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約定20
文泰民因為施暴的原因已經被關押在看守所裡,彭棋在跟他談論著有關於明天審判的具體事情。“明天審判的時候可以不穿那一件衣服。”彭棋首先就提醒到,其實可以不用穿那麼多衣服。
“和拘留所已經說好了。”畢竟穿當天的衣服確實也有一些危險,“真是萬幸啊。”穿著一身囚服的文泰民也是感覺到了萬幸,一切都好像就這樣安排好了。“因為李煥這個瘋子,”文泰民還是在感覺就是那一個人的事情。“現在當紅的著名作家都是這樣嗎?”彭棋看見文泰民的樣子,不免的就開始感覺出來。
“因為那傢伙我就要被叫成殺人魔了。”文泰民這個時候好像還是處在一種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說的範圍內,總感覺這個時候自己好像還是一個良好的人。“不對,你該叫殺人魔啊!”彭棋不免得還是想要提醒到他,自己本來就親手殺了一個人。這個時候還在妄想狡辯,實在是讓人看來有一些可笑。
“作家在掐了那個助教的脖子之後,把失去意識的可憐的助教。扔進了電梯通道啊。”你這種行為可是懷揣著想要殺人的想法,從這方面來說的話,你就是一個殺人犯。“所以殺人啊,作家是殺人犯沒錯。”彭棋清楚的把這個事實說了出來,希望他能夠擺正好自己身份的事實。文泰民這個時候終於才反應過來,剛纔的那些只有他自己的幻想之中。
“不是說要給我弄成無罪嗎?”文泰民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剛纔的那一種表情。現在是那麼的卑微和低下,“我會給你弄的,但是你不要忘了自己放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罪。那樣才能不可惜了這昂貴的委託費啊。”彭棋一邊在說話的時候,一邊就把自己手中的表摘了下來,就像是平常的那一個樣子。
“真的可以被判無罪嗎?”文泰民雖然看見彭棋那一副穩健的模樣,但是心裏面還是有一些不安。這畢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情,“若是以致死起訴的話想要被判無罪還是有難度的,但是令我感激的是那個檢察官以殺人罪起訴了你。”彭棋也開始認真的回答,對於案情的眾多分析來說,他的確是有著自己獨到的瞭解。他畢竟從來不會做一些無把握的事,其中已經想好了眾多的方法。
“要是殺人的話,被判無罪的話就很容易多了。”文泰民在聽完他的話的時候,那些原本的擔心好像也沒有多少。很多時候就被放了下來,一切其實就是這樣簡單。“以殺人罪起訴的話稍有不慎就會被判無罪。”高媛也是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嚴重的情況,連忙就把陸海找了過來。“我說,既然是殺人的話,當然是要以殺人罪起訴。”陸海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也是實在想不過來。
既然是殺人罪的前提,當然是要以殺人罪起訴。“如果不以殺人罪起訴,還能以什麼罪起訴啊。”陸海連忙的就反駁了他,畢竟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無論是誰也應該看得出來。“再說了部長你不是同意以殺人罪起訴的嗎?”部長在一開始也是同意以殺人罪起訴,這個時候反倒大家都過來提醒他。
陸海自然是感覺到了有些奇怪,部長不得不開始提醒陸海。“這個殺人在庭審的時候想要證明的話十分有難度的。”在綜合了各方的情況來看,以眼下所準備的情況如果貿然就這個樣子起訴的話搞不好會被判成無罪。部長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顯得十分無奈,畢竟事實的情況也就是這樣子。
“所以我的意思爲了安全還是稍微改變一下訴狀。”部長也是建議陸海能夠適當的改變一下訴狀,免得到時候釀成最壞的結果。“以傷害致死或者暴行致死”部長建議他改變訴狀,你這兩個罪名能夠去起訴一下。(傷害致死,在沒有殺人企圖的前提下卻因傷及他人身體而導致死亡;暴行致死,沒有殺人企圖對他人施加暴行導致死亡。)
“不行,這絕對是殺人。”陸海我聽完他們的話之後始終還是要堅持下去,無比的堅定下來。“你怎麼這麼莽撞呢!”高媛見他還是這樣的倔脾氣,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後臺啊!”高媛見他這個樣子也難免讓人以為他像是有什麼後臺一樣。“是,有。”陸海這個時候也是有些生氣,也就順著到高媛開始回答起來。
“陸檢察,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太輕率了。”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等於不帶安全帶上高速路啊,在這個時候林遠也忍不住的插嘴起來,所有人都覺得陸海做的有一些太輕率了。“我們現在還是先帶好安全帶,可以先以殺人罪起訴但是也要準備好其他備用罪名”林遠也是在給陸海一些建議。(備用罪名,當主要罪行不被法庭所採納的時候,爲了以防萬一用來提出來的罪名。)
“如果用備用罪名的話,這無疑是在向審判長作證自己對於證明這個罪行並沒有信心。”孫首席這個時候也插入進來,確實如果使用備用罪名的話。在法庭看來公訴方的確也是缺少一些東西,自己在對於這種罪行的證明上面,可能就沒有多大的信心。
所有人都開始冷靜下來,他們兩個方面各有各的道理。“我無條件要以殺人罪堅持起訴。”陸海還是在堅持,希望能夠得到部長認同和簽字。
“陸海檢察官肯定會堅持以殺人罪起訴你,”彭棋把這樣一個事實說出來,他是十分清楚陸海的那一個性格。“殺人罪到底為什麼會容易被判無罪呢?”文泰民雖然相信彭棋在這一個方面的實力,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殺人罪為什麼會容易被判無罪。
“殺人罪和致死罪的差異很簡單。”彭棋開始把這背後的差異認真的說給他聽,“若是帶著死了也無所謂的想法把他推下去的話那就是殺人,若是帶走了也不至於死的這種想法推下去的話就是致死罪。”根據是不是有殺人的那一個想法推定的話,所導致的最後結果也是不同的。
“殺人罪要越過的山比致死罪高兩倍,要是無法越過那座山的話最後就會被判無罪。”陸海檢察官最後能夠越過那重山,我也是很想知道。彭棋的臉上也開始充滿著笑意,他其實更加的就是把這個當做了一次較量,一次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較量。
“被告人文泰民目前在明園大學擔任文藝創作課教授,被害人李煥是被告人的助教。”審判就這樣開始了,陸海作為公訴方首先就開始陳述公訴事實。“被造人還讓包括被害人在內的其他助教平時給其子女補課,幫他洗車,幫他搬家等等。”陸海首先就開始列舉一系列的事實,並且也把那一些李煥所公佈出來的照片也放了出來。
“並且以工作不滿為理由經常對助教們使用暴力,”這一切被所公佈的事實都是有真實的照片作為佐證,一併呈現在了法庭之上。“被告人於5月30日下午4時許,對被害人在被告的著作紀念會之上,告發其對被害人的不當暴力行為和榨取一事心懷惡意。”所說的一切也都是由現場記者所拍下來的影片作為證據,一切都是作為明眼所擺在那裏。
“所以被告人將被害人單獨叫出來對其拳打腳踢,”陸海將自己的公訴事實說完之後,彭棋一開始站起來進行反對講話。“被害人李煥在被告人的出版紀念會之上,未經被告人同意公開了其照片。”彭棋也開始針對於陸海的提問,同時的開始見招拆招起來。“被告人認為被害人這種侵犯名譽的行為,不是暴力而是正當行爲。”彭棋果然是從另一個方面就開始說出來,陸海自然是對這些也是有一些預料。
“在行使暴力的過程中,被告人使勁掐被害人的脖子使其昏迷,”若如此就置之不理,生怕被害人繼續告發其卑鄙行為,令其在社會上身敗名裂。“所以他從而決定殺害被害人。”陸海看起來對於這一個方面就開始認真解釋,並且也有驗屍的報告和檢驗作為證據。在屍體的頸部明顯也看得到人為的掐痕。
“我們也承認的確是有過一些小小的口角和肢體接觸。”在這些無法避免的地方,彭棋自然也是承認,不過確實換了一種說法來說。“但是被害人李煥在當時的情況下因為伶仃大醉,以至於到無法說話的程度。所以被告人也就直接離開了案發現場。”彭棋好像無論怎樣都是解釋的通,畢竟在這一方面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也就只能這樣。
“被告人將失去意識的被害人推入了電梯出口下端所張開的縫隙裡,令其跌入多達二十幾米的電梯通道裡。”從而就導致了被害人與案發後的三日也就是6月2日,下午下午5:17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