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蘇眼神閃躲，隱約覺得自己不是因為那個時候害怕水的，而是很久以前。

    “放心吧，我可以的。”她天天自己的嘴唇，一點一點地向水邊走，好幾次都因為害怕退縮了，到最後還是小心地跟君天縱並排坐，也學著他把鞋子脫了放在水裏。

    “小野貓總是這樣不聽話，不讓幹什麼偏偏讓幹什麼。”

    君天縱笑罵道，心裏卻一點想要罵她的意思都沒有，卻想著她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楊蘇斜著腦袋看著他，他的側臉還有聲音好像跟夢中的一模一樣。

    “是你救了我嗎？就是那天晚上，你跟我說了很多很多，可是我一句話也沒有記得，你能告訴我嗎？”

    她雙手託著下巴，認真地詢問；還記得她醒來之後，楊將軍曾說過，菩薩曾給他託夢說，會有一個有緣人救楊蘇。

    楊蘇也一直都相信這個有緣人極有可能是君天縱，可楊將軍卻一口咬定那是太子，還非讓她迎合太子。

    君天縱無奈地低頭笑了笑，指著水裏，他腳面上的黑色鱗片正在瘋狂的吸水，一動一動的，看著十分詭異。

    楊蘇倒是不怕，反而覺得很神奇，想多看一會兒，那鱗片卻又消失了。

    “我為什麼傷害你和那天晚上說的話，你只能選擇一個聽，選擇哪兒個？”君天縱賣了個關係，笑呵呵地說道。

    “第一個吧。”

    楊蘇想都沒想，支著頭笑眯眯地等著他講故事。

    君天縱嗯了幾聲，想了很多很多，卻不知道那麼長的故事該從哪兒裡說起。

    “我有一個愛人，她跟你同名同姓，她是一個妖族，我們很相愛，可是卻橫空出現了一個狐妖，她喜歡上了我，用各種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威脅我，讓我娶她、傷害我的愛人，我殺了她，但是我的愛人也爲了我犧牲了。”

    他說了半天，也沒有把自己為什麼傷害楊蘇說出來，最後才補充道：“那個破壞我和我愛人的女子，喊我天縱哥哥，所以……”

    “我明白了，是天縱害怕那個人再出現，傷害你的愛人嗎？”楊蘇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指著君天縱單純地說道，一點也沒有往深了想。

    君天縱也不解釋，甚至想就讓她一直這樣子吧，不要再變得痛苦了。

    他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模樣，真的很享受，甚至想要時間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不要再變回以前的樣子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將軍府的人突然出現，第一反應就是把楊蘇給拽過去，仔細檢查楊蘇是不是傷了。

    “我沒事啊，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去。”楊蘇留戀地看了幾眼君天縱，想聽他講故事。

    可是那些人檢查要把楊蘇立刻帶回去，無奈之下，楊蘇也只好先跟他他們回去，並跟君天縱約定，每天自是來這裏相會。

    “君公子，你跟我家小姐身份懸殊，你還是不要再來找我家小姐了，更不要來耽誤她的榮華富貴！”

    他們一部分人先走，留有幾個人將君天縱圍了起來，囂張地看著他。

    “那她要的不是榮華富貴呢？你們就這樣剝奪了她選擇幸福的權利嗎？”君天縱不服，想要爬起來去跟楊蘇說清楚，可是他的腳離不開水，怎麼掙扎也只能是在地上爬。

    “哼，你不過是在地上爬的臭蟲，還想高攀我們小姐，真是不自量力。”那人朝君天縱踹了幾腳，不屑地離開。

    君天縱憤恨地捶著地面，失聲般地看著楊蘇離開的方向。

    他多麼希望自己還在妖界，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直接跟楊蘇說出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接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