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剛起上跳躍。華麗而優美的音符,隨著修長的手指宣洩而出,綿綿不絕的匯成一曲樂譜。如午夜的精靈,能給人們帶來窮盡一生都在追尋的美夢。月光似紗朦朧著在黑暗中的眼睛,玩起了幼稚的遊戲。如鄰家小女的季風,輕輕吹起了演奏者的衣裙,披散著及腰的長髮,無聲的訴說著小女的溫羞。耀眼的金色長髮隨著演奏者的動作而瘋狂。
慢慢的音樂從溫婉如玉變成了激烈昂揚,最後又迴歸了平靜。
表演的少女站起來向着前方鞠了一躬,在沒有任何掌聲和鮮花中結束了這場表演。
修長的手指穩穩的端著華美的杯子,杯子裡泡著紅茶,放在櫻唇邊輕抿一口。帶著滿足的感覺放下杯子。拿起手邊手邊的手機對著手機輕輕喚“璃”聲音清清涼涼的十分好聽。
“南山怎麼樣,你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樣他認出來你了嗎?”手機裡傳出來磁性的聲音。
“沒有”南山懶懶的換了一個姿勢“這幾天我有特意的露出一下細節,可效果不大,不知道是他不在乎還是不記得了。”
手機裡的聲音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那怎麼辦?”
“恩…不知道,順其自然吧”南山的聲音懶懶的卻能聽出來心氣不錯。手中不停的把玩著脖子上的櫻花吊墜,一身白色碎花裙的南山坐在鞦韆上,眼睛從的深沉的湛藍色變成了漂亮耀眼的玫瑰金。
“我這次回來只是想知道一個三年前就應該知道的真相。”南山的聲音有些冷,攥緊了手機。空氣有短時間的安靜。
半響之後還是璃先開口的“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叫憶南山,南山好像是你和他確定關係的地方吧?”
“嗯”南山晃了晃鞦韆發出吱吱的聲音。
“璃有些事不是你想放下就放下的。”乾淨的聲音帶著些許空洞,古老的語言。南山輕輕晃著鞦韆,晃亂了原本安靜待在腦後的頭髮,有晃亂了南山自己的心。
在郊區外的一座公墓園中,一座已經建了好久的碑前,站著一個少女,少女打著一把黑傘,穿著米白色的風衣。不是別人正是南山。南山輕輕跪了下來,手指撫摸上了石碑上的照片。輕輕的無言的訴說著心裏的悲痛。
照片上女子一頭長髮及腰笑的溫柔,一身白色長裙,好像擁有聖母般的光輝。
丟掉了手裏的雨傘,小雨順著潔白的脖頸,流到身上染溼了一片衣服。南山卻不在乎的靠在石碑上,雙手環抱住她沙啞的開口“媽,我這此真的迷茫了。”南山無聲的哽咽像是被人按了靜音鍵。
可這副樣子南山不會讓任何人看見的,因為南山的自尊不允許。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山是被一股股涌上來的冷氣凍醒的,南山扶著墓碑站起來只覺得頭重腳輕。緩緩的彎下腰撿過被她丟棄的雨傘,緩緩的向外麵走去。
在這樣的天氣裏實在不好打車,好不容易打到車南山往口袋裏一模發現錢包不見了。大概是掉在了墓園裏了。
南山叫司機等一下她回去找一下錢包,南山撐著傘,向裡面走去。在熟悉的墓碑前看見了一束本沒有的白菊。愣了一下,因為這束白菊南山隱約覺得腦袋似乎有點開始疼了,在白菊的下邊放著的正是南山的錢包。南山最後看了一眼白菊冷冷的笑了一下。不在猶豫,轉身離開。
在出公墓的路上雨越來越大,成功的打溼了南山的半邊肩膀。在看見沒走的那輛計程車時,南山飛快的鑽了進去。
“小姑娘這天你還來墓地呀?”
“恩,來看看”
“是家人?”
“額。我媽。”
南山說完後就不打算在說話了,司機一看南山不在說話,也不在說話了,一時間只聽得見雨落在車身上的聲音。
最後等南山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已經筋疲力盡的南山匆匆的洗了一個澡就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南山是太累了,睡得相當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