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可是要脫衣服的
“小僧是說,施主可以歇息了,剛剛施主把小僧一路扶回來,肯定也累了,施主早些歇息吧。”僧人又說了一遍。
“不累不累,我不累啊。”蘇清連忙擺手說道。
僧人見蘇清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輕聲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僧等下,上藥的時候,可是要把衣物褪去的。”
蘇清仍是不明白,她這個榆木腦袋一根筋,怎麼可能聽明白,於是蘇清說道:“嗯嗯,褪吧。”
僧人有些語塞,他只好直白的說道:“小僧的意思是……不大合適……”
蘇清反問道:“有什麼不合適呢?”
僧人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
蘇清說道:“可是你一個人你怎麼上藥呢?你那傷口都在後背那裏,而且你有一隻手還被打腫了,你說那個小老頭怎麼那麼狠心啊?!真是下手不知輕重……”
蘇清越說越起勁,但僧人臉色卻不大好,僧人打斷道:“施主莫要這樣說我師父。”
蘇清立馬閉了嘴,她朝著僧人吐了吐舌頭,她語氣裡有些懇求的說道:“我來給你上藥吧,你自己一個人也弄不好啊。”
僧人拒絕道:“不了,多謝施主。”
蘇清說道:“你瞧你那手都腫了,萬一耽擱了,傷口怎麼辦?還是我來吧。”
僧人又拒絕道:“不了。”這次僧人連謝謝都懶得說了。
……
經過一番抗爭,僧人終是抵不過蘇清的死纏爛打,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下來。
僧人囑託道:“施主莫要碰傷口以外的部位。”
蘇清知道他是同意了,於是連忙答應道:“好的好的,絕對不碰。”
僧人又問道:“那給貧僧上完藥,施主可定要回房歇息了。”
蘇清答應道:“一定一定。”
蘇清嘴上答應的特別勤快,她心裏卻嘟囔道:“到時候再說。”
僧人的心裏糾結的厲害,但畢竟他是答應了的,更何況,露個後背上上藥而已,應該不會觸怒佛祖吧。僧人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慢慢褪去了上衣,把背部的傷痕露給了蘇清。
蘇清看著僧人背部的傷痕,她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那一道一道的傷痕,她就是覺得心口疼,這種滋味兒比她被捱打還難受。
蘇清在心裏不解道:“可是被打的又不是我,我為何會疼呢?”
彷彿僧人的背部有著某種魔力似的,蘇清看著看著,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戳了戳。
“嘶——”僧人被戳的倒吸了口涼氣。
“戳疼了麼?”蘇清擔憂的問道。
僧人搖了搖頭,又搬出了那句“男女授受不親”的話,僧人又催促道:“施主快些上藥吧。”
蘇清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哦哦,好的。”
蘇清看了看僧人背上的傷痕,又看了看床榻上的藥材,她有些手足無措。
僧人見蘇清遲遲沒有上藥,他扭頭瞥了一眼,他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先用熱水把傷口處的血擦乾淨,然後開始上藥。”
蘇清重重的點了點頭,又忙不迭的去打熱水。
蘇清把傷口附近的血跡清理乾淨後,她看著僧人滿背的傷痕,她邊上藥邊吐槽道:“你那師父下手真是不知輕重!照這麼打下去,舊的還沒癒合,新的傷就又來了?!”
僧人搖了搖頭說道:“無妨。”
蘇清也不敢再抱怨下去,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再惹僧人不開心。
蘇清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問道:“你剛剛跟你師父認錯的時候,一直說‘烏龜’怎樣怎樣的,那是什麼意思啊?”
僧人的嘴角有些抽搐,他黑著臉解釋道:“……不是‘烏龜’,是‘七圭’。”
蘇清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她說道:“這樣啊,我聽錯了,我自小耳朵就不好使,特別不好使的!就,就那聾子,都比我耳朵好使!”
其實蘇清的耳朵是很靈的,她主要是害怕僧人生氣,索性就胡亂找了個藉口。好歹她也是個狐妖,她聽力一向不錯的,她偷東西的時候全靠聽力好,只要一聽到腳步聲她就會馬上撤離。
但蘇清對於那些她不理解的詞,她就經常會聽錯,那位老者教訓僧人的那些話,蘇清根本就沒聽懂幾個詞,她只記得迷迷糊糊之間有個什麼“烏龜”,她這才問出了口。
蘇清見僧人沒說話,以為僧人又不開心了,她索性把話題岔開,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七圭’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