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吃人烏鴉
“好了,現在什麼都不必說,到了這裏再後悔。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無論生死,我們一起承擔。”我抓著白銘的手說道。
白銘點點頭,似乎被我感染到了一絲豪氣,便豁出去的說道,“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其實我知道白銘的心思,估計要真的有什麼危險,她一定會選擇死,而助我生。而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如果用我的命可以換取白銘的,我一點都不會猶豫的。
我相信白銘對我的感情,正如她也相信我一樣。
在第一道彎的時候,我和白銘是一起闖進去的。
剛踏上高低不平的石子小路,就感覺到周圍颳起一陣陰風。
山道很窄,我們在遭遇危險的同時,還得小心不從這山道上面掉落下去。
爬山也是個技術活,現在我多少有點感激假道士,如果不幫我拓展經脈,讓我的身體能夠變得比一般人強健不少,估計就是這樣爬到山頂,我的體力都得透支。
“啊啊啊!”突然天空傳來幾聲驚悚的鳥叫聲。
會這麼叫的只有烏鴉,我和白銘對視一眼,兩隻手緊緊的抓在一起,準備迎接第一道考驗。
剛進入這裏的彎道,我就發現頭頂有好幾只烏鴉在盤旋飛行,偶爾發出一聲聲讓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我一開始沒放在心上,雖然人說一出門就遇到烏鴉是不祥之兆,不過來這裏本就是九死一生,哪裏還管什麼烏鴉吉利不吉利。
一開始我們走的還算是順利,可走了沒多久,白銘就抓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我回頭看她。
“不對勁,我們沒有前進,而是在原路打轉。”白銘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不太相信。
怎麼可能呢?明明這都已經走了十來分鐘了,要是在原地打轉我怎麼能沒發現。
不過我也不能直接就說不相信,爲了讓白銘放心,我就在山壁上面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在上面劃了一個叉,算是做了標記。
只是當我再走了一圈之後,就發現了不對,事情還真的和白銘說的一樣,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鬼打牆的情況一般都是一種幻覺,可是這個地方明顯不能用普通的鬼打牆來揣測。我和白銘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辦法走出這裏。
“沒想到第一關就這麼難,怎麼辦?”對方太窄,我們也就勉強能夠坐下來休息。
白銘的身體狀況並不好,雖然現在看著像是沒事,但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
我讓白銘先休息,然後回憶假道士教給我的那些個特殊技能。
突然我想到,假道士曾經說過,有時候遇到邪祟,真的對付不了,那用人血是最好的。尤其是我這種還沒碰過女人的,身上的血液陽氣最重。
這會兒遇到鬼打牆,說不準就是陰氣太重,若是用陽剛之血來破除的話,說不定會有效果。
當下我就死馬當活馬醫的用匕首劃破了手指,然後將血液塗抹在山壁上。
周圍沒發生什麼變化,我卻攙扶著白銘起來,準備一邊摸血一邊找路出去。
“啊啊啊!”又是難聽的烏鴉叫。
我以為這次也就是和之前一樣,烏鴉叫兩聲就會停歇。
可不等我們走出去兩步,那些盤旋在我們頭頂的烏鴉突然就朝著我和白銘俯衝下來。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我直接將白銘護在懷中,揮舞手臂用匕首想要趕走這些烏鴉。
烏鴉的衝擊很是兇猛,當我用匕首攻擊它們的時候,他們就像是有腦子懂得避開,不但沒有被傷到分毫,卻還用鳥嘴啄了我的手臂。
一小塊血肉瞬間就被這烏鴉給叼了去。
我疼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候白銘卻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刻就手指掐訣,在一隻烏鴉又飛過來的時候,她的手一揮。
一團火莫名燒了那烏鴉的尾巴,烏鴉立刻就撲騰著飛走了。
“烏鴉怕火!”我和白銘異口同聲。
白銘現在身體很弱,我肯定不能讓她再繼續使用她的能力,不然最後她的情況一定不會太好。
“別擔心,我有辦法對付這些東西。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安撫好白銘之後,就從揹包裡面拿出了幾張黃符。
這是山上之前假道士給我準備的。
他給我還準備了不少東西,其中這火符到正好就幫上了忙。
引動火符我是沒那個法力,不過假道士說了,用我的血抹上黃符,一樣可以達到催動符籙的效果。
我姑且嘗試一下,畢竟這個之前也沒練習過,不知道有沒有用。
手指本來是破的,不過血液已經凝固了傷口,現在要燃燒黃符,我就只好再忍痛把手指咬破,繼續讓血液滴在符籙上面。
就在這個時候,幾隻烏鴉同時朝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烏鴉的個頭很大,加上好像是吃了人肉的緣故,這些烏鴉都看起來特別的兇厲,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
我要保護身後的白銘,所以就在烏鴉撲過來之前,用自己的身體將白銘罩住,然後空出一隻手將一張沾了血的黃符貼在了一隻烏鴉的頭上。
這個烏鴉尖叫一聲,黃符化作一團火焰,瞬間將烏鴉燒了個灰飛煙滅。
可這還不算完,其他的幾隻烏鴉並不因為同伴的死就停止攻擊,所以在長順還來不及調整狀態的時候,他的後背和手臂又被那些惡毒的烏鴉給啄了幾口。
傷口削弱模糊,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
我其實很疼,可我不能讓白銘知道,所以繼續用黃符抹了身上的血液,直接朝那些烏鴉招呼。
一次一隻,每次集體攻擊我身上都會多出好幾個傷口,直到我把最後一隻烏鴉也給滅了之後,我後背已經有十幾個血窟窿了。
疼痛加上危機解除讓我一瞬間就有點暈眩,要不是白銘及時拉住了,我估計就得從這山道上掉下去。
當她伸手摸到了我後背的傷口時,驚呼一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白銘剛纔的臉就埋在我的胸膛,根本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危機解除,我也算是放鬆了,就任由她幫我脫了衣服,用揹包了裡面的急救包給我處理傷口,期間爲了不讓她擔心,我咬著牙沒發出半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