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歡歡緩了緩神，她狡辯道:“你認錯人了吧。”

    那個人很快就發來了資訊:“沒有。”

    “怎麼會有夢到未來的人呢，這樣的說法太荒唐了。”

    “可你能夢到，不是麼?”

    喬歡歡:“……”

    喬歡歡屬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盯著手機螢幕看了一會兒，然後就切換到了通話介面，準備給江涿打電話。

    而此時的江涿，正在用槍指著那張貼在窗戶上的臉。

    那張怪異的臉看著槍口，也不生怯，嘴角反而咧得更大了。

    窗外有個護士，把臉的主人給拉到了一旁，那個護士把門開啟，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讓兩位警察受驚了，他病情一嚴重，就喜歡把臉亂抹一通，再把臉貼到窗戶上，很是嚇人，剛剛沒看住，又讓他給跑出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江涿搖了搖頭，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放在腰間的手機響了響，從病房裏出來後，江涿就把手機的振動模式給關了。

    江涿看了看螢幕上出現的字眼，然後點了接通鍵，他把手機放到耳邊，問道:“醒了?”

    “嗯。”喬歡歡輕聲應道，“你現在還在忙麼?”

    江涿看了眼正在和護士寒暄的陸常超，又看了看那個被護士抓住的病人，他對著電話說道:“不算忙，只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什麼奇怪的事情?”喬歡歡好奇的問道。

    江涿奇怪的是，為什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護士，可以降伏住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男病人呢?而且這些病人的精神都不正常，被抓住了，難道就乖乖聽話不反抗不掙扎了?

    礙於護士還在旁邊和陸常超說話，江涿便沒敢把心裏的疑慮說出來，畢竟被護士聽到的話，事情只會更加難辦。

    江涿隨口說道:“不是什麼大事，你呢，你一天沒吃飯你餓不餓?”

    喬歡歡本來已經害怕的把餓意都拋在了腦後，如今被江涿這麼一說，那些餓意又排山倒海般的從腦海裏涌出來，喬歡歡覺得餓極了。

    “還……好吧，也沒有很餓。”喬歡歡口是心非的說道。

    江涿囑咐道:“你記得吃點東西。”

    “嗯嗯。”喬歡歡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在哪兒啊？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可不可以去找你啊……”

    江涿張了張口，終是沒說出話來，他有些不忍心拒絕，但這個精神病院這麼危險，他又不想讓喬歡歡再次涉險。

    江涿反問道:“怎麼突然想找我了?不在病房裏多休息會兒麼?”

    喬歡歡嘟囔道:“我覺得，這個病房有點可怕……”

    “不是還有蘇清麼?”江涿頓了頓，打趣道，“你不會是怕蘇清吧?”

    喬歡歡搖了搖頭，雖然江涿也看不到，喬歡歡說道:“不是啊，我醒了之後……沒看見蘇清。”

    江涿反問道:“沒看見?”

    “嗯，沒看見。”

    江涿想了想，然後猜測道:“她應該是出去飄蕩了吧，她去哪兒不重要，怕就怕她被那些人再抓回去。”

    江涿輕聲嘆了口氣，他本來是指望蘇清保護喬歡歡的，如今蘇清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喬歡歡身邊也沒個保護她的人，江涿恨不得給喬歡歡僱兩個保鏢，貼身保護喬歡歡的安全。

    江涿又問道:“怎麼害怕了呢?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喬歡歡應了應，然後說道:“我夢見有人死了，是一個院長，我不認得那個人，但我聽到兇手叫他‘院長’，而且這個夢和以往的夢都不一樣，有點可怕。”

    江涿問道:“發生什麼了?”

    喬歡歡說道:“我目睹了兇手行兇的過程，而且，那種感覺……就，身臨其境的感覺，在我的夢裏，我慌亂之中不小心被窗臺的稜角劃了一下，然後——”

    喬歡歡拖了拖長音，她低著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那道傷痕，她說道:“我醒了之後，我的手上的確有一道刮痕，和夢裏的那道一模一樣，我都有點兒分不清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江涿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安撫道:“是現實，不是夢，夢醒了就好了。”

    “嗯。”江涿的聲音讓喬歡歡安心許多。

    江涿又問道:“那你還記得，案發的地點和案發的大概時間麼?”

    就在江涿問完的時候，陸常超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