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何所夏涼3
已經快要到下班的時間了,司音剛剛做完了一個策劃。也正在準備收拾東西走了,突然手機就收到了一個簡訊。“你在哪,我有話要和你當面說。”陸海的簡訊就這樣發了過來,好像是帶著一種急不可耐的樣子。就好像要急切的見著她,司音這個時候好像想起了那一個夢境。雖然這個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但是在心裏面還是有一些擔心的。
“鄧林,是我。你知道劉長遠現在在哪裏嗎?”司音還是先要確定最後的答案,畢竟安全是第一位的。鄧林這個時候和劉長遠兩個人正在喝酒聊天,“鄧林。”劉長遠喝完了一杯酒,心中似乎有無數想要訴說的東西。
“我其實之前是,稍微有點發瘋了。砸爛我媽店鋪的人,檢察,警察,要不要直接把他們都給殺了呢!”原來他的心裏也是冒過這樣的想法,畢竟誰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那種心中的憤怒和不堪,找不到可以發泄的地方。這個時候就開始說的無比突發而又自由。“我只是有過那樣的想法。”這個時候他也苦笑一聲,為自己原來的那些想法感到不堪。
他把自己腦袋上的那個漁夫帽取了下來,“真是的,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劉長遠也為自己以前那些想法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太好了,你能夠及時的打起精神來。”鄧林明白他在的時候想要說的事情。“我會繼續替你保守秘密,你繼續當你的警察吧。”劉長遠把一杯酒遞給了鄧林,很簡單的就把話說了出來。“那,只是好運罷了。誤會打造的好運。”鄧林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心中的想法自然也是無比的荒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
“長遠現在在和我一起喝酒,你不用再擔心夢了。”在收到鄧林的確切答案之後,司音也不再擔心起來,因為原本這件事情就圓滿解決了。多餘的擔心其實也不再那麼完整了。“那我們在哪兒見呢!”就這樣回了一條訊息,臉上的笑意是那樣的明朗。
陸海,司音兩個人這個時候都在往目的地前進著。不約而同的,都想到了什麼。那種明朗的笑意同時浮現在他們兩個人面前。
“萬一,我剛纔真的改變了未來。不,當我確實改變了未來好了。那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時間回到那一場車禍的時候,陸海拯救了司音的命運。不過也確實改變了未來,當我們改變了未來。也許就不知道時間會發生什麼。
這邊警局還在統計私人槍支的歸還,吳前輩和一個後輩正在做好槍支的統計。“前輩,柳滿浩的私人槍支還沒還呢!”柳依的父親作為前射擊運動員,申請了槍支許可。不過都要進行統計用處和歸還的。“你聯絡過他本人沒有,”吳前輩照例詢問著。“是的,不過沒有人迴應。”那一個後輩也很平常的說了出來。
“柳滿浩,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吳前輩這個時候感覺有些不好,但是沒有想出來。但是也並不是很在意。
“正如擋住了水流的走勢,會產生另一條水流一樣。我們阻止了原本會發生的事,時間應該會往其他方向流逝吧。”如果時間會往其他方向流逝,會往哪個方向流逝呢?那一天他們對時間的流逝,不知道究竟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街面上的燈都亮了起來,各種各樣彩色的顯得是那樣好看。陸海走到了人行道的路口,手裏把那個戒指拿了出來,高興的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樣子。
時間又會向哪個方向流逝?更好的方向,還是更壞的方向。
這個時候司音也走到了對面,他在把戒指收好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司音也正好的看見了陸海。
我沒有改變過,也不知道。不過我能確定的是,時間現在已經往其他方向流逝了。
陸海看著她過來了,微笑著跟她打招呼。隔著一個馬路的距離,周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司音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只不過現在是紅燈,所以他們還要等一分鐘。
好方向也好,壞方向也好。
司音看見了背後的彩燈,一切好像就像命運中的一樣。猛然的發現過來,現在跟那天夢裏麵的不正是一樣的。陸海站在那裏微笑著,司音看著他突然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就涌了上來。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過來一輛黑色的車,就這樣停在了人行道陸海的面前。背後的車幸好及時剎住了,後面的叫罵聲說了出來。
後面的車流不停的打著閃光燈和汽車鳴笛,聲音和燈光不停的開始閃爍。夜晚的微風吹動著每個人的心間,不安的感覺好像變得如此明顯。司音這個時候看著遙遠的陸海,雖然就只是隔著一個路口十幾米的距離,卻又好像隔著整整一個世紀。
突然的一陣響聲,打擾了這安靜的畫面。陸海整個身軀往後面略微的倒了一下,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往下面一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那原本雪白的襯衫上面紅色就開始無情的渲染開來。
微風驚擾了夜晚的燈光,陸海一下子就沒有力氣之間跪倒在地。司音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她連忙衝了過去也顧不得是紅燈還是綠燈,周圍的人看見陸海跪倒在地。也不斷的向前詢問著,他是不是需要幫忙。“你沒事吧,你沒事吧!”鮮紅的血液,就如同不爭氣的眼淚,絲毫的不留情,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生命的溫度帶著一絲溫熱,不停的從陸海身體裡面流失。“請幫我叫救護車,幫我叫救護車!”司音這個時候抱著他都已經泣不成聲,她只能無力的抱住他。“陸海,陸海……”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就只能這樣抱著他。“無論誰叫都好,請幫我們叫救護車吧!”說謊的時候都已經泣不成聲。
她能夠感受得到,那一種叫做生命的東西。正在從他的身體裡面,一點一點的被人偷走。原本還有一點意識的陸海,也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那手就像是一節沒有生氣的木頭,一下子就倒在了旁邊。
周圍的人不停的圍著他們兩個人,人海就這麼分開了。他們兩個就像是河流中的礁石,孤立無援,就只能這樣彼此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