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齊還是不死心，嘴裏一直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親生的，小時候被送到別人家養，現在和楊蘇那個醜丫頭一起受傷，爹孃也不關心你。”

    “巫馬齊，你滾蛋！”

    楊言氣得鼻尖都在顫抖，揮手指著巫馬齊罵道。

    楊凱和辛沛春同時低下頭，鼻尖微微一酸，愧疚不已。

    “呵，這不是事實嗎？還不讓我說？”巫馬齊越說越帶勁，情緒異常的激動。

    楊凱無法否認這個事實，默默轉過身，逃避這個事情。

    “巫馬齊，你還不給我滾蛋！”楊言劇烈地喘氣，聲音比平常高了幾個調。

    桑榆在一旁看著，但是事情事態越來越嚴重，笑著走到巫馬齊的身邊，攬著他的肩膀：“兄弟，這是人家的家事，你少說兩句吧。”

    巫馬齊氣得推開他，還硬是要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辛沛春舔了舔嘴唇，向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楊凱看到辛沛春這個樣子，著實嚇了一跳，趕緊去扶。

    可辛沛春突然抓住他的兩個胳膊，哀求著：“楊凱，我們這些年已經很對不起小言了，我們就不能再瞞他了。”

    楊凱吸吸鼻子，轉頭斜著眼珠子不看楊言。

    辛沛春鄭重地跟楊言磕了一個大響頭，愧疚地說道：“小言，是娘對不起你，娘真的是沒有辦法啊。”

    “娘，你快起來，不要停巫馬齊瞎說。”楊言掙扎著，差點摔在地上去找辛沛春。

    巫馬齊及時抱住他，把他抱到床榻邊，如同高高在上的長輩一樣，冷聲說道：“讓她說！”

    楊言憤怒地推開他，咒罵著：“你鬧夠了沒有！”

    “小言，巫馬齊說的沒錯，這些事情都怪娘自私。”辛沛春翻翻眼睛，強忍住自己的淚水，“小言，翼族的女人一生只能懷孕一次，可是娘自私啊，偷偷修煉秘術，懷上了蘇蘇和樂遊。”

    “可悲的是，蘇蘇竟然繼承了孃的體質，她一生也會懷孕兩次，而且每一次生孩子都會痛不欲生。”

    辛沛春說到這裏，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小言，娘自知對不起蘇蘇，這些年便拼命地寵愛她，卻不料還是讓她傷痕累累，我……”

    辛沛春跪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盯著楊言。

    “楊言，這件事我和你娘一直都沒敢告訴蘇蘇，怕她覺得自己是個怪物，直到前段日子，君天縱竟然……”

    楊凱不由得低下頭，沉重地訴說這件事；他彎下腰，想要扶起辛沛春。

    辛沛春跪在地上，始終不願意起來。

    楊言聽完心裏極為震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巫馬齊也被這件事給震驚了，他雖然不是純正的翼族，但還是知道翼族女子一生只能有一個孩子的。

    至於楊蘇的事情，他不得不佩服，楊凱夫妻倆把她保護得很好。

    “娘，你先起來好不好，小言從來都沒有責怪過您，也沒有怨過小妹。”

    楊言彎腰伸著手示意辛沛春趕緊起來，回頭一記眼刀丟向巫馬齊。

    巫馬齊依舊是雙手環胸，不屑地轉頭。

    楊凱終於把辛沛春扶了起來，抱著她任由她哭泣。

    “夫人，恕在下多嘴，無論是楊蘇還是楊言，他們都是你的孩子，即便是楊蘇身體有異常，你也不應在生死麪前，對楊言幾近於不聞不問。”

    九尾狐微微點頭，跟辛沛春和楊凱好言相勸。

    “多謝前輩教誨，我不會了。”辛沛春受教，對九尾狐恭敬有加。

    楊言皺著眉頭，忿忿地轉頭命令巫馬齊：“巫馬齊，去道歉！”

    “憑什麼，我又沒做錯什麼？“巫馬齊倔強地反駁，囂張地就要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