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和鬼打交道
我叫端木巖,今年二十九歲。
我和鬼整整打了十四年的交道。
十四這個數字並不吉利,因為這個數字的諧音是要死,我也考慮過要不要找一個吉利點的年數金盆洗手,但是如果我要是再幹一年,我估計我就真的是要死了。
我是一名陰陽獵鬼人,你們想叫我叫的大氣一點可以叫我陰陽師,俗氣一點的話也可以叫我陰陽先生。
故事從哪裏開始說起呢,我覺得還是從頭開始比較好,這樣大家也能看的明白些。
我出生在黑龍江哈爾濱靠北的一所村子,在我沒出生之前,母親就請人給我算過命,那時候,農村裏的人都信這個。
聽母親講,給我算命的是當地有名的先生。
算命先生給我算命的時候臉都綠了,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最後一分錢沒要就走出了我家。
最後在母親的追問下他才告訴母親他算不出來。
這十里八鄉有名的算命先生給我算不出來命格,這一訊息頓時就傳開了。
有人說我是菩薩轉世,也有人說我是惡鬼投胎,不然怎麼會算不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那位先生沒有算出來,而是他算出來了不敢說,不然他就得直接去西天見如來。
十歲之前我都過得很好,該上學上學,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但是在我十歲那年,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在那一年,我得知了我的體質是陰體。
所謂的陰體就是特別怕冷,陽氣不足,而且特別招那些東西的喜愛。
在村東頭有一顆老槐樹,在老槐樹的後邊就是一條小河,村裏的孩子都喜歡到那裏頭去游泳,只有我一個人不喜歡,因為我怕冷。
每當仲夏時分,我總是悶悶不樂的坐在岸上,看著村裏的孩子在水中嬉戲,心裏很是羨慕。
那天中午,我們照舊是到河邊去玩,他們在水裏玩,我在岸上看著。
正當我看的無聊的時候,突然,我感覺一股寒意從我的腳底直衝到我的天靈蓋,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太陽掛在頭頂,溫暖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而我卻有一種在北極看企鵝的感覺,真的很冷,並且我感覺有種什麼東西在往面板裡滲。
我站起身,想透過運動來暖一下身子,可是沒想到我剛一站起來,意外的事情就發生了。
我明明是站在平地上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腳下一滑,緊接著整個人就撲向了水裏。
河水被我濺得老高,我努力想從水中花出來,可是剛剛露出個腦袋,就感覺腳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下子又被拉進了水裏。
我在水中花不停的掙扎,那群熊孩子不光見死不就,還在那咯咯咯的笑。
我想喊救命,可是水嗆入嘴裏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最先發現我不對勁的是我的鄰居李瘋子,這個傢伙長得虎頭虎腦的,力氣也大才。看見我不停的在水裏撲騰便意識到不對,因為我是從來不下水的。
他向我遊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甕聲甕氣的對我說道:“我說巖子啊,你不是不能下河的嗎?今天咋下來了咧,還好俺發現的及時,不然你就得淹死了。”
李瘋子一邊說著就一邊把我往岸邊拽。
我渾身溼透的爬上了岸,坐在岸邊大口喘著粗氣,剛剛那一陣折騰實在是把我累壞了。
我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母親見我溼漉漉的走進屋門,不由得把我是一陣訓斥。
她當然不是訓斥我不能下河游泳,而是訓斥我下河游泳為什麼不脫衣服。
她並不知道我是陰體,這也不能怪她,畢竟那個算命的什麼也沒告訴母親。
我跪搓板跪了半個小時之後這個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晚上我在炕上睡覺,忽然,我就被尿給憋醒了,我跑到屋外去上廁所,開啟屋門,一陣寒風就劈頭蓋臉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我頓時冷的就是一哆嗦。
我披上外衣,走到了屋外,解開褲腰帶便開始噓噓起來。
我這尿剛尿到一半,突然就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給打斷了。
這個聲音是從院子外傳來的,我頓時就將還沒尿完的尿給憋了回去,提起褲子走到院子門口開啟木門向外看起。
院子外一片漆黑,除了皎潔的月光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我納悶的關上門,剛解開褲子想把還沒尿完的尿給尿完,就又聽見院子外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哎呦,我奇了個怪了,難不成,這是夜鬼不成?
夜鬼,說白了就是夜晚從墳地裏爬出來的鬼魂,村裏一直有個傳說,那就是後山上的那片亂葬崗子上有不少的孤魂野鬼。
白天陽氣太盛,它們就只能呆在亂葬崗子裡,可是一到了晚上,那些遊魂野鬼就跑到山下的村子裏來找替死鬼,村裏人都說這些鬼魂會弄出奇怪的聲音來吸引人過去,尤其是小孩子,因為小孩子的好奇心強,等人被聲音吸引過去以後,鬼魂就附著在他們身上,然後慢慢吸乾他們的精,氣,神。
在精氣神被吸乾之後,這個被附身的人就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時我就提起褲子準備往屋子裏跑。
不過我剛沒跑幾步,就停下了腳,因為我聽見一個十分熟悉的女聲在門外喊我:“端木巖,是我啊,我是夏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