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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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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喋喋不休的老婆子

    假道士卻信誓旦旦道,“那不就結了,陳生是我徒弟,你是我徒弟媳婦,我們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可......。”聽著假道士的這些歪詞邪論,白銘想反駁他,一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能看向我問道,“陳生,你啥時候拜道長為師了。”

    “是啊,道長,你給個解釋吧,我啥時候又成了你徒弟啊。”我看向假道士問道。

    “你們不需要知道太多,反正我說是就是,那先就這樣,你和陳生留下來,我去村東頭的那座祠堂。”假道士說完這句話後就閃了,只剩下白銘面面相覷的看著我。

    “我怎麼有時候感覺,這道長怪怪的。”

    “我以前也是這種感覺。”

    “那現在呢?”

    “現在啊,現在習慣了唄。”

    “噗。”聽到我的話,白銘忍俊不禁,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差點吐了我一臉口水。

    笑完後,她又一臉認真的看向我問道,“實話說,你和這道長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在落鳳坡的時候他就那麼幫你,這次更是不遠千里,陪你來到了江南老家,我看他趕驢車的時候也挺辛苦的,愣是沒發半點牢騷,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誰知道呢,萬一是他自己腦子有病呢。”

    “陳生,我不許你這麼說,畢竟人家道長是誠心實意幫你的。”

    我也知道,但其實就連我也沒弄清這假老道的目的和初衷到底是什麼。

    他這麼處心積慮的幫助我,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總不能是因為我帥,人品好,他纔會這麼趨之若鶩。

    但如果這些不是,那就只能說明他腦子有病了。

    因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它更深的緣由在。

    “算了,不管了,既然他想插手管這閒事,那就隨他去,反正這於我們而言,也沒什麼壞處。”最後,我索性這麼道。

    “那希望這道長能始終如一,能一直這樣下去吧。”白銘吶吶,心中莫名多了一些顧慮。

    她也說不清這顧慮是什麼,但總覺得,和假道士非親非故,得到他如此巨大的幫助,總有一些不妥。

    如果,他以後要還呢?

    以這些恩情作為要挾,那她和我的處境,將變得極為被動。

    但也許,只是她想多了,假道士並不是那種人。

    假老道離開後沒多久,忽然有一個老婆婆找上了我們。

    但應該說是湊巧纔對。

    因為老婆婆住的地方,離我和白銘不遠,甚至就在附近,她推門而出的時候,正好就撞見了我們正站在路上。

    以農村人的熱情好客,而且這老婆年紀也大了,有些囉嗦,難免走上前來問長問短。

    問我和白銘是哪兒人啊,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是不是找人之類的。

    白銘不想多生事端,便想用話語搪塞過去。

    於是對那老婆婆說道,“婆婆,我們只是過路的,在這歇會腳就走了,你不用管我們,去忙你自己的吧。”

    老婆子卻毫無自知之明,或者是根本沒從白銘的話裡,聽出她要趕自己離開的意思。

    仍是一副笑吟吟,和藹和親的模樣問道,“那你們渴不渴啊,老婆子我就在這兒住,要不你們去我家喝口茶,歇會兒腳再走吧。”

    “真的不用了婆婆,我們帶的有乾糧,就不打擾你了。”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既然相見就是緣分,走吧走吧,而且你說你帶的有乾糧和水源,可這牛車上什麼都沒有啊。”老婆子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髮現白銘沒跟上,於是就又折返回來,到了牛車旁,向裡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不過不知何故,老婆子看到躺在牛車裏的我後,並沒有出聲和我打招呼,僅僅是多看了我兩眼,便回過頭去,再一次對白銘發出邀請,“走吧走吧。”

    說是邀請,語氣聽起來又像是在催促。

    而且,我此刻躺在牛車上,只是一副閉目養神的狀態,並沒有真的睡著,聽到動靜後,便睜開了眼,老婆子都能和白銘廢那麼多話,不至於連理我都不理我吧。

    還有,這老婆子的動作看起來怎麼有些僵硬呢。

    不起疑心還好,一起疑心後,再看這老婆子,只覺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哪兒有那麼熱的天,穿個厚大褂的。

    好,農村人,且是上了年紀的人,可以不計較這些。

    但你衣服上下搭配總得合理吧。

    上面是一件厚褂子,下面卻是一件單褲。

    而腳上居然什麼都沒穿,是光著腳的。

    我心說,光著腳走路,咯不硌得慌,農村不比城市,到處都是水泥路和柏油路,他們這兒只是土路,且路上有很多碎石子和碎轉頭之類的堅硬物。

    光腳走在上面,肯定是疼痛難忍。

    而看這老婆子,臉上非但沒有生出任何痛苦感覺,就連腳也光潔溜溜一片,沒有絲毫的傷痕和白印留在上面。

    我心說,你這老婆婆保養的也太好了,六七十歲的年紀,卻長著一雙十八九的小腳,但你光保養腳,不保養臉是怎麼回事兒?

    那滿是褶皺,溝壑的一張臉,比起這圓潤光滑的小腳來,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我下意識就認定,這老婆子絕對是有什麼問題存在的。

    或者他的臉只是偽裝,是由什麼人易容成的也說不定,跑這兒來,只是和我和白銘套近乎來了。

    我悄悄的起身,但以我現在的狀態,在沒有人攙扶的情況下,想要完全站起,無疑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而我也沒想過要從牛車上站起來,只是把頭稍稍抬頭,高過了牛車上的欄板,偷偷的去打量著這老婆子。

    不看不當緊,一看我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這老婆子的身子下面,是完全沒有影子的。

    現在太陽正毒,她和白銘站在同一個位置,白銘有影子,她卻沒有,這太讓人奇怪了。

    我輕輕的咳了咳,引起白銘的注意,悄摸著伸手往老婆身下指了指。

    白銘很快就意識過來,這老婆子並不是什麼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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