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雲手猛地一握，雖說這夢魂香需要點燃才能揮發出最大的效用，但直接接觸面板對人體也是有傷害的。更何況是塗在面上，呼吸之間再吸入些許，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她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陸師兄倒是有些過分了罷，”柳晴雲也冷下臉來，“你拿了一個莫須有的香囊，明著暗著的說我暗害於你。接著又弄了你身邊的近侍來，死得不不白。最後還讓我抹一些不知有什麼功效的香粉，陸師兄，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似乎氣急了，都顧不上平日裏的優雅風度，只差指著陸子延的說他居心叵測了。

    “白夫人的意思是，師兄的這一切都是編的咯？”

    陸子延的話中極其罕見的帶上了語氣詞，柳晴雲的反應太大了。若真如她說的那一套，為何不在之前自己'污衊'她的時候大發雷霆，反而在一個區區香囊上大動肝火。

    那些弟子中不乏聰明人，他們應該懂得這其中的關巧。至於那些愚笨的，他也不屑於吸收他們入派系，否則遲早要壞事。

    柳晴雲面色微微一變，她也明白過是來自己剛剛的反應實在是過激了。但她沒有補救的意思，反正陸子延現在沒有實際的證據。

    不過是一個反應一句話罷了，不能算物證又不能算人證，陸子延能奈她何？

    “師兄比我更清楚。”

    柳晴雲四兩撥千斤的應答，收斂了幾分怒氣，卻還是能看出她此刻的不豫。

    “或許，白夫人忘了一個人？”

    陸子延對著柳晴雲輕輕一笑，意有所指的道。沒物證？香囊可還這呢。沒人證？白靈萱那個小掌座還在他的子延閣呢。他倒還真不信了，柳晴雲也能下手殺了白子軒的女兒？

    “青遠。”

    陸子延又喚了一聲，這次青遠什麼都沒問，直接便閃身離去。

    柳晴雲皺了皺眉，她安插的奸細是不少，但能知道她這種大動作的也只有青然一人。陸子延還能找出來誰做人證？

    白靈萱見青遠離去，瞬間明白他應該是去子延閣找自己的。畢竟這種事情，白夫人應該不會讓太多身處陸子延身邊的人知道，否則遲早有一個會賣了她。

    現在回子延閣肯定是來不及的，她的腳速哪能與青遠比？玩失蹤更是不可能，為今之計，只能是自己走出去了。

    白靈萱抿了抿唇，可又要怎麼出去？從人堆裡出去定然暴露了她不是剛來的事實，可這附近也沒什麼掩體，如何能撤到遠方再不動聲色的走過來？青遠的速度很快，如果她不快些想出辦法，青遠就該帶著她不在子延閣的訊息回來了。

    白靈萱急得額上直冒虛汗，卻越急越想不出，一時間著急得很，身子一晃便要倒下去。她強行穩住自己，面色蒼白連唇都不再紅潤，眼中卻重新亮起了光彩。

    裝昏。

    白靈萱人小，站的位置也靠邊，之前都是站在石頭上看的，自然很容易擠出去。她在人群的遮掩下走出十餘丈遠，然後又轉身朝廣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