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
“寂冥可不就是派你來監視我的。”想到這個姿勢有些不妥,於是又懶洋洋的扯著被子。
“這……夫人沒有啊,主上對夫人的情義我們做下人的都看在眼裏。”琴衣一臉的惶恐。
“那不是我。那是無姬,我的前世!與我何干。”如今她正在反感這個名號。
“呵呵,綺煙怎麼了?火氣那麼大。”妖媚的男聲從門外傳進來。
是寂冥,他來了。從來到這裏的第二次見面。
見寂冥進來,琴衣便一臉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聲音微顫的說著:“奴婢參見主上。”
寂冥屑了她一眼,轉而看向葉綺煙,帶著笑意:“綺煙,是不是這個下人讓你用的不舒心了?我馬上讓她離你遠遠的。可好。”
“啊,主上饒命啊,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夫人的……”琴衣在地上一個一個的磕著頭。
密密的鮮血從髮際流出,可琴衣就像沒感覺般,繼續做著她的動作。極恐的表情讓人有些發怵。
“琴衣,你快起來。”葉綺煙把她扶起來,怒視著寂冥。
她感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像寂冥如此殘暴的人,對待下人那不是如對待螻蟻般?!
果不其然,只見寂冥一團黑氣注入了琴衣的頭部。屆時琴衣倒地,捂著肚子。痛苦的叫著。面部猙獰就像是萬蟲蝕心般的痛!
寂冥看著葉綺煙,等著她的回答。耳邊的慘叫越來越大,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折磨人這種事總讓他感覺很舒服,也許是對世界的不滿,也許是被關在幽冥山太久。
“你想怎樣!”
“既然有人惹你不開心了,那我自然是要殺了她。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讓她痛一會,又不會死。”一個婢女的命能有多重要?
與他來說和踩死一隻螞蟻有何區別。如果他高興多踩死幾隻又何妨?
“寂冥,你真令人可怕。”葉綺煙搖頭。
“我可怕?”寂冥一聲冷笑後反問道。
“如果我不令人可怕,那怕人的人豈不是我了。”
葉綺煙看著他,沒說話。靜靜的看著躺在那奄奄一息失血過多的琴衣。
琴衣的下場都是因為她麼?
“如果誰惹夫人不高興了,這就是下場。”寂冥雖然是對著在場的下人們說的,實則是暗示葉綺煙。
在這,要聽話。否則有人替你受罰。
“除了哪別人的命來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她這是在肆無忌憚的挑戰寂冥的耐心,等到寂冥對無姬最後一點念想都消失的時候,大抵纔會真正的放過她。
“我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纔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麼永遠不懂。”寂冥摔門而出,最後一句話吐露出他的無奈。
不知怎的葉綺煙在某一時刻心一陣悸痛,看到寂冥消失在視線中後她不禁鬆了口氣。叫走了所有的下人。
看著地上的琴衣,此時的琴衣額頭上的血跡已經和頭髮並在一起。眉頭緊緊的皺著。
“琴衣,害你受苦了。”心中很是抱歉畢竟是因為她。
有些吃力的把琴衣扶到床上後,本來奄奄一息昏倒的琴衣在床上喃喃這什麼,突然毫無徵兆的在青色竹板的床上扭動起來。
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身體裡的靈魂快要破出了般,又好像在琴衣體內有兩股力量互相撕扯著。
琴衣表情十分痛苦渾身還散發出來淡藍色的光,葉綺煙焦急的看著琴衣,這……這寂冥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驚異的看著床上的琴衣。
琴衣的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雙腿不斷扭曲著,本來分開的雙腳,慢慢並在了一起!漸漸形成了魚尾的形狀!
葉綺煙驚奇的看著琴衣變化。
人身魚尾,人魚!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魚族?!從前經常看到小說中的人魚不就是這個樣子?
見外面有侍衛巡查,葉綺煙連忙拉起繡花絲綢的被子蓋在了琴衣身上。
第六感強烈的告訴她,有人要來了。
於是端莊的坐在床邊,琴衣十分虛弱,葉綺煙一臉淡定的摸著她的額頭。手中的溫度襲來,琴衣的額頭沒有她想象中的燙,相反還有些冷。
琴衣已經疼得昏睡了過去,而被子下的魚尾也在緩緩擺動著。好似平靜下來了。
“砰!”門突然被開啟。
帶頭進來的人葉綺煙認識,寂冥的親衛炎彬。曾經見過幾麵。
身後還有許多歧狼族士兵。
“炎彬將軍有何貴幹。”這個時候到這來,難道是寂寞派來的?輕輕屑了眼琴衣。
別被發現了纔好,雖然不知道琴衣到底是誰,但是她隱約覺得,琴衣不是壞人,如果被寂冥發現只怕是屍骨無存!
炎彬拂手微微鞠躬行了個禮,“主上爲了確保您的安全,所以讓在下每隔一個時辰來看看夫人是否有危險。”炎彬笑著說,這笑陰冷無比。
寂冥,你是怕我會跑麼?
找這麼多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