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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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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審問

    趙苟幸災樂禍的嘴裏嘿嘿笑了兩聲:“別急,他們肯定是被拉去問話了,班導估計也會找我們幾個過去,到時候就說他們主動來寢室打人,反正錯不在我們。”

    這會我才反應過來,面色糾結的看著趙苟,嘴裏艱難的吐出謝謝兩個字,倒不是我不情願,只是心裏怪難受的。

    “謝啥,東哥是我兄弟,你是東哥兄弟,應該的。”他拍了拍我的肩,拿出煙挨個都散了,又問我說那些人是誰,怎麼會到寢室裏打我們?

    我抽著煙,頓時感覺腦袋好了不少,然後解釋說,那個帶頭的跟我有點恩怨,打過好幾次了。趙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他要先走了,還讓我多注意點,下次不要再給人堵人了,要是要叫人打回去可以隨時叫他。

    我又道了一句謝,目送他離開後,猴子也扶著我下了樓。“你這頭得去處理一下,我看上面還有碎玻璃渣子。”

    我輕輕摸了下頭,疼的直咧嘴,確實有很多碎片卡在肉裡,我說別去醫務室,去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個宿舍。

    我這麼說是怕我去了醫務室也會被學校裡的人帶走,到時候陳浩然要是說我和東哥拍了他的照片,麻煩肯定會在我頭上,得儘快把照片處理下!

    到了劉允兒宿舍,她看我受傷了很驚訝,連忙用酒精幫我消毒,然後拔出碎玻璃渣子,最後用紗布把我整個額頭都包了起來。

    “你這是跟誰打架了?”劉允兒有些心疼的問我,我沒說話,頭昏昏沉沉的實在累,好想睡一覺,可我又怕跟電影裡似得睡了以後就起不來了,強迫自己提起精神。

    我半開玩笑問她:“我會不會毀容啊?”劉允兒見我答非所問,氣的拍了下我胳膊,搞得我渾身劇烈抽搐,剛纔那兩個打我的人對我胳膊踹了幾腳,疼得很。

    “沒事吧?”劉允兒嚇了一跳,輕輕摸了摸我手上的胳膊,我咬牙說沒事,不過你再這麼拍我就說不準了。

    又休息了一會,我緩過神,看了下手機,已經壞了,螢幕在剛纔的打鬥中摔得四分五裂開機都不能開機,我索性拿出裡面的儲存卡,給猴子讓他把照片儲存他隨身攜帶的MP4裡,然後又把卡給劉允兒,說這裏面有我拍陳浩然照片,你保管好,千萬別給別人。

    結果我話剛說完,突然有人開門進來了,我偏頭一看,是王馨,手裏捧著書,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過,就在她看見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裏的書全掉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推開猴子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焦急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搭理她,王馨又正好看見桌子上的帶血的碎玻璃渣子,身子忍不住一抖,眼睛紅紅的咬著嘴唇。

    “你是不是又跟別人打架了?”我撇了撇嘴,說你管不著。“我是你姐,我怎麼管不著!”王馨衝我喊道,看她憤怒的樣子,好像如果知道是誰打我她能幫我報仇似得。

    但緊接著她突然摸出兜裡的手機,原來是有人給她打電話,接起來後也不知道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她臉上立馬變了。

    結束通話電話后王馨深呼一口氣,問我:“你是不是跟陳浩然打架了?”“沒錯。”我隨口回道。

    王馨自嘲一笑:“為什麼?”“沒為什麼,你就當我看他不順眼。”我悶聲悶氣的說。誰知道,王馨突然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指著我大喊:“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他在教務室,打架惡劣要被開除的你懂不懂?!”

    我冷眼看著王馨,這個和我生活了二十年如膠似漆的姐姐,她臉上的憤怒和無情的咆哮宛如狂風暴雨向我襲來,而我,卻不為所動。

    因為透過早上的事我就明白,自從我們兩個之間多了一個陳浩然以後,這一切都變了,她不再是那個對我柔情似水的姐姐,我也不是始終跟在她身後的小屁孩。

    “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為什麼要一直跟他糾纏,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王馨不斷搖晃著我兩條痛不欲生的手臂,我咬牙忍著,硬是哼都沒有哼一聲。

    倒是她自己,突然鬆開手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的心也不好受,酸溜溜的,感覺好像丟了什麼一樣。

    忍著眼淚流出來的衝動,強迫自己振作精神,慢慢站了起來,一旁的劉允兒立馬扶住我,我對她勉強一笑,說我先走了,麻煩你照顧她。

    劉允兒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彷彿想跟我說什麼,但最後全化成了一聲憂愁的嘆息。

    我朝猴子招了招手,他快步上前,從劉允兒的手中接過了我,躍過坐在地上的王馨,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我心靜如水,直至宿舍門口,才發現班導居然也在,看他一臉怒火沖天的樣子,我心裏感嘆,看來真被趙苟猜中了。

    “劉宇!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又闖禍了?打架,父母花錢就是讓你來學校打架的嗎?你自己說說這是你第幾次跟別人打架了?!”班導走到我跟前,仰頭指著我鼻子就是一通臭罵,我非常看不爽他這種以老師自居,背地裏卻毫無作為的人。

    因為每次被打的都他媽是我,結果這逼不幫我就算了,還要反過來訓我。“對,沒錯,我是打架了,可是你看看我的腦袋,我是被人打,不是打別人!麻煩你搞清楚顆再來說,好嗎?”

    我不耐煩的指了指自己的頭,要不是我現在渾身無力,我恐怕會直接一拳招呼在他臉上。班導氣的渾身發抖,根本不在我頭上染紅的紗布,繼續罵道:“打架就是打架,你還有理了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很嚴重,弄不好你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我默不作聲,倒不是怕被退學,而是實在不想和他計較。班導瞧我不說話,還以為我怕了,得寸進尺又罵了兩句,然後讓我跟他去教務室。

    到了那一看,下午被抓走的東哥,還有陳浩然幾人都在,就連趙苟也是,不過他叫的那班人倒是一個都沒看見,其實仔細想想就明白了,我們這幾個纔是帶頭犯事,其他人抓不抓根本無所謂,責不罰眾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陳浩然頭上纏著膠布,從我進來以後就一直橫眉怒眼瞪著我,好像要吃了我似的。我白了他一眼,走到東哥和趙苟身邊坐下。

    “來了?”趙苟嘿嘿一笑,那得意笑聲好像再說,你看,我早上說的沒錯吧。我嗯了一聲,開始打量了下這裏,教務室很大,也很空蕩,看來看去,也就只有一張特別長的會議桌,我粗略一看,能坐下百來人。

    此時我們兩班人正面對面的坐著,而班導坐到了主席位上,面色嚴謹的看著我們。“你們今天下午為什麼打架?”“我不知道,我們在宿舍好好的這一幫子傻逼就突然衝進來打人,到現在我還懵逼呢。”東哥先發制人嘟囔道。

    陳浩然這頭沒人說話,似乎預設了這個事。“他們衝進去打人?那人家保安怎麼說是看見你拿著棍子追他們到處亂跑?”班導一臉鄙夷。

    東哥愣了愣神,說,他們打我是在宿舍,跑了我當然追出去。“我看是你主動打他們吧?”“要這麼說我可不樂意了,宿舍有監控的,一看就知道是誰找誰麻煩。”

    東哥說著就笑了起來,這對答如流的,應該是早就想好了對策,我現在就怕陳浩然說出照片的事,因為我們偷之拍是屬於侵犯隱私,他要是報案的話,我們肯定會吃官司。

    班導黑著臉,指著陳浩然的頭說道:“他們都是學長,你們沒得罪他們會無緣無故找你們麻煩嗎?還有你看看,都把人家打成了什麼樣,家長來了你讓我怎麼跟人家交代?”

    東哥撇了撇嘴說道:“班導,按你這話的意思,學長就可以亂打人了?還有你看看劉宇的頭,就是被他們先拿酒瓶砸的,我們充其量就是防衛,難道還站著讓他們打?”

    東哥說了到這特地停頓了下,臉色陰沉道:“再說了,誰家孩子不是爹媽生的?你想著跟他家裏人交代,那我們被打的呢?你知道劉宇沒有父母是孤兒,可你踏馬也不能這麼明擺着欺負人啊!”東哥情緒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直接拍案而起,惡狠狠的瞪著班導。

    我心裏一暖,原來下午東哥發狂,是爲了幫我報仇開瓢的事,不過這也不是他的一向作風,敵人對他如何,他就對敵人如何。

    班導顯然沒對付過東哥這麼橫的學生,被唬得有些發愣,半響後回過神,有些慌張的按了按臉上的眼鏡,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東哥冷笑,又說道:“人家欺負你的學生明擺着打你的臉,你還幫別人說話對付自家人,有你這麼當班導的嗎?!”“別吵了!”就在班導控制不住場面的時候,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口音非常濃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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