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
幻情見到他焦急的問道:“幻陽,你怎麼在這裏。”
“姐,我……”幻陽捂住胸口,詛咒之痛讓他如蟻蝕骨。
幻情見到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弟弟,心裏一陣抽痛。扶著他,眼角帶淚:“幻陽,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你放心只要我出了無望之淵,那個人就會給你破了這詛咒,幻陽你在堅持幾天,你要,你要撐住啊。”她不能,不能讓幻陽死,這是她在這個霧妖界唯一的親人了。
幻陽喘著氣,虛弱的拉著幻情:“姐姐,這是我的命。那個人只是在騙你罷,連祖宗都沒辦法破的詛咒,他一個外族人怎麼可能懂呢。我只是希望,姐姐能好好活著。”
幻情拼命的搖著頭,她不要,她不要!
“他不會騙我的。幻陽你等著我一定會救你的。”
幻陽無奈的笑,笑得悲涼。本來他和幻情就只能活一個,他慶幸老天把這個詛咒降臨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幻情身上。他的這個姐姐,對他真的很好。
“咳咳。”
聽到幻陽咳嗽,幻情有些慌了。但是,她不能離開太久,否則會讓人懷疑,就差最後一步,只要把瑾祁印他們帶到無望之淵,那個面具人就會幫她了。
“幻陽,你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
幻情把虛弱的幻陽扶到隱秘的山洞,草草收拾了下。便起身回走。
幻陽在身後直嘆氣:“姐姐,何苦。”
幻情回到地方繼續躺好,眼角還有未乾的眼淚,她這一輩子就只是希望幻陽能好好的。
這個是作為姐姐最大的心願,雖然才比幻陽早出生幾分鐘但是這責任卻是重重的擔在了幻情身上。
明天,這一切就都過去了,明天就能讓幻陽解除詛咒。
可是要陷王於不義……幻情內心無比糾結。她的家族世代都是王的忠實奴僕,從沒有做過背叛王的事情。瑾祁印眉間的憂愁,她不是沒看到,可相比於幻陽,斷然還是弟弟重要。
想到這裏幻情帶著心事睡下了,夢裏有父母,有健康的幻陽,還有……他們的王。
皎潔的月光如絲般灑下來,風中暗涌的氣流,捲起瑾祁印銀色的頭髮,他稍一挑眉,眼睛循著氣流所去的方向看去。驚起了一陣鳥起。
方向便是無望之淵,看來有人要動手了,竟然出了怎麼大個破綻。難道不知道鳥驚必有人這句話嗎?
瑾祁印一面嘲笑對方的粗心大意,一面想著怎樣應對。葉綺煙的黑髮隨風拂過瑾祁印的臉,酥酥麻麻。葉綺煙的頭枕在瑾祁印的肩上,睡姿甚是銷魂。
瑾祁印撥弄了番葉綺煙的發嘴角在黑暗中不由得上揚。
他不知的是,在另一邊,高大的樹尖上站著一個黑袍男子看著瑾祁印雙手握拳。靜靜的盯著這一邊。
太陽東昇,一行人草草收拾後,便由狸妄帶路去往無望之淵。越靠近無望之淵越能感受到由無望之淵說散發出的戾氣,這氣味聞著叫人難受,可是葉綺煙卻無比精神。
“你們,怎麼突然都這麼沒精神啊。”從剛纔進入無望之淵的入口開始,瑾祁印和孤裘蒼還好,碧落幻情則是暈的不行了,就好像高原反應一樣,而葉綺煙特別能適應這裏。什麼事都沒有。
“這裏的空氣中含有的戾氣太重以至於我們體內靈能被壓制。重則不能呼吸。”孤裘蒼分析道,這裏的戾氣只能壓制靈能,而對魔能則是沒辦法,他現在閉了靈能的氣門,勉強在這裏還能走下去。
看著幻情碧落二人呼吸如此困難,葉綺煙有些心急了:“這,要不先送她倆出去。”
“綺煙,你有所不知,到這裏只要我們自閉靈能氣門就能行動自如了。孤裘蒼說罷,教碧落幻情怎樣閉氣門。不一會她倆也能行動了。
“難怪我什麼事都沒有呢。”葉綺煙喃喃道。這大概就是沒有靈能的好處吧。
狸妄到了這後,好像是回家了般,無神的在前面走著,這一路上活潑好動的狸妄,到了這,卻一句話都沒說。自顧自的向前走。
跟著狸妄,在眼前出現了,一片沼澤,狸妄看著那片還在鼓著泡的沼澤地,虛幻的眼神看著葉綺煙,又轉頭看著沼澤地,喃喃道:“就是這裏了。”
被狸妄的眼神看了,葉綺煙心猛地一驚,這感覺似曾相識。孤裘蒼看著有些不對的狸妄,把她拉回身邊。
“狸妄,你怎麼了。”孤裘蒼關切的問,這個女子目光無神,一點都不是他說認識的那個鬼靈精了。
狸妄看著他笑了笑,略顯無奈:“沒事,沒事,沒事。”
孤裘蒼舒了一口氣,“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