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問心無愧。”陳楓神情坦然，語調平靜，令人信服。

    但女子卻不信服，甚至反感，繼續追問道：“陳楓先生，您高高在上，目光長遠，可曾低頭注視過你腳下的凡人？他們正在哀嚎，正在因為你打破了這個世界原有的平靜和秩序，家人慘死，尊嚴喪盡，連出門都要擔心會被莫名出現的火焰燒死！”

    全場死寂，連有心想反駁一下的非凡者們，卻說不出話來。

    女子的氣場很強大，此刻竟是一人氣壓全場，連陳楓都被壓制。

    “哦，那又如何？”端坐著的陳楓，身體微微側傾，單手撐著下頜和膝蓋，神情冷漠的俯視著場下的女子。

    “你就沒有半點負罪感嗎？”女子抬頭直視著陳楓，神情絲毫不懼。

    陳楓目光微沉，“人會殺人，會殺動物，會砍伐植物，向來如此。石器時代人類還沒有形成法律和道德體系，一切行為都透著野蠻和無序，這纔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貌。”

    “你……你這是狡辯！”女子氣的渾身發抖，“我們生活在文明的現代，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回到無序野蠻的石器時代嗎？”

    “你剛纔問我，看沒看過X戰警。”陳楓緩緩抬頭，目光深邃的望著天空。

    “現在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曾看過三體？”

    女子俏臉一白，猶豫了一陣，點了點頭：“我看過，我很喜歡那套書。”

    陳楓收回目光，俯瞰全場。

    “宇宙是一個黑暗的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發現其他文明後，你無法確定對面是敵是友，唯一能做的，是先下手為強。”

    “這個理論很不錯，很貼合宇宙文明的本質，混亂、野蠻、無序。”

    “但真正的宇宙文明，遠比書裡描寫的複雜。”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但女子沒有再質問什麼。

    “你們很多人懷疑我是轉世者，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確實是轉世者。”

    “我接觸過很多宇宙文明，學習過很多知識，我對宇宙的理解，遠比你們以為的深刻。”

    “地球很小，小到其他文明發現不了。你們很弱，弱到螞蟻一樣不被其他文明在意。”

    “我想帶你們衝上宇宙，但靠你們現在的身體，你們覺得自己能適應宇宙中無比複雜的環境？”

    “光是無處不在的輻射，就能讓你們的身體病變，輕易的要了你們的命。”

    會場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除了攻佔那個靈氣匯聚的地方，陳楓還有更加宏大的目標。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爲了實現這個目標，人類必須進化！

    爲了人類進化，人類必須先攻佔那個靈氣匯聚之地，才能獲得足夠多的進化能量。

    在這個偉大的目標面前，個人的得失已經無關緊要，每個人都能從中獲益，也可能因此死亡。

    社會秩序，必然比以前亂，但這是進化必須經歷的陣痛。

    許多凡人會因此死亡，正常的生活狀態被打破，卻是群體進化必然帶來的結果。

    一切豁然開朗，被陳楓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