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天師？”陳楓看了張小慧一眼，“你們天師道的傳承一向傳男不傳女，你想改了這規矩？”

    “沒有這樣的規矩。”張道乾搖了搖頭，“下任天師是誰，完全由上任天師決定，我說她是下任天師，她就是下任天師。”

    “哦？有趣，有趣。”陳楓嘴角一勾，神情有點戲謔。

    “太師祖，別開玩笑了。”張小慧無奈開口，“我一介女流，怎麼能當天師呢？府裡沒人會服我的。您還有那麼多優秀的徒弟，又何必把我架在火上烤。”

    “優秀？”張道乾的臉色冷了下來，重重冷哼。

    “你真的認為他們優秀？扯幾把蛋吧，是你眼瞎還是我眼瞎？我這一生收了十七個徒弟，至今沒有一個跨入先天境，但凡這裏麵出一個頂用的，我這把老骨頭就能早點退休，享享清福。”

    “他們不行，我就更不行了。”張小慧無奈嘆息，“我雖然長在龍虎山，可我的天賦您是知道的，普普通通，能築基已是萬幸，先天真的想都不敢想。”

    “陳道友，你看呢？”張道乾轉頭，看向陳楓。

    陳楓輕笑搖頭，“這是你們天師道的家事，問我這個外人做什麼。”

    “你不是外人，外人不會坐在這裏。”張道乾嘆息一聲，“我選中她，確實有點任性，卻是無奈之舉。”

    陳楓不置可否，“資質比她強、資歷比她老的多的是，為什麼單單會選她呢？”

    “因為你。”張道乾神情鄭重的看著陳楓，“不用懷疑，就是因為你。我天師府你認識幾個人？換句話說，有幾個人和你有過交情？”

    陳楓笑而不語。

    張道乾嘆息一聲，“小慧的資質確實比我那些徒弟差，但又能差多少呢？如果他們都無法晉升先天，差多差少又有什麼區別？”

    “過幾年就說不準了。”陳楓微微搖頭，“有我在，你們晉升的難度會越來越低。”

    “那也是幾年後的事。”張道乾苦笑，“而且既然你願意幫忙，我就更應該選小慧了，這是她的福緣，別人羨慕不來。”

    “所以你是吃定我了？”陳楓好笑不已，“好，就算我願意幫你，小慧自己願不願意呢？就算她當了天師，天師府的人會是什麼反應，你會不知道？再退一步，就算我幫小慧鎮著他們，他們就不會陽奉陰違了？就不會暗地裏給小慧使絆子了？”

    “這些阻力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不算事。”張道乾搖了搖頭，“要消除這些阻力，很簡單，你幫小慧晉升先天，自然不會有人敢阻止。如果還有人不知死活，直接驅逐出去便是。”

    “我拒絕。”陳楓拒絕的很乾脆，很果斷。

    張道乾老臉一僵，“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酬勞。”

    陳楓雙眼微眯，“你這裏只有一樣東西，能讓我動心。”

    “五雷印是吧？好說好說。”張道乾早有預料，微笑點頭，“不過五雷印的價值比一個先天境高的多，這你應該清楚吧？”

    陳楓一怔，好氣又好笑。

    “你個老狐狸，在這兒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