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奇花
白銘的氣息又虛弱了不少,她甚至連坐著都很吃力,“我覺得我的情況很不對勁,可能很快就要因為身體的力量流失而直接陷入睡眠。長順,對不起,你帶我上來是爲了給我治病,可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替你增加的了負擔。”
“我們是什麼關係,說這樣的話你覺得我會高興嗎?”我有些心疼又有些不高興。
白銘笑了笑,“我要是睡著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在這裏估計是很安全的,你只要安心找到幫助我們脫離這個地方的辦法,其他不用管。我想你只要破除了這個地方的古怪,我就應該會沒事。”
“那我揹着你好了,放你一個人在這裏我可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我能有什麼呢。如果你帶著我遇到危險反而不好應付。放心,就算我現在法力流失,但我是修者,有些東西還是不敢隨便近身的。”白銘勸說我無非是不想成為我的累贅。
我怎麼能夠這麼做呢,想了想我把脖子上的木牌取了下來。
“復生,你如果顯靈的話,就幫我保護好白銘,我先去找辦法離開這裏。同意的話你就動一動。”
木牌在我說完話之後無風自動,我知道這是答應了,就把牌子掛在了白銘身上。
“那你等我,我不會花費很長時間的。”我對白銘保證。
白銘點點頭,催促我快點去找這裏的玄機。
我幾乎一步三回頭,確定白銘是真的沒什麼問題了,這才快步離開。
這個地方我又找了一圈,這次走的有點遠,但是情況和我之前探查的一樣,根本就沒有找到特別的東西。
我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就正好對著那朵奇花。
看著這朵花,真的就覺得這朵花跟人一樣,是活的,覺得那些裡面的經脈都是和人類一樣有血液流動的。
這種感覺是在我仔細又仔細的去看了之後,才產生的荒謬想法。
“可惡,這次到底考驗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主動出現。”一般危險都是主動出現,可這次我都已經這麼大咧咧的到處亂逛,就是爲了讓危險主動找上門,可眼下就白銘出了問題,我卻絲毫不受影響,這讓我完全失了方向。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就對那朵花多觀察了幾眼,這麼漂亮的東西,要是摘回去送給白銘也不錯,反正我這一趟什麼收穫都沒有。
就當借花獻佛的讓白銘開心一下也好。
想到就做,我立刻伸手去摘花,不曾想手指剛碰觸到花莖,手指就像是被什麼給紮了一下,疼的要命。
我把手縮回來仔細的看,就是沒看出什麼傷口,只能再次嘗試,於是我的手指再次遭殃,幾次下來,我終於覺得不太對勁了。好端端的花,根本就沒長刺什麼的,怎麼就能每次都扎到我的手,而我的手又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口。
這朵花有古怪。
我想了想就要用匕首把這朵花給弄斷,可是匕首碰觸到花朵根莖的時候,直接被一股力量給抵擋住了,根本靠不近分毫,嘗試幾次之後,我終於放棄。
匕首丟在一邊,我盯著這朵花發呆,不知怎的我就想到了花肥,難道這花肥有什麼作用?我想也不想就把花肥拿出來,然後將其都倒在了花的根莖附近。
其實我沒指望出現什麼奇蹟,可是當看到一朵小花突然因為花肥就開始拼命成長,那個頭從一開始的二十多釐米,直接躥到了一米多高,接著又繼續往上生長。
這還不算,根莖藤蔓好像也得到了滋養,居然拼命的瘋狂生長。
這些根莖到處都是,我最後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就只好直接抱住一根根莖,等著這種瘋狂漲勢能夠停下來。
一朵小花長成了參天大樹的這種狀態,我看著真是覺得嗶了狗。
順著根莖滑落下來,我已經淡定不了了。這邊出了這種問題,白銘那邊怕是也有事情,我現在已經找不到原路,只能順著大概方向去找。
找了很久我才找到躺在根莖縫隙之中昏迷不醒的白銘。
“白銘!”我叫了半天都沒用,要不是還有呼吸,要不是木牌還一直都掛在她的脖子上,我恐怕是真的要擔心了。
把白銘放到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我看著那參天大樹一樣的奇花,心裏有些複雜。
這東西小小一棵都不好對付,這麼大個子我怎麼對付?難道用火攻?估計我一個打火機是沒辦法將這裏燒著的,就是燒了,這裏盤根錯節,我和白銘沒地方逃,就都得在這裏葬身火海。
“假道士到底給我的什麼玩意,這麼能生長,我乾脆自己吃了算了,變成巨人我隨便都能帶著白銘上龍虎山山頂了。”我正發牢騷呢,突然就聽到了沙沙聲。
等我看清楚是什麼的時候,就感覺頭皮發麻。
天啊,這都是什麼東西啊,在那些根莖上面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很多綠色的蟲子。乍一看我以為是毛毛蟲,仔細一看那一個胖嘟嘟又長的奇形怪狀的,哪裏是什麼毛毛蟲,真要給個稱呼,那就是綠米蟲。
這些綠米蟲長的就和米蟲差不多,但是呢又比米蟲體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麼,可是當我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到處迴盪之後,我就有點毛骨悚然了。
原來這些綠米蟲正在拼命的吞噬這些根莖,根莖被啃食一空之後又會重新長出來,這些蟲子再都啃噬一遍,周而復始的,好像一個永遠都在生長,一個永遠不知道飢飽一直在吃。
我觀察了一下就覺得不太對勁,想帶著白銘去往安全的地方,不湊巧我身邊突然就出現了一隻綠米蟲。
當時我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把這蟲子給拍開,誰知道這蟲子居然張開吸盤一樣的嘴巴對著我的手就咬了一口。
這綠米蟲的體積也就剛出生嬰兒手臂大小,咬了我一口也就真的是小小一口,只是一塊肉硬生生的沒了。
看著手上鮮血淋漓的傷口,我欲哭無淚,這東西就和饕餮一樣,既然葷素不忌什麼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