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顯靈
看我一眼道,“這陳生是我徒弟,你要是真傷了他,你劉家祖塋之地從此休想再有寧靜之日,我把你們這群孤魂野鬼,統統都給滅了,就連祠堂也一塊給你拆個乾淨。”
“你敢!”老婆子聞言,立即又把矛頭對向了假道士,隨即二柱也一副目呲欲裂的神情瞪向他。
假道士卻全無畏懼,呵呵一聲冷笑道,“你看我敢還是不敢。”
“劉家後人,難道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你們的祖先受辱,你們就無動於衷嗎?”老婆子奈何不了假道士,便慫恿起族長這一幫村民來。
聽到老婆子的話後,一幫人全部沉默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一副面面相覷的樣子,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假道士這時出聲對他們道,“你們別聽這老婆子妖言惑眾,她既已死,早就和你們分道揚鑣了,你們一個身在陽,一個身在陰,管那麼多閒事幹嘛。”
眾人聽到假道士的話後,雖覺得有理,不過這理由也太過牽強。
因為,無論如何,這老婆子畢竟是他們的祖先啊,祖先受辱,他們安能不護?還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來。
而且,假道士之前說的話未免太過了一些,說什麼要拆了他們的祠堂,毀了他們的祖塋之地,假道士要真如此,他們又豈會只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當即,有幾個村民表達了不滿出來,族長見周圍的人情緒異樣,擔心把事情搞大,就出言安慰了他們幾句,等眾人都安靜下來後,又獨自上前來,走到假道士的身邊問道,“道長,你剛纔說要拆了我們的祠堂,毀了我們的祖塋之地,是開玩笑的吧,你要真這麼做了,就連我也護不了你們啊。”
這族長說的是實情。
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是迷信,且對家族祠堂和祖塋之地看的尤為重要,倘若自己家的墳地受到破壞,他們非拼命不可。
我也當假道士是在說笑,只是在威脅那老婆子。
只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臉色忍不住為之一變。
他盯著那族長,以及族長身後的村民,怪笑了一聲道,“什麼開玩笑,老道我說到做到,只要這老婆子敢逆我的心願,我第一個拆的便是她家的墳。”
“劉氏後人們,你們聽到了吧,這臭道士和他身旁的年輕人,是揣著惡意來我們這裏的,你們的祖先一次次被辱,你們就真的能嚥下這口氣?”
“不幹了!”
“對,不幹了!”
有人把手中用來打墓的鐵鍬一類的工具扔了出去,隨即有人附和照做。
“走,去找這道士理論去!”
人群中,不知誰先喊了一聲,隨即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假道士身上,任憑那族長如何勸阻,都攔不住。
“臭道士,你和我們說說,為什麼要折辱我們的祖先,竟還妄想拆了我們的祠堂,你信不信我們今天把你交代在這兒?”
“對,你們送劉良臣的牌位回來,究竟是什麼目的,你今天要是不和我們說清楚,我們非和你沒完不可。”
“你說啊。”
“你說!”
眾人群情激憤的樣子,全都用指責的語氣問向了假道士。
假道士卻是疲於應對,因為他們人多,就算自己有心想解釋些什麼,話還沒出口,便被周圍這群人的聲音淹沒掉了。
假道士無奈,只得在此時開口喊向了我,“陳生,你纔是罪魁禍首,劉良臣的牌位是你要送的,你來和他們解釋。”
什麼我是罪魁禍首?
聽到假道士的話後,我都有跳起來罵孃的衝動了。
他自己不會說話,激起眾怒,見解決不了後,便把一切責任推到我的頭上,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心想,這假道士做人差勁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卻不容我想的太多,因為在假道士將那句話說出後,一幫子村民便丟下他,朝我這兒來了。
“你說。”
“對,那臭道士讓你說,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我說,我怎麼說。
我說只是受人之託,來辦好事的,絕沒有什麼惡意,這種陳詞濫調,相信他們也不會信服。
再真有那句話說錯了,以這幫山野莽漢的尿性,還真有可能打斷我的腿。
不禁又在這時在心中惡狠狠咒罵起那假道士來,自己捅出來的簍子,憑什麼讓我背鍋?
見我受困,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白銘不免著急,在這時上前替我解圍道。
“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先放開他,聽我和你們說。”
“你說?那你這女娃子就和我說道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兒事?”
“對,你要是說的不好,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好過。”人群中,又發出了一句威脅十足的聲音。
“好,我說。”在一群人的包圍下,白銘的臉上倒也沒有生出多麼害怕的情緒,畢竟,像這種場面,她早已經歷過不知多少次,而且僅僅是一幫山野莽漢而已,並不能真正對她造成威脅,只要她願意,一分鐘過後,圍著她的這一群人,休想有一個人再能站起來。
不過,白銘也沒有自恃實力,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畢竟,我們是解決事來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她清了清嗓子,迎著一群人注視的目光,緩緩道,“我們是出於好心,才帶著劉良臣前輩的靈位來到這裏的。”
“好心,什麼好心,真存了好心,會揚言說要拆了我們的祠堂?”
果然,不出我所料,白銘的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人出聲打斷,進而落成一副被人質問的境地。
這句話,已不知在我腦海中徘徊多少次,卻最終沒有說出口,是因為我相信,單憑這一句話,是說服不了劉家後人的。
你說你沒有惡意,又該怎麼樣來證明?
他還說不想打斷我們的腿呢,卻一直聽不到和他們說實話,就算最後真的打斷了我們的腿,也是被我們逼得。
但誰又知道這實話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