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術？這……”那位貴婦長老面色一變，想說點什麼，看到陳楓冷漠的神情，又自覺的閉嘴。

    搜魂術是被修仙者極端忌諱的法術，受術者會極端痛苦，因為是直接施加在靈魂上，連昏迷都不可能。

    如果搜魂術的強度太高，受術者會直接變成白痴。

    周誠就是這麼痛苦，但陳楓很好的把握住了度，不會讓他變成白痴。

    而且他用的，並不是搜魂術，而是更高階的控魂術。

    控魂術本不會讓受術者痛苦，這份痛苦是他加進去的。

    “我問，你答。”

    “是。”

    “你害過多少人？都是什麼身份？”

    “一十七人，十二人出自碧遊宮，兩人出自道玄宗，一人出自蓬萊島，一人出自青雲門，一名散修。”

    “她們，都叫什麼？”

    “柳菲、陸小羽……”

    隨著一個又一個名字從周誠口中說出，明月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身後的碧遊宮弟子怒不可遏，部分人因為聽到往日熟悉的師姐妹的名字，泣不成聲。

    她們都回不來了，永遠的消失了，除了名字和記憶，什麼都沒留下。

    十二名碧遊宮弟子，加上另外四個其他門派的，還有一個散修，按周誠一年一次的作惡頻率，他在十七年前就開始做這種事了。

    整整十七年，都沒人知道他竟然是人面獸心的畜生。

    誰會懷疑他呢？道玄宗的二弟子，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為人謙和，幽默風趣，誰能想到真正的他竟然完全相反？

    就算他說出那些已經消失的女孩的名字，依然有人不肯相信。

    如果不是陳楓夠狠、夠霸道，質疑他做了手腳逼周誠認罪的人，將數不勝數，碧遊宮外將會變成吵架甚至打架現場。

    確實，他這種不太光彩、不夠正規的做法會留下把柄和後遺症，引人詬病。

    但那些不重要，他不需要誰來肯定，更不需要誰來質疑。

    他只要事實和真相，只想還那些無辜女子一個遲來的公道。

    現在沒人敢跳出來質疑他，不管他們相信還是不相信，接受還是不接受，事實就是如此，不會因為他們不相信、不接受而改變。

    另外四個黑衣蒙面人，都被陳楓的狠辣手段嚇破了膽，不等陳楓出手就想主動認罪。

    但他們依然免不了和周誠遭受一樣的懲罰，慘叫過後，將自己犯過的罪行如數道出。

    四個人加起來，禍害過的女子竟然都不如周誠一個人多，其中一部分是和周誠一起擄走的。

    而且其中的兩個人，就是被周誠引上這條不歸路的。

    三十二名曾經被定為失蹤，但誰都知道不會再出現的美麗女子，現在被放在了一張統計名單上。

    她們，都死了，被這些惡魔凌辱致死，死後被毀屍滅跡。

    明月清通紅的雙眼劃過名單上的名字，一張又一張巧笑倩兮的面容浮現在眼前，令她面色煞白。

    突然，她的腦中一陣眩暈，雙眼發黑，嬌軀一軟。

    “師父！”就在她身旁的凌飛雪驚呼，急忙扶住了她。

    堂堂先天境巔峰的修仙者，竟被氣到昏厥。

    她身後的碧遊宮弟子，已經有不少人哭到昏厥。

    這是整個蒼瀾界的痛。

    這個令人悲痛欲絕的疤痕，即便蒼瀾界破滅，都無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