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約定17
彭棋這個時候也趕到了醫院裏麵,在準備進重症病房裏麵的時候。從對面正好也走過來一個護士,“請等一下。”這個時候,他突然就攔住了那個護士。護士也是很有禮貌的回答,“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微笑。
“我想來看看李煥患者的器官捐贈手術情況。”彭棋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進去可能有些不好,或許透過另一個方面來了解也是可以的。“你是…”護士自然也是有一些警覺,畢竟也不能隨便的就把病人的資訊,就這樣透露出去。“我是他的前輩。教授們很關心他的手術情況。”彭棋自然不能說自己是律師,自然很容易就讓人感覺有些不好。
“檢察官剛纔過來檢察李煥患者了,說可能不是傷於事故。所以並沒有許可器官捐贈的事情。”手術最終也並沒有進行,所以護士也覺得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再加上面前的這個人說,他是學校裡的前輩,也很自然的把情況說了出來。“沒有進行捐贈嗎?”彭棋這個時候也陷入沉思起來,這跟他原來的計劃開始變得有一些不一樣。
“你知道擔當檢察是誰嗎?”彭棋略微的沉思了一下,突然就開始問到這一個話。“好像是叫陸海檢察官。很高的那位。”彭棋一邊回去的時候一邊就想起了這一句話,好像他跟陸海兩個人就像是命中註定的對手一樣。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開始笑了起來。“那就這樣好好較量一番吧!”好像是決定要竭盡全力一樣,就像是一場註定的對決。
正準備坐電梯的林遠,在等待電梯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孫首席。不過卻不是高興的模樣,反倒是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前輩,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林遠似乎也是預感到了有一些情況的發生。“手術呢!”林遠自然也是猜到,肯定是手術出了問題。“沒有做成。”孫首席嘆了一口氣,就把話說了出來。那語氣之中所蘊含著的希望是那樣的明顯,一點一點的不斷的重複開來。
“怎麼了。”林遠也是感到十分的震驚和反差,剛纔都本來還是好好的,現在卻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我都說了,很難以置信,一點真實的感覺都沒有。”孫首席這個時候也是很難得,也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事實。“我的預感沒有錯,說好給我們燦宇捐贈器官的那個患者。貌似要進行屍檢才行。”孫首席不敢相信這樣一個事實,身為檢察官的他們他們自然知道。如果進行了屍檢的話,很多時候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位在這裏呢!部長要找你們過去。”突然就旁邊走了一個人出來,看見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找我們,突然是怎麼了。”林遠是自然有些奇怪,怎麼突然之間要找他們。“說是有要事要商量。”他們兩個人也是覺得隱隱有些不安,好像很多東西在冥冥之中就開始重合起來。部長看著手裏麵的那一個捐贈器官申請同意書。
突然他們兩個也進來了,陸海跟高媛兩個人早早的就坐在那裏。“你有什麼事情嗎?”“需要商議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兩個人一坐下來的時候,就開始詢問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末席,剛剛復職就把案件搞的頭疼起來。”高媛首先就開始回答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也顯得很無奈。似乎也是要做一個極其複雜的選擇。
“你真是的,又開始了。”林遠自然也是很清楚他這樣的性格,忍不住的也開始說了幾句。“不是,他搞頭痛了。是理當應該調查清楚的事情。”部長從一個更廣義的法律角度,無論怎樣,很多事情必須是要認真的調查清楚。“你先說出來吧。”部長讓陸海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我剛剛去檢查過西區大學醫院的一位腦死患者,如果我許可器官捐贈需求,便就會立刻進行手術了。”在聽到這裏的時候,林遠和孫首席兩個人才明白,陸海所說的那一個人正是要捐贈給自己兒子的那一個人。她的心一下子就開始觸動起來,無論換做是誰,這個時候似乎都不能平靜。
“喂,那你怎麼還坐在這裏。手術應是分秒必爭的,應該趕快許可才行。”林遠也明白了,這個案件的當事人就是那一個人,所以他也趕快催促陸海能夠去同意許可。“不可以許可。”陸海十分堅定的回答道,有著一些必須堅持下去的道理。“不是,為什麼。”孫首席也不明白,也是想要知道這其中背後的原因。
“他貌似不是傷於事故,”陸海自然也是有著自己的道理,“如果不是事故的話,那到底是什麼。”部長自然也是有些奇怪,當然如果不是事故,那肯定就是人為的。那如果這樣來說的話屍檢就是一件必須要進行的事情。“這是一位記者朋友發過來的,是前不久文泰民作家的出版紀念會。”陸海把一旁的電腦擺了出來,播放的正是那一天出版紀念會的影片。
“在那一邊的年輕人就是那位助教,正如所見他因為抗議被保安請了出去。一個小時後,在銅建築樓裡的電梯裡面墜樓了。”陸海明白的就把這前因後果說了出來,一切就是這樣簡單而又明瞭。“不是說他是喝醉酒後失足的嗎?”部長自然也是看過官方的報道,他記得好像是因為喝酒也是失足的。
“並不是,正如你所見助教一點都沒有喝醉。”畫面裡所播放拍攝到助教的畫面,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杯子裡並沒有多少酒。“所以是誰有人故意的推下他的嗎?”部長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如果按照這個樣子看的話,肯定是有人故意把他推下去。
“確定嫌疑人沒有,如果只是因為推測纔沒有許可的話。那你今天可是耽誤了不少條人命了。”林遠也是想要認真提醒他,畢竟一切還是以救人為先。如果沒有確定嫌疑人的話,這樣的做法確實有一些不妥。
“文泰民作家是最有力的嫌疑人。”陸海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幾個人也是感到有一些不敢相信。“真的嗎?”幾個人也不敢相信,那樣一個有名氣的作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地方派出所剛纔來訊息了,文泰民在追逐幼兒園學生的時候,因為施暴而被逮捕了。可是那一個幼兒園學生卻說,自己在案發事故的時候看到他了。”陸海把這段話說出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一個很清晰的按鍵結構就被圓滿的呈現出來。
“嗯,確實很可疑。看來是得進行屍檢了。”部長也是覺得很是可疑,無論是誰在進行到這一步的時候,也是覺得應該進行屍檢。“部長。”他還是有一些東西沒有說出來,林遠也是希望能夠慎重決定。“可是現在並不能進行屍檢吧!現在患者是腦死狀態。”從法律的意義上來說,患者並沒有死去,所以屍檢的進行也是無從談起。
“腦死狀態的話,一般撐幾天過後心臟也會停止了。那個時候再進行屍檢就行了。”部長也是想好了後面的東西,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就不能進行器官捐贈。“那樣的話不就是不能進行器官捐贈了嗎?”林遠那個時候也是大聲的說了出來,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這麼多的生命。“難道就得爲了捐贈器官而不去進行屍檢嗎?”這本來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無論是誰都不好去做選擇。“那如果就這樣錯過犯人應該怎麼辦。”這就是圍繞這一個案件最難的一個問題,一旦錯過犯人的話誰都不好交代,也不能去對死去的那一個人負責。
“那如果最後屍檢的結果是,事故死應該怎麼辦。那不是要連帶著犧牲7條生命嗎?”林遠這個時候也大聲的開始反駁起來。確實如果是這樣的結果的話誰都不好說,更何況旁邊還有一位兒子要拯救的母親。
“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就因為這種程度的證據。便要違背想要捐贈器官遺囑的意思去進行屍檢。”林遠這個時候也是不能理解,其實這樣的兩方權衡,無論是誰都不好交代。“遺囑也要求進行屍檢了。”陸海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誤,但是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是你想要進行屍檢去說服人家的吧!”他一下子就把心裏面的話說了出來,林遠這個時候有些如此大動肝火。一旁的孫首席自然也是明白的,可是她這個時候也是默不作聲。
她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發言去表達,在這樣的一個選擇之下實在是有些。讓人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選擇。“林遠,你今天怎麼了。這是能夠感情用事的問題嗎?既然懷疑是他殺,當然是要透過屍檢從而查明死因了。這是首要順序,你不知道嗎?”部長也開始大聲的斥責起來,身為執法部門更加註重,不能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