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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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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圍追堵截

    “不要說對不起,你都是爲了我好,我怎麼會怪你?”王馨醒的很快,一醒來的就開始在房間裡痛哭,我讓劉允兒去安慰她,自己跟東哥走了,因為我不想讓她再來挑動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走在路上,我問東哥,我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你是說收拾陳浩然,還是說你姐?”東哥反問我。“我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樣算好的了,要換成我,我很有可能都不會去管,被打死拉到。”東哥笑著搖頭,說了句讓人深思的大道理和他的做事思維。

    我們兩人不想回宿舍,而是出去喝了一頓酒,我覺得此時的心情是最適合喝酒的,說難過吧,其實我一點也不難過,真相永遠是紙包不住火的,我不是沒想過把這事跟王馨說,只不過是她自己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

    說高興吧,可特麼王馨被陳浩然打了,我怎麼高興的起來?我不是那種看人受傷了,還要指著對方說“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的人,更不是會在別人受傷的時候去傷口上撒鹽和落井下石的人。

    儘管我很想看到王馨後悔的表情,來滿足我心理的快感,可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懶得想麻煩事,索性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大醉一場後回宿舍悶頭大睡。暈沉沉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去他媽的王馨。

    之後的幾天,我過起了正常的日子,把之前的不愉快全部拋到腦後,秉承著心裏的決然。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王馨主動打電話找我,說想和我談談,我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因為我深知逃避不是結束的最好辦法,倒不如見面把事說清楚,對大家都好。

    晚上,我帶著東哥到了一家王馨事先約好的咖啡店,劉允兒也在,我屁股還沒坐下呢,東哥就笑著跟她說,美女我去另外一桌吧,這裏兩個傢伙太掃興了,萬一打起來傷及無辜就不好了。

    劉允兒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跟他走了,單獨留下我的王馨兩個人。我翹著二郎腿,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王馨是個素顏美女,平時根本不會化妝,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化了一層厚厚的粉。

    當然,她這麼做絕對不是說想以漂亮的容貌來和我談事,而是因為她臉上有傷,像她這樣骨子裏高傲的女人,怎麼可能臉上帶著傷出門?想想都覺得諷刺。

    “劉宇,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你了,我想跟你道歉。”我瞧她一臉擔憂,好像怕我會刁難她似得,不由笑著起來:“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又囉嗦道:“以前的事你也別放在心裏,只不過,以後找男人的時候招子放亮點,別什麼貨色都要,容易玷汙了自己,女孩子還是愛惜點好。”

    這番話是我說的很真誠,不過聽得人就不是這個味了,王馨自嘲笑道:“我知道你心裏還有生氣,可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這事,現在我和陳浩然已經斷交往來了。”

    我點點頭,說這樣最好。誰曾想,王馨突然握住我的手,問我說:“那我們還是姐弟吧?”我淡定的把手抽了出來,說是姐弟,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別來煩我。

    王馨急了:“你不是說你接受道歉了嗎?為什麼還這樣?”“我是接受道歉了,不過就算是破鏡重圓,那也是一面不能看的鏡子,當初我跟你說的時候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我,你拿我當家人嗎?你拿我當弟弟嗎?”

    “但是你沒有,你對一個交往半年的男朋友比對跟自己生活了二年的親人還要信任,結果呢?我還要說什麼?我還他媽能說什麼?自找委屈?自取其辱?熱臉貼你冷屁股?王馨,你知足吧,你現在知道痛了再後悔我也接受,不過我真的不想再被你傷害了,那種被親人一腳踢開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儘管我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傷人,但我自覺得,問心無愧。王馨眼淚汪汪,說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知道我被陳浩然打還來幫我?

    “你就當我犯賤好了。”說完我起身就走。不是因為我想走,而是我他媽看到一個老熟人身後跟著幾十個頭髮染著五顏六色的殺馬特衝我們這裏走了過來!

    我急急忙忙跑到東哥那桌,拽起他的胳膊說快走,東哥納悶,隨手抄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嘀咕說,我靠,你這麼快就完事了?我沒來得及解釋,拉他跑出了門,那一班人就站在馬路對面,跟我們相隔一條街的距離,川流不息的車輛阻止了他們一擁而上的可能。

    我粗略一看,他們最少有二十來個人,全部都是殺馬特,平日裏我連殺馬特都很少碰見,可現在人群中染黃毛都算是正常的,絕大部分都是更稀有的紅毛綠毛,甚至還有幾個是雜毛,紅黃藍綠全都有。

    再看他們穿的服裝,那叫一個稀奇古怪,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裝扮,上半身不是帶顏色的背心就是花襯衫,褲子也全是破了洞,好像垃圾桶撿的牛仔褲,腰間清一色掛著幾條閃閃發光的鐵鏈,生怕別人認不出他們非主流似得。

    唯一值得慶幸的有幾個女的穿著齊比小熱褲,可那腿粗的簡直無法直視。至於相貌,這個我真他媽不想多說了,反正老子一眼過去花花綠綠的傻傻分不清楚。“草,這麼多野生殺馬特。”

    東哥驚呼,我隨手指了指他們中的的一個女人,說那女的是張麗,上回在酒店被你教訓的那個!“草!”東哥嘴裏暗罵,把手裏的咖啡摔在地上。

    看這氣勢,我以為他準備一挑二十呢,剛想拉住他說別衝動,可東哥居然撒腿就跑,嘴裏還咋咋呼呼說快跑啊,殺馬特打架最喜歡逼人脫衣服拍裸照,被抓住就完了!

    我打了個寒戰,回過神緊跟在東哥後面,那群殺馬特見我們跑了頓時也顧不上那些車輛,在張麗憤怒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全部跑了過來。

    慌亂中我回頭看了一下,他們手裏都拿著武器,不是鋼管就是棒球棍,嚇得我臉色煞白,草,這他媽實力懸殊太大,被抓到別說拍裸照了,就是被幹掉也毫無反抗之力,於是乎我跑起來更加賣力,把吃奶得勁都用上了。

    這群非主流也挺有意思,一邊追一邊在後麵嚷嚷說:跑啊,使勁跑,看你們能跑到哪裏去,要被我們抓到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

    我和東哥哪有時間理他們,專門找人多的地方跑,這樣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誰知道剛跑一會,那群非主流突然換口號了,一個個大罵:“跑你麻痺,屬狗的啊,跑這麼快,有種回來我們單挑!”

    我無動於衷,只想儘快消失在這群傻逼眼中,或者跑到一個看不見他們的地方。我想,很多人都應該有過這樣一種體驗,在一個人陷入困境,企圖求生的情況下,體力比平常會好多了,不過同時也會對時間錯失概念。

    我現在就是這樣,在跟非主流玩速度與激情的時候,我不要命的往前跑,儘管是在人非常多的街道,我都無視他們的存在,眼中只有東哥一個人的背影。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東哥突然閃身進一條小巷子,躲到了樓梯口處,我緊跟其後,見他沒有要跑的動作,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道:“這…他媽,太玩命了,再跑…我要死了…”東哥也好不到哪去。

    他一邊探頭觀察外面,一邊大口喘氣:“哎,我…草,這群人,真他媽…能跑。”話音剛落,東哥又罵了句草,拉起地上的我朝樓梯跑上去,我全身流了很多汗,熱得不行,可這會我的心是冰涼冰涼的,躲在這都他媽能找到?我十分懷疑這群傢伙是不是有透視眼。

    但時間根本來不及我思考,那群非主流很快就出現在樓道,一個個拎著武器在屁股後面追著我們,我和東哥半死不活的跑到了樓頂,機智的東哥順手把鐵門關上,我們兩蹲坐在地上靠著,任由那群非主流如何踢門都不動彈。真的太累了……

    東哥休息的很快,不一會就站了起來,強行拉我起來說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有路,我推開他的手,說東哥你自己跑吧,就憑他們能追我到份上,拍裸照老子也認了。

    “我靠,你想紅啊,他們會上網的!”我一想到自己的光身子的照片會在網上流傳,也不知道哪裏的力氣自己站了起來。

    我們四處尋找出路,天無絕人之路,於發現在樓頂的另外一頭看到了出路,就是隔壁那棟樓的建築有點奇葩,樓頂周邊多了一大塊四方空格的地,兩者之間相隔差不多兩米。

    東哥觀察下四周:“我先跳,在那邊等你。”說完就跳了過去,穩穩掛住了身子,而我抱著死就死的決心也閉上眼睛跳了過去。

    等跳到對面的時候,我心裏特別激動,都忍不住快哭了,坐到地上說道:“總算安全了。”“這纔到哪啊,快走吧。”在東哥的拉扯下我們繼續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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