“你還糊塗了！是你在宮宴上親眼看到我快要摔倒的，而你卻動都不動一下！他說的沒錯，你要是真心的，又怎麼會這麼對我？不過是爲了讓我在東君殿下留下壞印象，這樣不論是君後還是上君，我都不可避免這樣的難堪！玉無瑕，虧我拿你當姐妹，可你呢！你卻害我。”

    “我沒有，你誤會了，東君殿下那邊真的不是我，而且你摔倒時我本來想救你的，但是我不止怎麼了全身……”

    “你怎麼了，你手腳動不了麼？”鹿飲溪眼中極大的蹙意！

    “還……真是，動不了，你信嗎？”玉無瑕微張的唇尷尬死了，那唾沫星子都快留不住。

    鹿飲溪一下子就緩了幾秒，氛圍降到了零度，比冰塊還要乾裂的冷凍。

    但沒過一會兒，這觸發的搵怒就來了。鹿飲溪滿心的責罵玉無瑕，一身的大小姐訓斥婢女的情形。

    “無瑕！你想編個理由也得認真點兒，這個理由你認為能騙到三歲孩童麼。所以，你就是有意的，我看錯你了！難怪你當時那麼看我，下了席後，還遲遲不歸，最後居然還與東君殿下和玉殿下等人入席，而宮宴散了後，你又與北辰知音有來往，最後還和東君殿下對月談心，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玉無瑕知曉她性情。不免有些退讓，可這心裏還是不大好受。“你脾氣又上來了。”

    鹿飲溪不怕說死話的繼而道：“那我再問你一次，你和東君殿下什麼關係？你之前留在東宮是因為你執意如此，還是東君殿下恩准的！玉無瑕，你說啊！說啊！”

    “我……好像，是東君殿下恩准的，不過我……”玉無瑕這一承認，下一波的爭辯又將是收不住了。

    “所以你承認你是故意讓我出醜的，對嗎？”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小鹿姐姐。”

    “眼見為實。”

    “是！雖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是有些事情，你的眼睛也是會欺騙你的，你要聽我解釋姐姐，我真的沒有害你。我怎麼會害你呢，你是我姐姐啊。”

    “姐姐！姐姐算什麼，你我又不是親姐妹，你心裏早就是這麼想的了，所以完全不顧及後果的傷害我，就是因為我是你姐姐，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是嗎！”

    “我沒有！”

    “你有！”

    “我真的沒有小鹿姐姐，我把你當成親姐姐一樣對待，這些天相處下來，我的心思你還不瞭解麼？我對父親大人是真心的，對母親也是真心的，對你，我更加是真心的！”

    “真心也能變成驢肝肺吧！母親說的沒錯，你不會跟我親厚的，你不是我妹妹。”鹿飲溪搖頭的拒絕玉無瑕所有的好的可能。

    她這捕風捉影既多疑的性格註定是將玉無瑕當作是過客。“你不會永遠是的。”

    玉無瑕懂得永遠不會與不會永遠，這兩個位置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意義。

    那就表明她和鹿飲溪不會永遠是好姐妹，因為姐妹本身就不是屬於她們的。

    “不是這樣的！”玉無瑕挽回的語氣。

    “玉無瑕！我從前與你談心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了，我心裏住了個魔鬼，然而釋放的會是別人！我勸你別逼我。”鹿飲溪淚光閃爍，似乎什麼陳年往事被玉無瑕激起了。

    “小鹿姐姐，我，我真的沒有……”玉無瑕不知所措了。

    鹿飲溪很是字字珠璣：“我給過你機會，直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嗎？玉無瑕，我再等你一句話，只要你說一句我就忘了它，乾乾淨淨的忘了它，可是你沒有！你從頭到尾都在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