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飛雪
她沒好氣的推開沈龍道:“讓開,我倒要看看你整天神神秘秘的躲在家裏在忙些什麼。”
沈龍笑了笑,身子側了側讓秦沐雪進了屋裏。
四下看了看,秦沐雪有些意外道:“還可以嘛,我還以為會很亂呢。”
“隨便坐吧,想喝點什麼?先說好,飲料沒有,茶葉好像也沒了。”沈龍問。
秦沐雪翻了翻白眼道:“那我還有選擇嗎?給我倒杯水吧。”
說完她坐在沙發上一邊用手扇風一邊道:“這麼熱你怎麼連空調也不開?要不要這麼節省啊?”
“很熱嗎?”
“當然啊,你看我這汗。”秦沐雪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沈龍看了她一眼,然後打了個響指,只見一抹寒光從他身後飛出眨眼間便到了秦沐雪身前。
秦沐雪嚇了一跳,直到那東西定在了她身前不遠處,她這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柄兩指寬,一指半長,兩頭尖的東西,有點像是織布機上的梭子。
“這什麼鬼?”秦沐雪眼睛一瞪。
“給你降溫。”沈龍笑了笑,然後又打了個響指,只見那小東西微微一顫,緊接著秦沐雪便感覺到絲絲涼意,似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瞬間降低了幾分!
“我靠!不是吧?這玩意兒好神奇啊。”
頓了頓,她望著沈龍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可以當它是一柄飛劍,就是用上次差點把你手凍壞的那塊冰髓煉製的。”沈龍道。
秦沐雪眨巴著眼睛道:“飛劍?真有這種東西啊?”
“所謂的飛劍其實也就是法器而已,你不是好奇我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嗎?就是在煉製這玩意兒。”沈龍說著倒了杯水來到秦沐雪身旁坐下。
秦沐雪眼中亮閃閃的望著那懸浮在自己面前,散發著絲絲涼意的飛劍。
她伸出手指想要去碰,但想到那天的經歷,身子又顫了顫,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沈龍見狀笑道:“沒事,這東西已經被我祭煉過了,你摸一摸不會有事。”
“你確定?”
“當然。”沈龍聳了聳肩。
秦沐雪這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在飛劍上輕輕一點,然後又迅速收了回來。
確定真的不會有問題後,她才大著膽子將那飛劍拿了過來。
“冰冰涼涼的,好舒服啊,就像是拿著根冰條兒。”秦沐雪一臉好奇的望著手中的飛劍。
沈龍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是換成旁人,想要在納氣初期的境界就自己煉製法器,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煉製法器需要龐大的靈力支撐,納氣初期的修士根本就無法做到。
不過沈龍不同,在修界的數千年他也曾鑽研過煉器之道,儘管算不上頂尖大師,但也有相當不錯的水準。
再加上他對靈力的精準控制,這才使得他能在納氣初期的境界便能獨自煉器。
當然,話雖如此,但沈龍這些日子也著實累慘了。
修為的制約讓他在煉器時必須要加倍小心,稍有疏忽就有可能浪費了這難得的材料。
所以這段時間沈龍幾乎沒怎麼合過眼,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煉器上。
好在結果還不錯,儘管這柄飛劍只能算是下品法器,但對於目前的沈龍而言也夠用了。
“它叫什麼名字?”秦沐雪突然問。
沈龍愣了愣,不解的望著她:“名字?”
“是啊,你看小說裡,電視裡,那些法寶飛劍不都有名字嗎?”
沈龍啞然失笑道:“一般能有名字的至少也要達到靈器的水準,像這種下品法器只是入門級法寶,根本就沒有必要起什麼名字。”
“那怎麼行?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秦沐雪道。
沈龍無所謂道:“隨你。”
“我看就叫飛雪吧?”秦沐雪望著沈龍道。
沈龍聞言眉頭一挑道:“飛雪?”
“是呀,多好聽啊。”
“好吧,你高興就好。”沈龍聳了聳肩道。
一把下品法器而已,沈龍根本就沒想過要給它起什麼名字。
既然秦沐雪這麼興致勃勃,那索性隨了她就是。
兩人閒聊片刻,見沈龍不停的打哈欠,秦沐雪起身道:“行啦,我不在這兒打擾你了,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趕緊去睡吧,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
“找我幹嘛?”沈龍問。
秦沐雪翻了翻白眼道:“你該不會忘了黃家的事了吧?明天就滿半個月了。”
沈龍愣了愣,苦笑道:“這都半個月了?你要不提醒我還真給忘了。”
翌日清晨,秦沐雪如約來到了沈龍家。
當兩人乘車抵達黃家時,黃家眾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沈龍,黃守成趕忙上前道:“沈先生,您來了。”
“嗯,老太太好些了嗎?”沈龍問。
黃守成連連點頭道:“我母親已經好很多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不用這麼客氣。”沈龍淡聲道。
一旁的秦沐雪問:“黃伯伯,我爺爺來了嗎?”
“來了,秦老早就到了,正在屋裏和我母親聊天呢。還有薛神醫也來了。”
“哦?看來這姓薛的還有點擔當嘛。”秦沐雪笑眯眯道。
黃守成聞言神色古怪,想到屋裏的薛神醫,他就著實是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
也不知稍後薛神醫見到沈龍是否會如約拜師?
如果真的拜了,那可就好玩了。
畢竟以薛神醫在華夏醫學界的名望以及地位,要是讓人知道他拜了一個年輕人為師,那還不得嚇傻一票人?
黃家客廳內,秦鶴年正笑面嫣然的與黃老太太閒聊著。
此刻的黃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儘管看上去還是很不好,但氣色明顯要好了太多太多。
而薛神醫卻是獨自一人坐在角落中,他面上神色淡然至極,不過心中卻極為震驚!
早上一來,他便給黃老太太做了檢查。
結果證明黃老太太雖然身子還弱,但卻並無大礙,只需休養一段時日就能康復。
這讓薛神醫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自從當年好友去世之後,他這半輩子幾乎都在尋找治療方法。
然而幾十年過去了,他卻毫無進展。
可現在,一個二十不到的年輕人竟然僅僅只是用一副湯藥便解決了困擾了他幾十年的難題!
這讓薛神醫在有些難以接受的同時,又對沈龍滿是佩服,因為他知道,他是真的小看了沈龍,單論醫術,只怕沈龍遠遠在他之上!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幾人均是朝那邊望去。
見到沈龍走了進來,秦鶴年面上泛起燦爛的笑容起身就要說話。
可還不等他開口,薛神醫便搶先一步衝着沈龍抱拳一拜道:“薛德清見過師父!”
所有人都傻眼兒了,儘管除了沈龍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薛德清和秦沐雪的賭約,但他們卻怎麼都沒想到薛德清竟然會如此乾脆!
“薛神醫,你這是……”沈龍愣了愣,有些不解的望著薛神醫問。
薛神醫面上泛着慚愧之色道:“師父直接叫我薛德清就是,在師父面前我斷然當不起神醫二字。”
“你……叫我師父?”沈龍一臉莫名其妙。
薛神醫皺了皺眉頭,望著他問:“難道秦小姐沒有告訴您?”
沈龍聞言朝秦沐雪望去。
秦沐雪得意洋洋道:“上次他說你肯定治不好黃奶奶,我就跟他打了個賭,如果你能治好,他就拜你為師。怎麼樣?有沒有很驚喜?”
“胡鬧!誰讓你擅自替我做主的?”沈龍眼睛一瞪道。
“我是你的跟班兒啊,幫你決定些小事應該沒什麼吧?”
“小事?收徒這是小事嗎?”沈龍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當不得真。
但是對於在修界生活了幾千年的沈龍而言,這句話卻絕不僅僅只是隨口說說!
“你生氣啦?我……我就是覺得收個神醫當徒弟很拉風嘛,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見沈龍有些不高興,秦沐雪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斂去,輕咬著下唇有些委屈道。
“哼!”沈龍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
望著薛神醫道:“薛神醫,這丫頭代表不了我,所以你們之間的賭約與我沒關係,你也不用叫我師父。”
“師父是看不上我?還是覺得我老了,不配做您的徒弟?”薛神醫望著沈龍問。
沈龍搖了搖頭道:“並非如此,只是對我而言收徒不僅僅只是形式。所以我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賭約就收什麼徒弟,這是對你不負責,也是對我自己不負責。”
薛神醫面上泛起一抹笑容道:“原本我還擔心如此拜師會太過兒戲,但師父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收徒拜師本就是嚴肅的事情,我之所以拜您為師也並非是因為這一場賭約,而是真的想跟您學習醫術。”
說著,薛德清再次弓腰一拜道:“我薛德清一生別無所求,唯獨對行醫治病倍感興趣,師父僅憑一劑湯藥便能解決困擾了我數十年的問題,由此可見醫術遠在我之上,還請師父給我一個跟隨在您身邊學習醫術的機會!”
沈龍聞言緊蹙著眉頭。
說實話,他是真沒打算收什麼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