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一步！”十一也是立時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不等凌忠略回覆，立刻大步流星地跨出會議室大門！

    凌忠略在後麵張了張嘴，可留他的話終究沒說出口。他已經意識到斯圖亞特的軍隊這近兩月的躊躇與守勢已是給了蓋德人極多的準備時間，而現在被突破防禦或許最快不過片刻時間，容不得己方猶豫。

    要是這個少年真的有傳聞中那般強大，那即便是拖上幾分鐘也好。

    ……

    另一邊，蓋德人早在十分鐘前就已經整軍完畢。無數阿爾法軍人在一名陌生指揮官的指令下進入浮空艦艇待命，而餘下以七成聖者為主的史上最高平均戰職等級先遣隊，則是進入他們新開發戰爭兵器——高速掘進車內。

    這種只能搭載三人的特殊“車輛”放棄了浮空島上一般的隧道掘進機的特性，將採取暴力開挖的方式穿越山體。它們無法開鑿出真正的隧道，被開鑿的隧道哪怕不足百米，也有九成九的機率當場崩塌。與其說是隧道掘進機，倒不如說是一種縮短行軍時間或是絕地求生的工具。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人要進浮空艦艇的原因之一。

    整整兩百輛高速掘進車一齊作業，這段山脈的結局可想而知。而崩塌後的山體也已不適合攀登。

    浮空艦艇升起與高速掘進車的開鑿作業一同開始，在隆隆聲中，城牆上計程車兵見到了漫天的空中巨獸，一個個都嚇得呆滯。

    “敵襲！快去稟報將軍即刻支援！”敵人這副樣子顯然是十萬部隊傾巢而出，打算強攻的姿態。

    他們城牆上只讓數人前往尋求支援，剩下無一例外選擇了死守！一座座改良後的魔法大炮迅速填裝彈藥，在燃燒的引線和被少量魔力激發層層亮起的魔法陣列中為對方的浮空艦艇開始沉沒的倒計時。

    “轟轟轟轟轟！”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副炮和機關槍基本失去了準度，所以這就成了城塞炮與艦艇主炮之間對轟的遊戲。

    有數艘浮空艦艇在尚未拉昇到最高位置前就被擊墜，同樣，帶著超級火球術特效的炮彈也暴露了城塞炮與巡邏兵士的位置，遭到主炮覆蓋集火，一時間不斷有人的斷肢殘骸和無數大炮碎片混合城牆磚石被炸上天空。但倖存計程車兵卻沒有一人逃離。他們深知自己的責任，背後就是國土家園，所以必須在這裏就阻止浮空艦艇前進！

    他們迅速分散，在長長的呃城牆上找尋完好的固定炮臺，再次向浮空艦艇發起進攻！又是短短五分鐘的時間裏，又有兩艘艘浮空艦艇被擊落，其中一架運氣最差的，引擎和彈藥庫房燃料倉同時被擊穿，瞬間在天空炸出了一朵最絢爛的焰火，艦艇上的兵員眼看是活不了了。即便他們能活過最開始的爆炸，可從數千米的高空墜落，沒有浮空艦艇艦身的緩衝，即便是強如使徒也必死無疑。

    有希望！還剩下大約三十艘浮空艦艇，他們只要再擊毀四五艘，就等於是憑著幾百人的力量屠滅近三成敵方空軍主戰力！這可是上千近萬人！

    要知道一場地面戰爭中，死亡人數超過三成就是慘敗，超出五成就和全軍覆沒沒什麼太大分別。何況對方是空中戰，而且在末尾的位置看大小和武裝擺明了是運輸艦。見識了他們的覺悟又被拔去攻城利齒後，敵人可能等不到自己援軍到來，就會先行撤退。

    可他們沒機會了。

    原本只是輕微的地震，他們還以為是敵人炮火和各處雪崩引起的錯覺。但下一秒的地動山搖讓他們這群長城駐軍明白了這是山體崩塌！

    他們的炮火對轟導致整座山的塌陷？這可是亙古未聞，如果山脈是這麼脆弱的東西，他們也不會敢把無盡長城建在這裏。

    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可惜，他們已經無暇思考。處處崩裂的山體直接撕碎了堅固了六百年之久的無盡長城，轟然倒塌的城牆同時也埋葬了這群熱血軍士的性命，無一倖免……

    “盧卡斯指揮官說的沒錯，我們應該在遠處佯攻，出擊的時間早了。”在二十艘僅剩的浮空艦艇之一上，一名黑袍開口了。在他身邊是數名空中艦隊的大副和聖者，而艦長則是還在最前方控制檯指揮後方運輸艦飛行與起降，以及用主炮清理出大略足夠安全的通道，好讓地面部隊能儘快通行。

    沒有人回答他，而西澤也知道這是強人所難了。畢竟決議的人裡也有其他人，不只是強者，還有兩位是曾在對無盡長城的戰鬥中打出出彩戰績的將軍。讓盧卡斯一個下級士官來做指揮本就夠讓人不能信服，讓他們同意只是多加一道保險而選擇地下與天空打同步出擊已經算是很折中的方式。

    另一邊，地下高速掘進車在山體坍塌的兩分鐘後，便從山脈的另一頭如同數百穿山甲一般陸續鑽了出來。

    操控員開啟防護罩，裡面迅速跳出兩名聖者，還帶著數塊鋼板和城塞炮零件！看架勢是打算在半山腰架設炮臺。蓋德人的技術比起沙德人精湛許多，即便是平地大炮也能用拋物線打出幾公里的射程，而在這裏，炮火的覆蓋範圍估計能直接到達一些小鎮聚落的末端！

    地點是大致計算好的，畢竟他們雖然常年被拒於無盡長城之外，可也不是沒有打到防線以後過。而且蓋德人和沙德人也不是愚蠢之人。就和能透過潛入浮空艦艇前往阿爾法聯邦的沙德間諜一樣，蓋德人同樣有繞過無盡長城潛入大陸內部的方式。儘管收效不怎麼樣，但好過一無所知。

    幾百人在敵軍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開始建設，只等幾分鐘後運輸艦降落，就能把前進基地直接挺進第三道防線以後。這等於直接撕裂了斯圖亞特王朝的表層最堅固的防禦，把槍口對準斯圖亞特王朝敏感又脆弱的的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