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楚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勝者為王敗者寇，現在瀚宇工作室是我的，我怎麼做都是合情合法的，倒是你們，說話做事最好過一下腦子。”最後一句，威脅意味十足。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佟知羽，他衝過去就拎起了凌輝的衣領：“合情合法？那我們被你害得丟掉了工作和股份，揍你一頓也是合情合法的吧？”

    凌輝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奮力掙扎，可那雙鐵鉗般的手就像長在了他脖子上，任憑他生拉硬拽，紋絲不動。

    他的臉漸漸因為缺氧而被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鼓了起來，掙扎的動作也越發瘋狂，傅寒洲見佟知羽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連忙上前拽開他的胳膊：“夠了佟知羽！”

    在佟知羽的胳膊離開凌輝脖子的一瞬間，他就劇烈地咳嗽起來，捂著胸口喘得厲害。

    傅寒洲對他的痛苦採取冷眼旁觀的態度，一直到他平息下來，才拉著佟知羽離開。

    “你們兩個，給我記住。”凌輝緩緩坐直身體，用一種沙啞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說道，“今天這件事，我絕不會輕易忘掉。”

    “多謝記掛。”傅寒洲轉身，淡淡丟出四個字，然後拉著佟知羽揚長而去。

    僅僅過了四天，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建築圈。

    可惜，流傳的版本卻是這樣的：瀚宇工作室的兩位設計師因為在工作中發生重大失誤，被老闆凌輝炒了魷魚，兩人不服氣，去找老闆理論，結果雙雙被保安趕了出去。

    到最後，這條訊息從韓茗清嘴裏經由聞卉傳到了唐楚楚耳朵裡，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是凌輝吃了虧啊。”

    傅寒洲已經離職，自然對這種事情無感：“凌輝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是種奢侈品。”唐楚楚認真道。

    這話莫名合傅寒洲的胃口，他眼角眉梢一下子就變得溫柔起來，伸手將唐楚楚的胳膊抱在了懷中：“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又要照顧家裏，又要去看我媽。”

    唐楚楚在她鼻子上戳了一記：“說什麼呢，我本來就應該幫你分擔一些，更何況，失業什麼的只是暫時的，你這麼厲害，相信不久之後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傅寒洲依舊甜甜笑著，可心裏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

    凌輝在他跟佟知羽離職後，找人散佈了不少謠言，說佟知羽跟客戶吵架、毀約還拒絕交納違約金，給工作室帶來了損失，說傅寒洲頂著個“海龜”的名頭，實際上什麼都不會，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之前做的專案全都存在著嚴重的問題。

    圈子就那麼大一點，傳來傳去就鬧得人盡皆知，儘管像葉濯清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相信，可大多數人根本不熟悉他們兩個，自然會被傳言誤導。

    一來二去，傅寒洲和佟知羽就變成十惡不赦的臭老鼠屎、害群之馬。

    所以，儘管傅寒洲真正的業務水平已經跟葉濯清不相上下了，可他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跟專業相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