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您來了。”在樓梯口的夥計，看見張正問候了一聲。

    顧北下意識的朝著樓梯口看了看，果然。張正穿著一件蓑衣，披在肩上，被雨淋透的茅草，有些發黑，給人一中溼漉漉的視感。手裏麵提著一把斗笠，意猶未盡的雨水順著藤條滴落下來，在地板之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圓弧。

    看著古時候的雨衣模樣，顧北倒是有些感慨，這麼又醜又破的東西，擱在現代人的手裏，估計還沒看見長什麼模樣，就會丟棄一邊，放在角落都嫌棄佔地方。

    林飛看著張正落湯雞似的，殊不知現在外面是傾盆大雨，早已不是他們來之時的濛濛細雨。

    打趣的問：“正兄，你是摔了一跤嗎？我看你渾身上下沒有一片乾燥的地方。”

    張正知道他在開玩笑，也不當真樂著說：“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剛在外面摔了一跤。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地面上的泥土怎麼樣都沒有沾我身上，你說奇怪不奇怪。”

    “還有這樣的怪事，看來我有必要親自嘗試一下。”

    林飛隨口而答，倒是沒有思慮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認為這是世間怪事罷了。也不考慮是不是張正在騙他。

    不過，顧北倒是又仔細的瞧看了一眼，看了看他褲腿上由於走路沾上的泥巴，再看看身上的其它地方，倒也沒有什麼泥巴。

    喝了口茶，笑了，對著還在好奇的林飛說：“林兄，不要聽這小子鬼話。他根本沒摔倒，只是外面的雨下大了。”

    “還是顧兄看出來了。”張正很服氣的說，接著：“天氣驟變，現在已經下這瓢潑大雨。所以咱們今晚計劃成功的機會更大。”

    林飛白了張正一眼，更多的恨自己相信了他的鬼話。

    “目前看來，簡直就是天助我也。讓我儘快偵破此案。”顧北小聲的喃喃自語，略表興奮。

    爲了不讓起疑心，三人商量之後，讓他一切照舊，說完評書之後徑直回去，而林飛和顧北則是一路尾隨，直等黑衣男子的現身。

    ……

    “夥計，再來壺茶。”顧北喚他，實則是有目的的。

    跑堂的小二哥聽人呼喚，樂呵呵的提著開水湊了過來。移開茶壺蓋，象徵性的加了一點熱水，再把茶壺蓋上。

    準備離開之時，卻瞧見顧北在他的粗布短衫下面放了一塊銀子。

    欣喜的很，明事理的說：“客官，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一定照辦。”接著拍了拍已經收在口袋裏麵的銀子。

    顧北淡淡的說：“行。明白事理，這錢應該得到。我問你，你對我有沒有什麼印象？”

    “您這就說笑了吧！就這麼個話。”

    夥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又看了看顧北那張嚴肅臉，收回自己的嬉皮笑臉說：“每天人來人往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記得住你呢？除非我是刻意記你。何況我記住你有什麼用呢？”

    顧北不多思考，繼續：“你們這裏可否有個怪人，你看著他的眼睛的時候特別嚇人。”

    “我看嚇人的人多了去了。少個胳膊，斷個腿的。”

    “那有沒有就是長的高高壯壯的，面部表情又是特別兇狠的？”

    夥計撓了撓頭，閉著眼睛細想之後，道：“是有這麼個怪人，我們幾個跑堂的在一起還談論過他呢。”

    “那他現在還在不在？”顧北聽完，欣喜的問，恨不得現在就抓了他。

    “怎麼會不在呢？外面天下的這麼大，不在這裏避雨，出去幹什麼。”

    夥計很不屑，感覺顧北問得話奇怪的很，甚至懷疑他腦子有點問題。

    管他怎麼看呢？反正確定他在這裏就行，顧北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