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桑姐的弟弟
我累得慌,說纔不要,她就笑了,又說了句休息吧。這回我聽懂意思了,但沒答應,就看著她,她長得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型別,不過卻很耐看,我看了好久,起身靠床頭拿了煙分給她一根一塊吞雲吐霧起來。
她吸了兩口煙,笑著說你咋不來了,是不是沒勁了?我苦笑看了看她,搖頭說我有女朋友,不做這種對不起女朋友的事。
她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笑的前俯後仰的,被子都從她身上滑落了。我也覺得我這句話有毛病,找刺激的人跟別人說自己有老婆,這不矛盾麼?
“那你昨晚怎麼還和我們兩個女的一起睡的?”我說那不是喝多了麼?我自己都沒意識了。她沒再說話,靜靜的抽完一根菸看向我,那眼神好像在詢問我到底來不來。
我熄滅了菸頭,突然問:聽說你十五歲就出來了,沒錢嗎還是?她輕笑,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翻了個白眼,說長夜漫漫,我們又不那個啥,就當談談心咯?
她又找我拿了根菸點上,說父母死的早,不早點出來幹活,沒錢會餓死。我好像聖人附身一樣,問了一個千百萬男人都會問的問題。
“你有手有腳的,完全可以找另一份工作幹,何必做這個?”她說:我還有弟弟,年紀小,做別的工作不能照顧他,賺的錢也養不夠養活他。我心裏一酸,這麼看來是被生活所迫……
有了弟弟這個話題,我們兩就開始聊上了,她說她弟弟那會才七八歲,正是又要人帶又最花錢的年紀,爲了能養活他,只好去當公主,本想說弟弟能大點,到了生活自理就可以不用做了。
可弟弟到了年紀,她自己也正好20出頭,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正是女孩風華正茂的那幾年,要幹下去能多賺不少錢,想想以後還要給弟弟娶媳婦買房買車啥的,她一咬牙就接著做。
直到現在,熬出頭了,自己上了年紀不用老忙活,有手下小妹可以幫她忙活,過的還算可以。
就是有時候一些特殊客人還是會找她,就比如我這樣的。說到這裏她還很玩味的看了我一眼,那壞壞的眼神在她身上特別有種女人味。
一個眼神就能勾搭男人,這些全是她這麼多年練出來的吧。我粗算了下,說你弟和我年紀差不多吧?她看了看我,點點頭,不過嘴裏卻說他弟弟還是大學生。
我有些不樂意了,大學生有毛了不起?所以我說我也是學生,還問你弟哪個學校的?本以為她會說在外地啥的,畢竟姐姐做公主,如果在本地讀書,肯定會被知道,這是個很尷尬的事。
沒一個男的喜歡被人指著說:你媽是公主,或者你姐是公主這類的話,而且我覺得她弟弟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解她,反而會心裏扭曲。當然,這是我自己的猜測。
結果她說了大學的名字後,我就愣住了,正是和我一個學校。我笑了,說真巧,我也是那所大學的。這句話好像是我們兩唯一的交叉點,她主動問我是學什麼專業的,我說經濟。
她說她弟弟是計算機的,我又問,他名字叫啥?桑姐沒說,奇怪的收拾量我,我知道我問的確實有點多了,於是就解釋:我在學校認識的人多,你弟要是在學校裡被欺負了,我能幫幫他。
嘿嘿,我可不是吹牛,我確實在學校認識的人多,而且她也見到我能和胖虎他們在一塊,顯然不會懷疑我的話。
果不其然,她臉上有些猶豫,片刻後還是說了,叫什麼鄭亮亮,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搓逼,我心裏偷笑,沒明著說,就問你是不是叫鄭桑桑?
她拍了下我,說纔不是,你真討厭。我有點不大習慣她和我收拾情罵俏,總覺得她這麼成熟的人,不會和小女孩一樣,可後來我一想就通了,女人終究是女人,二十歲跟二十幾沒區別,就算結婚了也差不多一樣。
我們兩又聊了一些她以前的事,很多事我聽起來感覺蠻苦的,可她本人卻沒什麼心緒波瀾,可能是她都經歷過,也都習慣了吧。她還有個老毛病,就是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拋一個媚眼給我,話說今晚我一直憋著勁,這樣被她誘惑,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她笑嘻嘻的自己鑽到被子裡折騰,完事了還紅著臉,眼淚汪汪的看我,我苦笑,說我真的不能來,她嘆了口氣,有些不爽的自己在那玩,我心裏挺納悶的,說你才二十幾,咋跟四十多的人似得那麼飢之渴?
她看著我說你們男人不就喜歡這樣的麼?我想了想,還真是。
晚上聊得嗨,兩個人都睡不著了,乾脆就出門吃了點擼串,這個點街上也沒別的,就這個多。
吃的時候她問我說今天胖虎不是要對付我麼,為什麼後來和好了,是不是因為我答應幫胖虎做事。
我喝了點酒,加上是女生問我這個問題,下意識拍了下桌子,牛逼哄哄的說:他胖虎是個什麼玩意能威脅我?我大哥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他。
桑姐乘勝追擊,問我大哥是誰。我斜眼瞄著她,說告訴你了你也不知道。她說不可能,這一片力量大的,就沒有她不認識了,畢竟在這待了十幾年,除了賺錢,更多的就是和那些流氓刺頭收拾交道。
我輕笑,說我老大在這個市裏是最厲害的。她一聽,捂住小嘴問我是不是跟佛爺的。佛爺這名號我今天在胖虎他們口中聽過,就是他手下狼狗跟陳浩然收拾我,最後都被宇哥給搞了。
我說不是,頓了頓又說:比佛爺要厲害。桑姐連忙問我是誰,我還是不想說,於是就問了一個刁難的問題:你告訴我你和多少男人談過心,我就告訴你我老大的名字。
她皺眉,臉上有些不悅,我酒喝多了,這才反應自己問的問題有些傷人,我喝了口酒,說你有沒有遇到過能談心的嗎?她盯著我說你是第一個。我滿意的點點頭,付了錢拉著她就回酒店去了,兩個人躺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門聲吵醒,是東哥和趙苟在嚷嚷,我睜開眼睛看了下,桑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收拾開了門,趙苟興沖沖地往我房間裡衝,就他那精蟲上鬧的眼神差點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要對我圖謀不軌。
哪知道他直接躍過我跑到床頭,緊接著四處觀望,然後又去廁所看了看。我說你找什麼?他說:我靠,你這裏的人呢?我想起了桑姐,有些疑惑問他,說你找她幹啥?她走了。
趙苟哀嚎一聲:說還能幹啥?當然是看看她了!沒準還能幹些羞羞的事情。我踢了他一腳笑罵,說你這犢子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他不以為然笑了笑,問我昨晚過的怎麼樣,東哥也來了勁,目光閃爍的看著我,我說我沒和她幹什麼,聊到凌晨,還去外面吃了夜宵,回來的時候天都矇矇亮了。
他們兩個都罵我二貨,說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好好把握,我就笑笑,說我要對我未來的老婆負責……
到了學校,我這回有了經驗,先去宿舍在廁所裡衝了個涼,換個衣服,保證身上沒有那股讓人聯想翩翩的香味後纔去上課。
放了學,我準備去計算機那頭收拾探一下鄭亮亮這個人,東哥和趙苟聽了桑姐的弟弟和我們一個學校,非鬧著和我一塊去看。
我就納悶了,說你們要去幹啥?趙苟說就是去見見,套套關係,最好當成兄弟,明目張膽的去他家看他姐……
我瞧趙苟還對那個桑姐念念不忘,索性翻了個白眼懶得說他,三人行到了另外一棟宿舍,學校有很多宿舍樓,有些大的系獨自一樓,有些小的系就合併在一塊。
我們學經濟的不大不小,但男生不是很多,因為學經濟的女生特別多,出去以後也都是去各大公司當會計這一行的,所以也算屬於小系。
計算機就不同了,如今這世道,隨便拿磚塊往大街上一砸,中招的人有幾個不會玩電腦?所以學這個特別的多,而且還盡是戴眼鏡的單身狗死宅男。
到了另外一頭的男生宿舍,我途中隨便問了幾個人有沒有鄭亮亮這個人物,我說話的語氣不冷不淡,還有點囂張,被我問到的人見我身後還跟著人,怪怕我的,要麼說不知道,要麼就直接懶得搭理我。
說不知道的還好,不搭理我的人就倒黴了,這時候趙苟就會充當狠角色,拎起他的衣領吼了句:你踏馬說不說?就這麼吼到第三個人的時候,我們順利收拾探出了確實有鄭亮亮這個人,還報了宿舍名號,我們到了那,還沒進門呢,就聽見有人在對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