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雁之都
那這次她會不會又想千年前那樣袖手旁觀呢。
“王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日在林中,燼奇兔曾經在瑾祁印耳邊低語過幾句。以王上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早就知道所以才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吧。
瑾祁印別有深意的看了孤裘蒼一眼,輕聲道:“這一切不過都是鳳伶雁上神安排的罷。”
說完眼睛一直看著孤裘蒼身後的宮殿大門。
向後看去,從門外緩緩走進一人,看著精緻的容顏,以現代人的年齡不過二十幾歲。身材高挑,體態豐盈,言行舉止端嫻雅,紅色的發放肆的披在身後,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他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嬌,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這,便是上神鳳伶雁。
她身旁站著個身穿淡絳紗衫的女郎,面無表情的看著瑾祁印,右臉戴著一面桃花面具,雖是將半張臉遮住了,但依稀可見這女郎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這般情形怎麼讓瑾祁印感覺似曾相識。
鳳伶雁向着瑾祁印似笑非笑,“醒了。”
步態輕盈的走進殿內,那女郎在她身後跟著她只看了瑾祁印一眼便將頭低下去。隨著鳳伶雁一起進入了房間。
鳳伶雁在白玉蘭座上坐下,右手扶額,紅唇微吐,“看來,傷恢復的不錯。”
瑾祁印在孤裘蒼是摻扶下下來床,向着鳳伶雁點了點頭,“多謝上神救命之恩,本王一定涌泉相報。”
鳳伶雁頷首,輕啟朱脣:“不用了,我也知道你來這巨雁之都的目的。不過……”冷眼掃過瑾祁印。
“不過什麼!”孤裘蒼看著鳳伶雁,千年前大戰就是因為鳳伶雁上神和赤凰一族的袖手旁觀,才導致妖王喪命,無姬香消玉殞。
如今霧妖界風煙肆起,她難道又要像千年前那樣撇清關係,這是一個上神該有的態度麼!
“孤裘蒼,不得無理!”霧妖界本就是神權與王權齊名,所以說神權與王權同等重要。
鳳伶雁嗤笑一聲,“我巨雁之都赤凰一族向來與世無爭,為何要去淌那一攤渾水。再者說,霧妖界有難你們家王上的之責任不是更大?”
“你!”孤裘蒼不忿,沒想到鳳伶雁上神竟是這樣的人,哪裏有半分上神的樣子。竟然褻瀆王上!
“傻小子,你怎麼跟我主人說話的。”說話聲從鳳伶雁懷中傳出,鳳伶雁穿著寬大鬆散的靈袍,坐在白玉蘭座上的鳳伶雁袖口處動了動。
竟從中鑽出一直兔子!這不是燼奇兔是誰。
“哼。”孤裘蒼不情願的將頭扭到一邊去,王上在這他也不好在說什麼。
“想不到你竟然是上古神獸。”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那日初見這隻兔子的時候便覺得它的身份不凡,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鳳伶雁上神的靈寵啊。居然還是上古神獸,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燼奇兔顯然被孤裘蒼這一副嫌棄的表親氣到了,鼓著腮幫子,眼睛睜的大大的,下一秒從鳳伶雁懷中跳下來,仰望著裘倉,“怎麼,不服?”十足的傲嬌範。
孤裘蒼見狀撩起袖子,就準備往燼奇兔那走,“你這小兔崽子。”下一秒卻被瑾祁印一個凜冽的眼神收回。
燼奇兔也重新回到了鳳伶雁的懷中。
“我倒是想問問瑾祁印,你現在是何感想。”鳳伶雁沒有也理會孤裘蒼,纖纖玉手撫摸著燼奇兔柔軟的白毛。燼奇兔在她的安撫下情緒也變得平和下來。
“沒能守護好霧妖界都是我的責任,有多大能力就要擔起多大責任。我定會打敗寂冥救綺煙出來!”雙手握拳,指甲鉗進肉裡,煞白骨節凸了起來。手背上滿是暴起的青筋。
鳳伶雁靜靜的看著瑾祁印,拂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嘴說道:“葉綺煙?是那個無姬轉世麼?估計連無姬自己都想不到,如今的局勢會如此失控吧。寂冥喜歡無姬,所以要毀了霧妖界,而無姬的責任便是守護霧妖界,如此矛盾,兵戎相見必有一傷,不過無論是何種結果,最傷心的之人那便是你了。”
鳳伶雁說的不錯,和寂冥之間的大戰無可避免,江山美人必舍其一。
“我……”無力而蒼涼,悽然而落寞。即使最後受傷的是他,也要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啊。
“所以,這盤棋是個死局。不是我不願幫忙只不過外面的這些紛紛擾擾與我何干,你說對吧,小夏。”說罷轉頭看著身後那個戴著桃花面具的女子。
那個被鳳伶雁名喚小夏的女子雙肩微微一顫,沒有預兆的鳳伶雁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僵硬的點了點頭,冰冷的毫無溫度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主人說的是,這,確實是盤死局。”
瑾祁印艱難的走向鳳伶雁,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不過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
在離鳳伶雁不過兩米的地方,看著她妖豔如火的眼睛“鳳伶雁上神可是又要像千年前那般袖手旁觀?現如今的寂冥整個霧妖界幾乎是無人能敵,連唯一可以制服他的人,現在也處境危急。如果霧妖界沒了的話……那你這巨雁之都估計也存不長久。”瑾祁印冷眼看著鳳伶雁,既然她說話咄咄逼人,他又何必給她好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