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目是佳人
氣氛一度變得不尋常起來,還是清風率先打破局面,“那個,,我就先出去了,我,嗯,我只是來提醒你明早記得準時赴宴的。”清風一邊說一邊離開。
瞧著清風略顯慌張的背影,湫兮的嘴角輕輕上揚,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再可以掩飾。自從遇到這個人開始,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翌日清晨。
老鴇在大廳裡焦急的來回踱步,右手成拳不停地拍打著左手手掌,“怎麼還不下來啊,這可急死我了。”
反觀清風則是悠然的靠在柱子邊,不焦不躁。
老鴇朝著清風望了幾眼,幾次欲上前去說話,最終還是止住了。眼神一直看著樓梯,不停地嘆氣。
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老鴇正準備上樓去催的時候,一個淡藍色的身影邁著細小的步子款款而來。
清風定定的看著湫兮,一時間就這樣恍了神。
只見湫兮一襲淡藍色的紗裙,裙襬處綻放著一株蘭花,宛若天成。雙眸似水,卻掩蓋不住淡淡的冰冷。肌若凝脂,氣如幽蘭,不是粉黛不傾國,實乃佳人真國色。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驚豔之餘,老鴇欣喜的迎上去,“小祖宗哎,你可算下來了,真是急死我了。”
湫兮提著裙襬,沒有過多的話語。
清風看著佳人離開,方纔緩過神來,朝著湫兮的背影走去,“什麼千秋無絕色?淨胡謅。”清風自言自語道。
“為何歡喜”
“清風、曉月、伴星辰”
“可否具體”
“眼角、眉梢、皆是你”
“可否再具體”
“一見、再見、已傾城”
長坡亭,尋梅宴。
眾人們紛紛都應邀到來。
“多謝尚書大人相邀。”一個文人裝扮的雅士拱手說道。
“哪裏哪裏,能請到像蕭深這樣的大才子,是老夫的榮幸纔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說道,“快快入座,請。”
……
席中一群人把酒言歡,吟詩作賦。
半晌過後,尚書大人站到中間,舉著酒杯,“多謝各位能給老夫這個面子,我敬各位一杯。”笑著就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緊接著一個下人走上來,接住尚書大人手中的空酒杯。尚書大人伸出手拍了兩下,“哈哈,今天的重頭戲纔出來呢。”
在眾人疑惑不解時,漫天的梅花如雪一般迎風飄落,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妖豔的梅紅,純潔的雪白,世間的絕色。每一個人都沉醉在如夢境般的場景中時,一個淡藍色的身影踏著空中的花瓣,緩緩而來。輕盈柔美的身段迎著花瓣翩翩起舞,猶如墜落凡間的仙女,不惹纖塵。
蕩人心魄的蕭聲不知不覺間響起,和著滿天飛舞的花瓣,配著湫兮飄忽若仙的舞姿,眾人都如痴如醉,幾乎忘記了呼吸。
就在眾人沉醉之時,蕭聲驟然轉急,湫兮輕舒長袖,嬌軀在空中不斷地旋轉,愈轉愈快,忽然間翩然落地,雙袖一揮,便順勢帶起了滿地的落花,待花瓣散去過後便露出湫兮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席上掌聲四起,驚讚之聲不絕於耳,久久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