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全部都說。”

    就在顧北和林飛對他已經失望的時候，黑衣人拖著嗓音低沉的說，那雙暗淡的眼窩，嵌著一雙窘迫的眼鏡，似乎對自己的上司失去了希望和寄託。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顧北端坐在圓木桌子旁邊，緊索眉頭，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

    林飛靠在木頭柱子上，懶洋洋的晃著自己的腦袋，看似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則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姓婁，在家排行老五，所以叫婁五。前些日子，也就是案發前段時間，和我一起拜師習武的阿三，莫名其妙的找到了我。

    我當時還在納悶怎麼回事？他卻拿出來一袋銀子，我當時驚呆了。問他這是幹什麼，他說看我生活拮据，自從不在一起練武之後，活的也不是人樣。我當時死活不要，可是他卻非得給我，等著我將銀子花了一大半的時候，這王八蛋回過頭來威脅我說，如果不替他做事，就將這件事情鬧大，告上縣衙，我很無奈，只好答應了下來。

    他什麼也不讓我管，直到哪天晚上，他突然來找我，讓我殺了昨晚和你們在一起的那人，第一次我失手了。他知道之後，大罵我一頓很生氣，並且警告我說，如果再不下手，後果自己掂量著辦。

    萬般無奈之下，我選擇連續對他下手，我本來以為昨晚那麼惡劣的天氣，正是殺了你們同伴最好的時機，卻沒想到你們會設下埋伏，等著我到來。

    再之後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婁五心中的話說完了，踏實了許多，臉色有些好轉，變得紅潤起來，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慚愧，著實令人對他既可憐又可恨。

    林飛示意顧北出來說話，爲了遮蔽婁五。

    “你怎麼看他說的話？”顧北小心的將屋門緊逼，轉身的第一句話直接問。

    “瞅著他的話意思，咱們忙活這麼多天，抓住的就是他這條蝦米。”林飛捶打了幾下欄杆，有些洩氣的說。

    “彆着急啊！最起碼現在有收穫了不是。”

    顧北趴在欄杆上，目光空無一切的望著樓下的人來人往，自我安慰。

    “你看婁五的功夫，像是跟過練家子學過功夫的人嗎？”

    顧北對於婁五的話還有些懷疑，雖然他說的很誠懇，但是有些話模模糊糊的，讓人不放心啊！

    “就他那幾下子，對付一般的蟊賊防身用還可以，若真是遇見什麼高手，估計刀還沒有拔出來，就讓人取了人頭。”

    林飛從心底看不起婁五三腳貓功夫，不屑的說。

    “那要是對付一般的人呢？比如說書生文人、鄉野村夫，再或者一般的衙役呢？”

    “你這給他降了一大截的檔次，若是這些人都收拾不了，不是他拜了個假師傅，就是自己沒有好好學。”

    “這就夠了。”顧北獨自說到，想到讓自己興奮的地方，連忙點頭，嘴裏麵嘟囔就是這樣。

    “我是沒說完呢？什麼就夠了，莫名其妙。”

    林飛一臉的迷惑，實在搞不懂顧北的腦袋裏麵到底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