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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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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突發事件

    “你好。”他很有禮貌的跟我問候了一聲,但隨即就把眼光轉移到了我身邊的劉允兒和王馨身上,不斷上下打量。

    他的舉動讓我非常不舒服,同樣為男人,我很清楚他現在心裏的想法。我瞥了身邊林卿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掉頭換了一個方向走。

    弟弟打人,哥哥救人,這算神馬事?我還需要別人的憐惜嗎?老子又不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林卿急忙拉住我:“你要去哪啊?”

    “你好,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自己有腿會走。”我的語氣很冷,掙脫開面色糾結的林卿,帶著劉允兒和王馨頭也不回的走了。同樣是女人,但在很多事和細節上,你會慢慢發現她們的不同。

    就好比現在的情況,林卿和我不熟,不知道我身為男人的尊嚴,她以為我被打了,有補償就可以滿足,相比劉允兒,她更明白我的性子,也會尊重我的選擇,至於王馨,就算她有別的想法,估計也不會在現在的我面前表露。

    回去的路上,我們三個坐在出租車上,劉允兒笑吟吟的說:“你這個逼裝的我給滿分,有寶馬車不坐,偏要攔計程車。”

    我知道她這話是開玩笑了,她家那麼有錢,怎麼可能會在乎那個破寶馬?我搖頭苦笑,並不作答。

    “對了,他是誰?為什麼會幫你出醫藥費?是那林卿的男朋友嗎?”王馨不解的問。我撇了撇嘴:“不是男朋友,不過也快了吧,至於他為什麼會幫我出醫藥費,當然不是因為我是林卿被打的,而是,把我打進醫院的人就是他弟弟,親弟弟。”

    這話一出,劉允兒立馬炸了,很生氣的說:“你怎麼不早說啊,要我知道當場就扇他一巴掌了,這什麼人啊!”我欣慰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有點粗魯,不過對我這麼護短,感覺真好。

    “他也是我們學校的吧?我好像有見過他,那他弟弟呢?回去以後要報道給學校,到時候讓他跟你道歉。”王馨臉色不悅。我擺了擺手,面無表情道:“他弟弟是外校的,這事你們別管,我會有辦法。”

    王馨急了,拉住我的手:“你千萬別再打架了,你知不知道每次我一看到你這樣我會有多傷心?”我有心不想多說,不過骨子裏卻不願意這麼做。

    “我沒惹事,惹事的是他,把我打成這樣了,再花錢治好我,然後就這麼算了?萬一哪天他心情不好,又跑過來打我一頓,再扔點錢,我還是當做沒事人?王馨,你醒醒吧,很多事不是你說怎樣就能怎樣的。”

    這些話我說的很嚴肅,王馨愣了愣神,垂下頭沒再勸我,劉允兒捏了下我胳膊,低聲說:“我支援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再被人打成豬頭了。”

    晚上在宿舍,我和東哥還有趙苟一邊擼串,一邊商量著幫我報仇的事。“我打聽過了,他們這一屆的新生,他可以叫得動四分之一的人!”趙苟猛灌一口酒,感嘆說。“四分之一?那是多少?”

    我心裏有些慌,要是按照我們學校新生五千往上來算,他豈不是可以叫一千多號人?那他媽還打個屁啊!“不多,八百。”“我靠!”東哥急了,手裏的煙一下紮在雞翅上,目瞪口呆說你確定沒搞錯?八百?

    東哥隨即轉頭看著我:“小宇,這人數懸殊太大,照這樣的話我們恐怕要延遲一下計劃了……”“不是,我是說新生八百。”趙苟連忙改口。東哥跳起來拍了下趙苟的頭,罵道:“你他媽有沒有譜?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老嚇唬人幹什麼!”

    趙苟乾笑,又喝了一口酒,打了個嗝:“八百他可以叫兩百,這是極限,不過真正的話,我估計他最多隻能叫不到五十。”我不太信趙苟,說你有沒有搞錯,不是有兩百麼?怎麼又不到五十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他有兩百號人這是不錯,不過裡面大部分都是主動投靠他的,畢竟在那種地方,你沒個牛逼的大哥非常容易捱揍,所以很多人都會站陣營,這也就是表面上的樣子,真要打架,肯定都慫了,能超過五十個就不錯了!”

    我尋思這話有理,說你繼續。“雖然才五十,不過千萬別忘了人家那是體校,又都愛打架,那狠勁肯定不差,所以我們要打的話,最少也要叫一百,不指望能贏,起碼能在氣勢上面裝一下逼。”

    東哥點點頭,就問了:“你混了這麼久,不會也就十幾個兄弟吧?”趙苟嘆了口氣,酒瓶朝桌子一砸:“別提這個了,我跟他們說去體校打人,他們一個個就怕了,說什麼哪裏的人太狠,下手沒個尺度,一不小心就殘疾了,不想去。”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那王八犢子打我的時候確實狠,而且毫不在乎我的死活。於是我說別怪他們,他們也沒義務幫我,趙苟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點。

    “那咋整,咱們三,單挑那五十個人?”東哥眉毛一挑。大家目目相覷,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純屬找死。趙苟突然眼睛一亮:“可以叫上大小兵啊!”“然後呢,五個打五十?”我嘆了一口氣,體校的人不是普通學生,哪個不是有練過的,懸得很。

    “我是說叫上全部健身房的人,雖然不是每個都有交情,不過十幾個還是沒問題的吧?大不了事後請吃飯。”我覺得有戲,看了眼東哥,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搖頭。

    “那是宇哥的人,我們這麼做,宇哥肯定會不高興,哪裏有叫別人的手下過來幫忙的,就算我們都認識,交情也沒到那份上。”這話說的隱晦,不過以我對東哥瞭解,他不是在意這個,而是在意我們跟社會人接觸太深,影響不好。

    趙苟愁眉苦臉想了好一會,又說:“既然硬來不行,我們可以玩陰的啊,那人雖然在學校裡可以前呼後擁,不過他總有一個人的時候吧?比如上廁所,回家的路上,我們三一塊上,就堵他,然後狠揍一頓,他肯定不是我們三個人的對手。

    不過,以他的為人,捱揍肯定不會服氣,指不定天天叫人堵我們學校門口,那就沒好日子過了。”“這個辦法不錯,可以試試。”東哥笑了起來,指著我的腦袋道:“不管咋說,我們先要把這個仇報了,其他的,等他真的找上門了再想辦法。”

    敲定了事,我們就休息了,打算明天去體校再多打探點習慣,做好堵他的準備。第二天上課,剛走進教室我就和吳思純對上了,她見到我整個人明顯怔了下,我原本以為她會不理我,可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問我的傷勢怎麼樣,還說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自然說沒什麼大事,而且不是打架,是撞到門了。吳思純哦了一聲,就又不理我了,搞得我十分納悶。快下課的時候,有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進教室,低聲跟班導說了什麼,然後對我們喊:“劉宇,姜凱東,趙苟,是哪三個?”

    我心裏咯噔了下,跟他們兩對視了眼,不知所措的站了起來。好麼,門口突然又衝出七八個警察,二話不說七手八腳的把我們三個摁在地上,還拷上了冰冷的手銬!我懵逼了,忍不住大喊:“你們抓我們幹什麼?”

    “幹什麼?你們三個弓雖女幹人家女孩,你說要不要抓你們?”摁住我的警察冷哼道。我腦子一嗡,整個人都傻了……

    從小到大,我都秉承著做一個正直的人,不偷不搶不惹事,甚至還幻想過自己能有一天和王叔一樣,穿上閃眼,令人敬佩的制服,可以當上管理治安,維護社會的警察。

    儘管上了大學以後我三番四次跟人打架惹事,可我始終沒有逾越過自己的底線,但如今,我卻迷茫了。

    走在校園裏,手上被專門懲罰歹徒的鐵鏈拷著,身邊還跟著兩個面無表情的警察抓住我得左右手。

    四周很多同學都往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有嫌棄,有譏諷,還有害怕,他們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憑什麼這樣看我們,這些感覺,讓我由心而生出一股酸楚,特別不舒服,甚至難受。

    看著他們的眼光,我不禁想到他們肯定在亂想,以為我們三個犯了什麼事,會讓警察親自來學校抓我們。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弓雖女幹罪這個讓人感到羞恥的名分會落實在我頭上。

    可誰知道,我他媽根本不是啊!押上車,我們三人坐一起,而對面則是三個看守我們的警察,我們皆茫然對視,紛紛從對方的眼光中看到了不解和困惑。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覺得車子開了很久,我第一個沉不住氣,壯起膽子問對面的三個警察說:“警官,能不能說下,是誰被我們三個弓雖女幹?”

    那三個警察沒有回答我,而是冷冷看著我,我感到無聊,輕輕嘆了口氣,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科學上,只要能判定不是我們,那告我弓雖女乾的那傢伙肯定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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