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山帶著昨天拿過來的那件衣服,去了她自己開的花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店裏的花枯了好多,但是南山沒有興趣管他們。直接走到她製作香水的工作間,大約呆了一個小時纔出來,出來的時候那件裙子已經被南山打包好了放在了一個紙箱子裡,外面加了好多的棉絮。
南山走外面在還開著之的花中一樣摘下來兩瓣,燒了熱水泡了花茶,店裏沒有杯子只有一次性的紙杯,南山倒是不見意倒了一杯自飲自酌。一副享受彷彿她手裏的花茶是什麼人間珍饈,靜靜等著來人。
等到手裏的茶已經喝了第三杯的時候,店門終於被開啟了,迎面走進來兩個黑衣人,黑衣人看見南山晃了一下手裏的證件。南山看見後點了點頭,指了一下被她放在地上的包裹,然後人不再理他們了。黑衣人似乎也不在意,拿了包袱就撤倒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不做一些多餘的事。
等到他們走了以後南山一口氣喝光了手裏的茶,看著他們離開的門口輕笑,一時間像銀鈴一般的笑聲在店迴盪,南山的湖藍色眼睛裏閃著金色的光,嘴角洋溢著自信的笑如高高的王者一樣信手拈來,她已經可以預見未來的勝利。
南山在店裏做的不算久,所以等手機鈴聲想起的時候她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南山並不認識,但她還是接了“南山嗎?”
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南山不算陌生聲音的主人是南山的班主任,這幾天忙著工作室的的事她已經很久沒回學校了。南山對這個成熟,穩重的班主任很有好感。
“恩。”
“南山如果你今天有時間的話就回來一趟吧,校慶的節目要提前申報現在就差你了,還有你最近的考勤實在是太低了,就算你是掛名在我們學校的也要做做樣子呀,前段時間的考勤我幫你簽了,但是下不為例。”成熟的聲音中帶著溫怒,但南山知道她是為她好。班主任那邊的手機聲裡時不時的傳出紙張的翻閱聲和沙沙的筆聲,南山知道她很忙說了一句“下午回去”就掛了電話。
等到一點多的時候已經換好了校服的南山,輕然的混在一大批迴學校的學生溜了進去。她小心的避開了人群多的地方,來到了教師辦公樓,因為現在離上課時間沒多久了所以學生格外的少。輕鬆的穿過了人群到達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卻發現她不在,南山有些無語,卻也不得不坐在這裏等她,至於回去上課什麼的不在南山的考慮範圍之內。
等了一段時間後沒等到班主任倒是等到了一個自稱是學生會主席的人,南山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個子算高,長相斯斯文文,乾乾淨淨的帶了一個眼鏡倒是那種很受老師喜歡的型別。
“所以有什麼事嗎?”南山看著他一直盯著她還不說話。
那個男生推了推眼睛說“這次的校慶主要是學生會負責,所有要參賽的專案都要提前一星期報名並稽覈,作為這次的熱門參選,我卻遲遲接不到你的節目申請表,這讓我很是難過。只好親自找你了,但是你的出勤率真是太低了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最後沒辦法只好找你的班主任來叫你回來了。”一口氣說了那麼多都不帶喘氣的,這個學生會主席的南山肺活量倒是很大滴。
一直沒把校慶節目當回事的南山此時此刻還在神遊,結果被旁邊的人的敲桌子聲影響了。
“哦,你說的那個申請表在哪?現在填吧。”南山攤攤手,其實不過怪南山主要是這一陣子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那個男生聽見沒說什麼,伸手遞過來了一張申請表和一隻筆。然後就坐在了南山的左邊大有一副你今天不填完我就不讓你離開的的意思。
對此南山只能說是自己活該,當初要是不因為覺得一時好玩答應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南山拿起筆和表填的飛快,差不多才過了一分鐘南山就填好了。遞給那個男生時,他一臉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男生確認過資訊沒有問題或就申請表收了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後又縮回了腳步“如果需要道具,可以去話劇社申請。”
南山聽見也沒說什麼,就是想了一下後又點了點頭,就沒什麼表示了。
那個男生走了以後,沒過多久南山的班主任就回來了。
“南山呀,你這個出勤不是我說是真的有點低,將來要是放在履歷上也不好看是吧。”班主任苦口婆心的說。
南山等到她把該叨叨的話都說完了以後才慢慢開始解釋“老師你不用擔心,我這個學籍只掛一段時間,在等幾個月我就會轉走。而且我已經工作了,有自己的工作室。再說了我是外國國籍,沒有那麼多估計。”
南山跟老師聊了大概三十分鐘,就離開了教師樓,大概現在是上課的時間的吧校園裏看上去空無一人。南山拿出手,撥打了電話。
“嘟嘟~喂?”
“璃。”
“南山?”
“恩”
“你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呀,遇見什麼困難了?”對面的人好像是遇見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我這個學校快要到校慶了,她們讓我準備一個節目,節目我已經想好了,但是可能需要點東西,你能幫我準備一下嗎?”南山輕輕的說沒有一點請求的意思。
“行呀,老規矩。”磁聲低沉,讓人聯想菲菲
“可以,我回來發到你的郵箱。”南山無奈的說,每次找他付出的代價都很大所以一定要好好的使用他,不然對不起自己。
“好,需要什麼說罷。”
“我想要一瓶沙子,和一個彩色的投影儀。”南山低下睫毛擋住眼裏的浮光,沉沉的說。
“什麼呀,沒問題。”對面的人一口氣的答應了。
“我要的不是普通的沙子,我要的是我曾經待過的孤兒院,後山一顆櫻花樹下的沙子。”南山說完看向前方,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情緒似是留念似是告別。
“好,只要你開口。就算是火星上的沙子我都給你送來,等著3天后都寄到你家,覺記得收呦。”璃的聲音本來就很磁性,再稍微一翹起,如果不是南山知道他是什麼人的話,說不定連南山都抵擋著不住他的誘惑。不過就算過了這麼久了南山一直覺得璃只有聲音不讓人討,這是他唯一的可取之處。
掛了電話,南山想既然回來了就四處看看吧,有算是瞭解一下“他”生活過的地方。南山這是把林懷帶他流過整個校園忘了,估計她當時只顧著看林懷了。
南山走走停停,感覺明明是一樣的景物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感慨潑多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玻璃蛋的外面。和前兩次一樣還是沒有人,南山都懷疑這是不是跟本就是禁地了,環境好,沒有人精心照顧的植物。這要是是小說的話估計一會就該出現一個王子了吧,那南山不就是灰姑娘了?
南山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到了,連忙搖搖頭甩掉了那個可怕的想法。
隔了大概半個月再站在這裏南山不知道為什麼對這裏有一種,恩很難形容的感覺若真要形容到是讓她想到了藍言。
藍言?南山像是想起來的什麼,不可思議的的去確認腦子裏的想法。直到她相信了,南山用手擋著臉用力的笑,原來真的有緣分這種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南山看著一蛋的植物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在角落裏找到了澆花的噴壺,左澆一點,右澆一點。一副把這些盆栽當兒子照顧一樣,當然不是兒子而是弟弟。
等南山澆完水後,迫不及待的拿出電話給藍言打了過“藍言,剛纔我的班主任叫我回學校商量點事,但是我沒看見她,後來我見到了學生會主席,然後才見到了老師,聊了一段時間後我就出來了。”
“......”藍言在一邊無語,一臉對面人是誰的表情,他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發現是南山後更加無語了。
“別急呀,我接下來說的纔是重點。”南山淡淡的笑,彷彿可以看見對面人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所以你說那一堆話的意思呢?藍言發誓他真的是忍平生最大的怒火在聽。
“我後來就閒逛,結果走到了一個玻璃蛋前面哦。”南山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讀音。果然聽見對面不是很清晰的停頓。
南山笑了笑得寸進尺的說“玻璃蛋裡有一堆植物,但是不知道誰那麼狠心,都不給他們澆水,葉子都枯了。”
“.......”
“還好我深明大義,澆了呦。”
對面沉靜了幾秒然後藍言開口慢慢的說“謝謝。”
南山聽著藍言的話,心裏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羽毛滑過,癢癢的,但很舒服。然後柔聲的回答“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