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等吃過了飯,南山自告奮勇的洗了碗。又切了一些水果做了一個果盤,拿了兩把叉子遞給了藍言,等南山和藍言吃過了水果又做在一起看完了新聞聯播,才伸伸腰準備去後院。藍言先過去了,南山隨後把燈開啟也跟了過去。
“你先彈一邊我聽聽。”南山坐在旁邊的鞦韆晃著說,一動一動的放鬆的很,金色的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
藍言點了點頭,開始彈,一時間優美的琴音迴盪在這個不大的地方,南山閉上眼聽著琴音,一晃一晃的鞦韆跟著音節晃動,琴聲平穩而優美似是故人輕聲歌唱,言語間溫柔的讓人不忍而落淚。琴曲的間奏就只是幾個低音但是要反覆彈奏還要求手速的話這裏就變成了最難的地方。不過藍言相安無事的彈過了這段,最終的點睛之筆便是在結尾的地方,琴聲一如既往的好聽但相比之前就少了什麼可以牽著人心的東西。
藍言彈完後就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在有什麼動作。
南山跳下鞦韆走到鋼琴前低頭看著藍言“我大概知道是什麼問題了。”
藍言看著她平常清冷的眼睛露出了幾分疑惑“什麼?”
南山看著藍言抬手擺了兩下示意他別急聽她慢慢說“這個曲子主要講的是,一對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從小相知相愛的過程,男孩曾經從女孩最愛的櫻花樹下許下過誓言有一生一世永不分離,但是....”說道這裏南山看一眼藍言,在鋼琴上摁了一個琴鍵,鋼琴馬上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這是第四小節開始的第一個音。
“但是,男孩突然不記得女孩了,女孩像發瘋了一樣質問男孩他為什麼不記得自己了為什麼不愛她了。最後當女孩看見男孩身邊已經有別的女生的時候接受不了準備輕生。最後一段就是女生在輕生的時候後看見的以前的幻想,最後女孩活了下來她也忘了男孩。最終兩個人就走上了兩個不同的分岔路口。”
“這個歌....”藍言聽完南山的解釋之後感覺深深的不可思議。
“很荒唐對吧?”南山看著藍言淡然一笑轉身坐在了鋼琴上,抬頭看著燈光面無表情的念“男孩忘了女孩,女孩一心一意的守護在他身邊,最後男孩想了起來,他們最終在一起了!你以為什麼都是這個結局嗎。”南山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的諷刺和一件不會輕易被人發覺的悲傷。
“但無所謂我們倆的結局一定是好的。”南山一改之前的表情和語氣,溫柔的對藍言說,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藍言被南山突然地語氣驚到了以至於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後整個臉都想喝醉了一樣通紅。
“行了不玩你了,你剛纔彈得不錯挺好的,就是最後一段有一點問題但是沒事多加練練就可以了。”南山跳下鋼琴坐在了藍言的身旁看藍言“看好了,我彈一邊給你看看。”說著開始彈了起來。
行雲流水的鋼琴聲,夾雜著細微不可查的情緒,慢慢的進入了藍言的耳朵裡,藍言閉上眼他彷彿可以看見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站在櫻花樹下許下相生相許的誓言,當場景一過樹下只留下女孩和滿樹飄落的櫻花。他彷彿可以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往日的一幕幕從眼前滑過他眨了眨眼一滴淚水滑過眼角,最後一縱身迎接了死亡,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柔和的鋼琴聲再次響起,他覺得靈魂裡有什麼別剝奪了,但是被剝奪靈魂後的她,很平靜就的很美好至於被剝奪了什麼她不在乎了,她看向前方一如的美麗而美好。
琴聲到這裏而結束,藍言睜開眼睛他伸手摸著自己眼角的淚水,一瞬間淚水迷糊了他視線但他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在笑,那是一種對明天對未來美好的期望。
“藍言,怎麼樣?”南山看著流淚卻又微笑的藍言輕聲的詢問。
“很奇怪,明明不是我的感覺,卻痛徹心扉,又空明境月。”藍言手捂著胸口吶吶。
“藍言乖,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一樣。”南山把藍言輕輕的抱了過來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藍言的頭髮動作輕柔。
“恩”藍言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從南山的懷裏退了出去坐直了身體。
南山看著藍言小心的說“還可以彈嗎?不行的話明天吧。”
“沒事”藍言安靜的坐在那裏調整幾分鐘的情緒,然後開始彈。
等鋼琴的聲音再次充滿這個空間的時候,南山靜靜的聽了幾遍確認藍言沒有大的問題後了,輕輕的走到鞦韆,伸手摸了摸胸口,一股鈍鈍的疼涌上心間嘴角揚起一絲苦色的笑。燈光照在深藍色的的眼睛裏湖水翻涌似哭非哭,讓人於心不忍。
藍言最後又反覆彈了十幾邊,最後是南山拉著他停了下來,等到他們離開後花園回到房間裡的後,都已經十點了。南山回到房間後,坐在床上想了想還是走出來房間,去廚房翻了翻最終還是在冰箱的最後一層找到了一袋剩下的餃子。煮了小半碗端著上了藍言的房間,敲了敲了等到聽見一聲“請進”以後才推門進去。藍言大概剛洗完澡頭髮上還滴著水,看見南山端著餃子進來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九點以後吃東西不利於身體的新陳代謝,會降低睡眠質量”
南山笑的一臉燦爛“我知道呀,所以我只煮了一小碗哦。”說完把碗放在藍言的看著他一副你必須得吃的樣子。
藍言被南山盯的發憷只好一口一口的吃完了餃子,奇怪明明只是一碗放的時間很長都算不上好的速凍餃子卻藍言捂得暖呼呼。“謝謝”
“你等一下。”南山說完站起來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又回來了,只不過手裏拿著了什麼。
南山做到床上伸手抓過藍言的手,藍言不自主的輕微掙扎了一下“別動。”南山懲罰似的輕攥了一下藍言的手。
藍言的手指細長還白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這樣一雙手天生就是拿手術刀的吧,南山默默的和藍言的手比了一下,然後又悄然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收了回去,竟然差了一個關節的長度,南山不經自豪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咳...想遠了了的南山收回了她的想法,專心坐眼下的事。
南山剛纔出去拿了一管消炎的藥膏,剛纔藍言彈琴彈得太久了,所以南山來給他消個炎順便來刷個存在感。綠色的膏體塗在修長的手指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南山用手輕輕地推開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手指的關節處,雖然現在還不顯眼但是南山敢保證明天一定會腫的。
南山花了幾分鐘把藥膏全部揉了進去直到手指開始發熱才停下來。“怎樣舒服了一些嗎?”
“額”藍言點了點頭,雙手放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南山看著藍言樣子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藍言慌張的抬起頭,眼神飄的不與南山直視。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按照南山的想法孩子嗎,都會有點小秘密的我們這些坐家長的還是給他們留些空間吧。
“對了把頭髮吹乾再睡哦。”南山走還不忘在關心一下藍言。
“恩恩”
早上起來藍言走下樓的時候看南山已經吃完飯,站在門口換鞋著急的樣子像是有什麼急事。“怎麼了?”
“去接一個大魔王,早餐在桌子上記得吃哦,還有晚上回家的時候記得有心裏準備。”南山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說,等看見藍言乖乖點頭後慌張的離開了。
“師傅市中心機場,快點!”南山在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坐了進去。等到了地方確認了還沒有過時間後才鬆了一口氣。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以後,廣播站想起了飛機落地的提醒。南山站了起來看向那一群烏泱泱的人群,只見一群人中擠出來了一個黑衣保鏢,然後又擠出來了一個。最後數十個保鏢被擠了出來,在人群中開出了一個人形通道,走出來了一個人。
一個鶴立雞群的男人將近一米九的個頭,一頭到到肩的酒紅色頭髮被綁在了腦後,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邪魅的眼睛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面板比亞洲人要黑一些。這個人就是南山的投資人人兼老闆兼好友古德。
“嗨!寶貝。”古德看見南山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引得旁邊的一些女生小聲的驚呼了一下。似乎是聽見了旁邊的聲音,古德轉過去給了一個飛吻和電眼,成功的讓一下沒有愛情的小丫頭們軟了腿。
南山看著這目嘴角抽了抽“你不要亂髮電了。”無奈地說。
“哦南你吃醋了嗎,放心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的,絕不沾花惹草。”古德一臉驚訝的說後又戴上了墨鏡,帶上墨鏡前還不忘在想南山投了一個媚眼。
南山面無表情,她突然發現她回國後抗打擊能力提高了原來都是因為他啊。“走不走?還是你想從機場安家?”
“當然。”古德一揮手十幾個人保鏢迅速聚集到了他的身邊。
南山淡定的開口“先去我家後來帶你去看工作室。”
“走吧,寶貝。”古德笑的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