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龍戰的聲音突然沙啞起來，渾濁的目光緊緊盯著君天縱，“我放她走了，她一句話也沒有跟長鬚說，羞愧而死；我和長鬚就幹起來了，我被長埋在此，他……”

    君天縱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這對海族來說絕對是醜聞，是龍戰一輩子的汙點，長鬚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那你不後悔嗎？她……她不愛你嗎？那，小野貓呢？她是不是也……”

    君天縱恐懼至極，不由得聯想他們的事情。

    龍戰搖搖頭，把君天縱那放下來，伸手把自己心臟部位的骨頭折下來，扔在君天縱的腳邊。

    “別擔心，現在還來得及，她是愛你的。”

    龍戰燦爛一笑，巨大的身軀一下子傾倒。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結局的，當他見到楊蘇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了，畢竟她跟三百年前的那個女子那麼樣，遭遇也極為相似。

    君天縱衝過去，扶著他的腦袋骨頭，焦急地詢問：“前輩，你不可以死，我……”

    “孩子，回去吧，那個丫頭需要你，她也將是你……”

    龍戰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倒地，回頭瞬間幻化成一堆骨灰，跟漫漫黃沙融為一體。

    君天縱還是拿起那塊龍骨，失魂落魄地回到那裏。

    “君公子，九尾狐前輩在等你。”

    桑榆的傷勢基本上痊癒了，奉命在這裏等候君天縱。

    君天縱如同木偶一般，走上橋，心亂如麻，不知接下來該怎麼面對楊蘇和九尾狐。

    不巧，楊蘇與他對面而來，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扭頭準備離開。

    “小野貓，我有話跟你講。”君天縱乾嚥一口唾液，先開口留下楊蘇。

    楊蘇渾身一顫，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小野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的，我……”

    “君天縱，我暫時還不想見到你。”楊蘇輕聲說道，而後邁開步子小跑逃走。

    君天縱挽留無望，只好先去見九尾狐。

    “她怎麼樣了？還是很害怕嗎？”君天縱扭頭瞅了一眼桑榆，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很是害怕。

    桑榆點點頭，剛好他們正好走到九尾狐的房前，立刻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君天縱剛一進入門，桑榆也轉身就走，不與君天縱呆在同一個房間裡。

    君天縱走到九尾狐的面前，把龍戰的骨頭交給九尾狐。

    九尾狐又推給了他，故作很平淡地說道：“這是龍戰的心頭骨，對楊蘇的傷勢最有好處。”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補充道，“你去找桑榆吧，按照藥方，一日在藥方裡放上一點心頭骨和你的血液，熬給楊蘇喝下去。”

    君天縱點點頭，毫無疑問地答應她這件事。

    本來他已經決定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來著，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轉過頭來。

    “前輩，我剛剛見小野貓時，看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好，她……”君天縱擔憂地詢問，生怕楊蘇因為害怕又要拼命地躲自己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

    九尾狐沉重地說了一句，並讓君天縱暫時也居住在這裏，方便他照顧楊蘇。

    君天縱無奈地點頭，把龍骨收起來準備去找楊蘇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