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抱著沐青青直接去了珍寶閣。

    “珍珠，快，快開密室！”

    珍珠見肖樂抱著一身血衣的小姐，嚇得不輕，立即開啟假山密道。

    夜子凡眼睜睜看著他們下了密道，緊步跟上。

    “攔住他！”

    珍珠一把拽住他，“夜公子，你還是不去的好。”

    “放手”，夜子凡甩開她的手，執意衝過去。

    “你會害死她的！”，珍珠攔住了洞口，拼死不讓。

    她這才發現他全身也是血，還有幾處劍傷。難道他不會痛的嘛。

    “公子，跟我走吧。你需要療傷。”

    夜子凡哪裏都不去，就像木樁一樣站在假山前。

    珍珠無奈，只能把春曉找來。

    春曉來了也勸不動夜子凡。好說歹說，總算是讓他包紮了傷口。

    他就在洞外正正站了兩日，腦中揮之不去的是她一身血衣，持劍而立的情景。

    第三日，肖樂總算出來了。

    他見夜子凡還杵在門外，上前就是一陣狂揍。

    夜子凡不敢還手，任由他揍自己。

    肖樂打累了，打厭了，喘著粗氣，指著密道說：“下去吧。去看看她。”

    夜子凡爬起來，抹去嘴角的血，一步一沉地走了下去。

    密道里，藉着夜明珠的光，只見她一身白衣，安靜，平和地睡在那裏。

    她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呼吸都變得那麼輕。

    他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好冰，好冷。

    “壞訊息，她動用血毒，喚醒了冰蠱，使全身氣血逆流，陷入昏睡。好訊息，她體內的冰蠱和千情鎖都解了。她傷或死，你都無礙了。”

    夜子凡聽著極為諷刺。他情願冰蠱還在，也好過看著她昏迷不醒。

    “何時能醒來。”

    “不知道。或許兩天，或許十天。”

    “醒來會怎樣？”，夜子凡摸著她的臉，想著她一雙靈目，

    “她會忘記冰蠱發作後所有的事，會變得非常虛弱。”

    夜子凡聽他這樣一說，心一陣抽搐，口吐鮮血。

    “別弄髒我的地方”，肖樂不耐煩地丟給他一瓶藥。

    “傷她的人必須得死。我去去就回。”

    他不能讓傷了她的人還活著，更不能讓見過她血毒的人活著。

    肖樂一下子樂了，拍著手大笑了起來：“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殺人。你是活膩了？”

    夜子凡回頭看著他，目光決絕：“見過血毒的人都得死。”

    “既然如此，那我先殺了你。”

    說著，肖樂直接上手，將他打到在地。

    肖樂拍打著他的臉，邪笑：“見過血毒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不是死，就是失憶。”

    “那為什麼我還記得？”，夜子凡直到現在還清清楚楚記得她一臉殺氣，渾身是血的樣子。

    “那是因為引蠱前，我先將她的血灌入你的心脈，讓冰蠱喜歡上她的味道。”

    “那你呢？”

    不會，他體內也有青青的血。

    “我啊，我身上自然是有她的血。如不然，她發瘋了，誰來收拾她。”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在暗示著他是唯一可與青青抗衡的人。

    “好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與她的情分你不懂。抱她回去吧。”

    肖樂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