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汝陽林家
林子楓的推斷對嗎?其實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只不過對餘憲濤在拍了丁寧肩膀後,會吐血飛出去身受重傷,林子楓卻仍有些想不透,因為這股力量實在太強大了些,強大到了在林子楓看來,遠非丁寧如今的身體可以承受的地步……
而林子楓此刻之所以能做出如此準確的推斷,一方面自然是林子楓生性聰穎過人的緣故,但他對眼前丁寧身上發生的事,會有這樣一番見識或者說是見解,更多的原因卻是源自於他的出生世家!
林子楓出生於汝陽郡林家,在如今李唐王朝治下的汝陽林家,或許稱不上是第一等的世家豪族,可在前朝大魏朝統治時期,汝陽林家卻是天下聞名的“七寶齋”東主!
七寶齋會天下聞名有三個原因,一個是作為七寶齋東主的林家,在大魏朝統治時期,林家族內曾走出了三位母儀天下的大魏皇后,林家在大魏王朝是真正的天潢貴戚!第二個原因是,林家因為數十代經營七寶齋的緣故,林氏家族的財富可謂是已經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
而至於第三個原因,則是七寶齋本身,七寶齋雖然在林家先祖創立之初,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當鋪,可在林家數十代後人的經營下,卻逐漸發展壯大……最後更是和修道界宗門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也是為什麼,當今李唐王朝李氏一族,在推翻大魏王朝後,將原先大魏王朝的王室弟子和外戚都殺戮殫盡,卻獨獨沒有將汝陽林家抄家滅族的最主要原因!
而林子楓此刻會猜出,丁寧有了奇遇機緣,也是源於出生七寶齋的緣故,因為七寶齋的當鋪遍佈天下,加之林家歷代先祖對修行問道又特別熱切,是以在經營七寶齋的同時,數百年來林家也收集了世間許許多多的修道功法典籍。
雖然林家七寶齋收集的那些典籍,可能無法和修道界各宗門的正宗修道秘典相比,可因為這些種類繁雜典籍的緣故,卻也讓林家族中弟子對修道之人在修行路上會有的那些奇緣故事,比世間普通人多了一些瞭解!
這是林家歷代數百年來積攢下來的底蘊,雖然現如今汝陽林家已經沒落,成爲了三流商宦之家,七寶齋如今也早已改名換姓,成了李唐王室蒐羅天下財富的賺錢工具,可林家族中子弟於修道一事的見識,因為代代相傳的緣故,卻依然要高他人一等!
丁寧看著林子楓望著自己的眼神,心裏微微一愣,因為丁寧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對方對自己毫不掩飾的豔羨,丁寧心裏感到十分奇怪,那感覺就像是林子楓清楚知道了,剛纔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樣!
不過對於林子楓的問話,丁寧還是神情平靜的搖了搖頭,回答道:“嗯,我真的不知道,一點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丁寧沒有對林子楓說謊,因為他確實不知道餘憲濤怎麼會突然受傷,也不知道餘憲濤為何會受傷!
林子楓聽了丁寧的話,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因為在他看來如果真是丁寧遇到了什麼大機緣,那麼他不便多說不想透露,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只不過,林子楓可以理解丁寧,一旁的林水仙在聽了丁寧的話後,卻噌然拔出了腰間佩劍,一劍揮向了丁寧!
丁寧眼角餘光瞥及身體右側突然綻起一道劍光,身體本能的就向後急撤了三步,在避過林水仙的突兀一劍後,丁寧看著剛纔自己站立的腳下,被劍氣劈出的那道一米多長的溝·壑,緩緩側頭看向林水仙,丁寧臉上的眉頭也不由微微擰皺了起來:“林師姐,你這是何意?”
“呵呵,還何意?”林水仙杏目冷瞪著丁寧,寒聲說道:“濤哥被你弄的身受重傷,你居然還說你不知道一點都不記得!雖然我不知道,剛纔你用了什麼妖法把濤哥弄成這樣,可你別想這事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了!”
按理說林水仙和林子楓是親兄妹,倆人同出自汝陽林家,林水仙不可能看不出來剛纔餘憲濤拍了丁寧肩膀倒飛出去透著異常,可是許是林水仙心裏太過在意餘憲濤的緣故,對於這其中的異常林水仙卻忽略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林水仙,因為她和餘憲濤還未出生,就已經被林、餘兩家指腹為婚,再加上林水仙從小就鍾情於餘憲濤,是以在看到餘憲濤身受重傷後,林水仙心切之下也就沒有細想剛纔不對勁的地方,也全然忽視了她一劍劈出後,丁寧閃避開她那一劍的動作,比以往丁寧所表現的要靈活敏捷了數倍不止!
丁寧看著林水仙,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張口道:“林師姐,我真沒騙你,我真不知道……”
“少廢話,看劍!”林水仙嘴裏冷哼一聲,曲身向前抬起手中長劍,一氣呵成朝著丁寧就是唰唰唰三劍!雖然林水仙的這三劍,每一劍都不至於會致命,可每一劍出手對準的都是丁寧身上的要害!
丁寧看著林水仙直取自己要害的三劍,輕輕蹙了下眉頭,可當下也由不得他細想,不能出手還擊的話,那麼也就只能躲了……只是躲的話,丁寧也不能躲得太輕鬆,因為如今盧振山和那個潛藏在邙山宗裡的朝廷中人,還未被邙山宗挖出來,所以丁寧知道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
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丁寧腳下踩著家傳的六合八步樁法,假裝十分狼狽的閃躲著林水仙的劍,在最後一劍的時候,丁寧還故意迎著對方的劍刃,讓自己胸前的衣服割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只是,在丁寧看似險之又險的避開林水仙的三劍後,丁寧原本以為對方會停下來,給自己一個說話解釋的機會,可讓丁寧沒想到的是,林水仙在見到自己三劍沒有傷到丁寧後,卻並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而是乘勢而上,朝丁寧一劍緊跟著一劍揮出了手中長劍,似是鐵了心要將丁寧傷在劍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