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命硬撞不死
“什麼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我聞言反駁道,“我可是差一點就過了還魂時效,徹底變成一個傻子了。”
“最後也不是由老道我力挽狂瀾,沒有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是是是,也多虧道長您了。”提到這個,我倒是不好再反駁於他,畢竟上次若不是得假道士相助,我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和假道士聊著天,陸地行舟飛速行駛下,目的地轉眼間便到了。
“好了,到了,你們下船,老道我要將這陸地行舟收回。”
“到了?這麼快。”聽到假道士的話後,白銘如夢方醒,一臉不可思議道。
適才她只顧著看外面的景色,但由於紙船的速度太快,導致她連路邊種了幾棵樹都數不清。
到現在,還沉浸在數樹的記憶中呢,而隨著陸地行舟停止前行,她也終於是能數清楚眼前究竟是有幾棵樹了。一二,三,四,五顆。
白銘正要說出答案,卻聽到假道士說到了,不免有些吃驚,抬起頭,真的看見劉家村就在眼前,且家家亮著燈火,知道假道士沒有逛她,也就和我一起下了船。
假道士收了紙船後,轉身在前面帶路。
我這時,卻開口把他喊了下來,問道,“道長,難道我們不用做些準備,就這麼進村,顯得有些冒失了吧。”
“有什麼冒失的,來都已經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一切以老道我眼色行事,你和白銘能不多言就不多言。”假道士道。
只是聽到他的話,我卻犯起了嘀咕,心想你之前不是不願意出頭嗎,此刻卻又怎麼把責任攬在了自己一人身上。
不過,我也無心關心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既然有人願意出這個頭,也省的我和白銘再廢心思。
跟在假道士後面,進了村莊。
我所料不差,經過白天的那件事情,劉家村裏多出幾個守夜的,我和假道士等人還沒進村多長時間,便被人發現了。
“什麼人!”有人在身後大喝了一聲,我和假道士隨即停下了腳步,轉回頭去。
只見有兩個人,手中提著燈籠,另一手拿著棍棒什麼的,已經走上前來。
“臭道士,還是你們!”他們拿著燈籠,往我們身前一照,很快就辨認出我和假道士以及白銘的身份來。
“嘿嘿,就是我們啊,難不成還是別人。”被認出身份,假道士絲毫不懼,反倒嘿嘿怪笑一聲道。
“深更半夜的,你們又回來幹什麼?不是說讓你們離開了嗎,再回來非把你們的腿都打斷不可,難道當我們只是說著玩的?”說著,那人的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也不是我非要回來,只是見你們劉家村有難,就這麼走了,於心不忍。”
“你放你孃的臭屁,我們劉家村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劫難,你少他孃的咒我們。”說著說著,那人對我們辱罵起來,並推搡著趕我們走。
“趕緊走,趁老子脾氣沒上來之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真把你們的腿都打斷。”
“小子,敢對老道我這麼說話的你可是頭一個,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被連番辱罵和教訓,饒是人有再好的脾氣,也非翻臉不可,偏偏這假道士還很記仇。
當下便不再讓步,身體像是一堵牆般立在原地,任憑他們如何推搡,都推不動分毫。
“嘿!你還來脾氣了。”那人狠勁上來,丟了燈籠和棍棒,朝後推幾步,然後借力奔跑,合身對假道士撞來。
嘴裏還嘟囔著,“我就不信撞不動你。”
卻在他的身體撞上假道士的一刻,假道士的身形憑空消失了。
那人撲空,慣性下,撞到了一面牆壁上,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摸著額頭腫脹起來的痕跡,更是氣急敗壞,衝一直站在旁邊,沒什麼作為的另一個年輕人吼道,“三娃,你還等什麼,喊人啊。”
“哦,哦哦。”被稱呼為三娃的年輕人這才醒悟,匆忙跑開喊人去了。
而他卻沒有走,圍著我們打轉發狠道,“有種,你們在這兒等著,等我們人來齊後,看一個個不把你們的狗腿都敲斷。”
“道長,現在怎麼辦?”假道士在消失那一剎那後,又現了身形,此刻就站在我和白銘旁邊,見事情要到了鬧大的地步,我不由問向假道士道。
“怕什麼,等他們人來就是,省的我們挨家挨戶喊了。”假道士滿不在乎道。
“那道長你可得提前答應我,一會兒要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你可千萬不能隨意出手,傷了這幫村民啊。”
“放心,老道我是修道人士,心中的善念比你存的多,且這輩子只積富,不作孽,怎會輕易傷他人性命。”
“那就好。”我聞言放心道。
“你們嘀嘀咕咕些什麼呢,等我們人到齊後,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那人見我和假道士聊得熱火朝天,卻毫不搭理他,絲毫沒將他放在心裏,像個跳樑小醜一般蹦躂道。
假道士對他的惡劣行徑,早心生不滿,此刻又見他惡語相向,實在難以容忍,便從懷中貼了一張符紙,貼了過去。
一張符紙貼下後,那人隨即像一具木偶般安靜下去,且臉上的神情木訥,目光呆滯,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變成了一個傻子。
“轉身,頭朝牆,狠狠的撞一百下。”假道士惡狠狠道。
那人服從命令般,轉過身去,真的拿頭去往牆上撞。
用力之狠,聽得我和白銘一陣心驚肉跳。
怕鬧出人命,我和白銘連忙勸阻假道士道,“道長,還是算了,他一肉體凡胎,怎麼經得起你這番折騰,再不小心鬧出事故,就不好了。”
“怕什麼,有老道我在這兒,莫說他撞不死,就算真的撞死了,亡魂沒入鬼門關之前,我也能把他救回來。而且,此子命硬,不是什麼重大變故下,輕易是死不了的,你們就不要為他操心了。”
我和白銘卻仍是有些不放心道,“道長您怎麼知道他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