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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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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石頭

    我沒有見過無頭惡鬼出手,但想來他實力不低,不然不會有這份從容和自信。

    而在他真的出手後,我才驚訝起來,無頭惡鬼的實力竟如此之高,全盛時期竟比白銘還要強。

    他很快肅清了周圍的障礙,把那些偽裝成白銘的人一一打回了原形。

    它們其中有鬼祟,有活紙人,也有一些叫不出名字來的奇怪東西,甚至還有幾根掃把在群魔亂舞。

    當它們被打回原形,變成一根掃把的時候,我才驚異,原來障眼法還可以這麼用,能把一些本不具有生命的事物變得活生生的。

    “快,閃開!”

    混亂中,不知誰抱起一塊大石頭對我砸了過來,那石頭足有千斤重,磨盤一般大小,如果不小心被砸中,肯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與此同時,無頭惡鬼提醒我小心,注意避讓。

    但無論我躲到哪兒去,這塊大石頭都如影隨形,好像上面裝了定位追蹤器,死追著我不放手。

    這下子完了。

    我心想。

    要是被這磨盤大的石頭砸中,豈還有命在?

    就在我心亂如麻,暗自著急時,無頭惡鬼趕了過來,一把伸手將那大石頭接在了手中。

    我想象著無頭惡鬼被石頭砸中,再連累著我也一起被衝飛。

    可我想象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無頭惡鬼還穩如泰山的站著,此時那巨大石塊在他手中,竟宛如一顆石子般渺小,被他牢牢的抓在掌心之中。

    但無頭惡鬼也並非一點壓力都沒有,我看見他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後退,且整個人的身體狀態和神情告訴我,他忍耐的很痛苦。

    他轉過頭來,瞪大著血紅的雙眼怒視著我道,“我告訴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為什麼你不聽,本來這石頭就如一顆石子般那麼大,卻受了幻術影響,改變了形狀,你倒好,還想著這石頭有多重,現在這份量真實的壓在我的肩上,我快受不住了。”

    我驀然間抬起頭,果然看見有一座山峰般的小山壓在了無頭惡鬼的頭頂。

    他暫時雖能頂得住這壓力,但就像他自己說的,已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刻。

    且這山峰還在不斷變大,很快就將無頭惡鬼的身形完全遮蔽了下去,他的雙腿都被壓的彎曲下去,腳掌陷入大地中。

    “快扔了他啊。”我急忙催促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無頭惡鬼臉紅脖子粗,在這大山的壓制下,他的氣息都出現了紊亂。

    他沉了沉氣,將那大山扛起一分,抽出陷進泥沙中的雙腳,調整了一下站立的方位,然後使出全力,大喝一聲,將大山擲出。

    所擲出的方向,就是南面多出的那道牆的位置。

    “對,就朝著那牆砸,砸倒它。”我心裏默默給無頭惡鬼加油打氣,同時想象著牆倒屋塌後的場面。

    轟隆一聲。

    高牆在大山的撞擊中,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轟然倒塌下去。

    掀起的塵沙和泥塊很快就瀰漫到我和無頭惡鬼所站的地方。

    等那煙塵稍微淡下去一些之後,我捂著鼻子咳了咳,到身邊去尋找無頭惡鬼。

    “無頭惡鬼你在哪兒?”

    我呼喊,無人應答,周圍的一切都靜謐的異常。

    在那濃烈的沙塵鋪天蓋地而來時,我爲了不受其害,便提前彎腰躲避了下去,並把頭包的嚴嚴實實,怕鼻子裡吸入塵土,導致呼吸難受。

    但等我再站起來時,身邊的環境大變樣,無頭惡鬼也不知所蹤了。

    “陳生,是你嗎?”

    我尋找無頭惡鬼無果,卻在這時聽到了來自身邊的一道呼喊聲。

    那聲音離我不遠,好像就在我身邊,但因為沙塵瀰漫的緣故,周圍的一切都白濛濛的,我雖然能在不遠處看到有一道身影,卻不能認出來她是誰。

    “陳生,是你嗎?你怎麼不吭聲。”

    聲音又傳了過來,她在朝我接近,我卻是在這時,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聽聲音就是白銘的,但經歷了之前那稀奇古怪的事,我再難肯定她究竟是人是鬼,還是又有鬼祟偽裝成白銘的樣子來害我。

    “陳生,你別走啊,你見到我為什麼要躲。”那聲音見我退卻,不由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你先站住,別在朝我這兒來了。”我喝止她停步,不然,我馬上就逃離這裏。

    那聲音聞言果然不再朝我接近,站在原地,有些奇怪道,“陳生,你這是怎麼了,你為什麼不讓我靠近你,我是白銘啊。”

    我冷笑一聲道,“誰知道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陳生你到底怎麼了?”

    “你先別管我如何,我來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回答出來就說明你是真的,反之,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因為之前像你這樣的鬼祟,死在無頭惡鬼手上的可不止一個兩個了。”無頭惡鬼現在雖然不在我身邊,我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但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沉得住氣,越是不能認慫,讓對方看出我的破綻來,進而在對我不利。

    “嗯,好,那你問吧。”那聲音猶豫了一下,如是回覆道。

    而我在這期間,也是想好了究竟要問她些什麼問題。

    我開口道,“第一個問題,我們結婚了沒有,何時結婚的,在什麼地方結的,主婚人又是誰?”

    如果她真是白銘,這個問題信口就能回答上來,反之,就連張明都不能把我的底細摸得如此之清,她一個鬼祟如何又能知道這些。

    “七月七日,落花洞,主婚人是,是我爹,白老邪。”許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過往,那聲音的最後一句話顯得有些傷感。

    只此一問,我便能肯定下去,她是真的白銘無疑。

    但爲了再一次確認她真假,我接著問道,“好,第二個問題,我們當初進山尋找白妖時,中間曾得到過誰的幫助,而你在被你二叔強行帶回白家時,又是透過誰找到了躺在醫院中的我,還為我安排了住處。”

    如果她真是白銘,這個問題也同樣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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