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看望趙苟
趙苟面色陰沉,不屑的說道:“不識抬舉。”回過頭來對著他叫來的人囑咐:“等會別太狠了,收拾個好歹還得陪醫藥費。”一堆人又是一震鬨笑,緊接著開始朝我們步步逼近。
“打的過就上,打不過就跑,主要是把人引開。”東哥在我耳邊低語道,又大吼一聲然後氣勢洶洶的拎著傢伙衝了過去,就那聲勢特別嚇人,把對面幾個人全部怔住了,隨即他一下子抽到一個人身上,瞬間飛了出去,倒地抽搐了兩下沒動彈。
東哥見狀,上前抓住一個人的衣領一下甩在他身上,那人立即哀嚎連連。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東哥已經解決了兩個,我眼睛大亮似乎看到了希望,趙苟丟了手裏的煙罵道:“媽的,愣著幹啥,一起上弄他!”說著帶頭衝向東哥。
東哥也毫不畏懼,衝向人堆裡,見人就直接一下子甩下去。我大吼一聲,正想上去幫忙,那邊人堆裡突然跑五六個人朝我跑了過來。
看著他們衝了過來,我有點心虛,和東哥一樣揮舞著傢伙,衝着離我最近的一個傢伙砸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速度太慢了,他腳步一停正好躲過,隨即一腳踹中我肚子,倒在了地上,還沒爬起來呢著五六個人一擁而上對著我拳打腳踢。
之前我在宿舍被收拾過,在那地方不能動彈我被打的半死,但是在這就不同了,我看似被人收拾,可一群人根本沒幾個有打到我的,就算打到也不痛,我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二話不說趴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這些逼也好玩,緊跟在我屁股後面追。
我跑的飛快,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發現他們離我越來越遠,這些逼追不上我,索性也懶得追我,回頭去找東哥麻煩,因為東哥正如一開始跟我所說的那樣,揪住趙苟兩人抱倒在地上死命揍他,任由其他人怎麼拉扯他都不管,瘋了一樣朝他臉上招呼。
我急了,可不能讓他們十幾個人打東哥,撒腿又跑了過去,把追我的幾個人吸引到自己身上,邊打邊跑,不給他們群毆我的機會。
來來回回折騰了五六分鐘,我累的氣喘吁吁,這些傢伙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蹲在地上,無比納悶的看著我,大概是這輩子都沒見到我這麼能跑的。
東哥那頭比我這好多了,也徹底顛覆了我的三觀,就是他還在打趙苟,至於身邊的七八個人攔了半天沒攔住,也不攔了,就站在一邊看著東哥獨角戲,這情況是我始料未及的。
後來還是趙苟那邊的小弟著急的跑過來跟我說:“你快過去攔住他,媽的再打下去要死人的!”
出人命的事是我最怕的,趕緊跑過去拉住了東哥,而此時的趙苟哪裏還有一開始的囂張氣焰,他被東哥打的鼻青臉腫,一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只有進氣沒有呼氣,不知死活。
“呸,打的老子手都疼了。”東哥罵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一臉兇悍看著身邊十幾個人叫囂,說你們站著幹啥,還打不打了?
東哥的兇悍大家都見到了,沒人想成為下一個趙苟,都沉默不語。我沒想到局勢居然會逆轉的如此厲害,心裏忍不住佩服起東哥,看了眼地上的趙苟,估計這時候他來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接著我就跟東哥大搖大擺的走了。
到了宿舍,猴子見我和東哥一聲灰土,好奇的問我們是不是去打架了。東哥沒搭理他,扔了幾十塊丟在桌上,說趕緊去給買老子買點藥和紗布,狗日的快疼死我了。
猴子嘿嘿笑著拿了錢就跑,我摸了摸兜,拿出皺巴巴的煙盒散了一根給東哥,抽了幾口煙感覺腦子昏沉沉的,想睡覺的感覺。
“看到沒?打架玩的是策略,擒賊先擒王,被群毆的時候不要管別的,就揪住老大打就行了,他帶的那些人也不會玩命,看見你夠狠就不敢來招惹你了。”
東哥美滋滋的吸了口煙,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我衝他比了個大拇指,心裏對東哥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更覺得能結識到東哥這樣的兄弟真是我的福氣。
猴子回來後東哥處理好了身上的傷口,還帶了些藥回來敷在身上的淤青上,這場戰東哥是主力,而我就是跑的快虛脫,累得慌,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上課,趙苟並不在教室,昨天他帶過去打架的人有一半都是班裏的,見到我和東哥眼神都不對,躲躲閃閃的。
東哥一臉得意,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他跟我說,你看見沒,這些傢伙知道我們狠,就不敢來惹我們了,以後你要碰到問題,就打的他娘都不認識。
我雖然不是暴力男,但心裏卻接受了東哥的話,因為在我來校園的這段日子裏已經驗證了好幾次。
只有狠人,纔不會被欺負!下課後,東哥隨手抓了個昨天參與打架的同學,那傢伙怕的要死,渾身不停的打哆嗦,還以為東哥要找他麻煩,東哥問他趙苟那傢伙怎麼沒來上課。
他說送醫院去了,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呢。“你有去醫院帶句話給他,被打了要不爽繼續找我。”
東哥說完揮了揮手。他見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送了口氣,剛走出教室又跑了回來,臉色難堪的說:“要不,你們去買點東西到醫院給他道個歉吧?”
東哥樂呵的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說你是傻逼嗎?我都把他打成那樣了,還要給他道歉?
“苟哥在學校還有個表哥,是學跆拳道,聽說還是館長,你把他打成那樣,他肯定會叫人報復你的……”
我心裏一咯噔,跆拳道館長?這聽起來夠唬人的,東哥和我對視了一眼,皺起眉頭說什麼跆拳道館長,我不才不怕,要叫人就叫,我就在這等著。他見我們不肯聽勸,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走了……
吃飯的時候,我憂心忡忡的說,東哥,早上我跟猴子打聽過了,學校裡確實有個跆拳道館,聽說裡面學生不少,還有韓國來的留學生坐鎮。
東哥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我,有些好笑的說咋了,看你這樣子好像很害怕?我搖搖頭,說我不是怕,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他真叫跆拳道里的人打我們?還他媽韓國人?怕個雞毛。”東哥把筷子一撩,臉上帶著怒氣,抓起桌上的煙點上火後說:“我還練過散打呢!國術散打會幹不過他們韓國跆拳道?再說了,他就算叫韓國人也沒用,在中國人的底盤,是龍也要給我盤著,弄不死他。”
我瞧他動怒了,苦笑說別動氣,我是覺得,那趙苟昨天確實被你打的太慘了,如果我們過去看望他,藉機會和好,這樣雙方都沒麻煩,畢竟都是同學,你說呢?
東哥臉色有些緩和,默默的抽完一根菸,丟在地上踩了兩腳,拍了下我的肩:“這話有道理,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他找我們麻煩我們也打了,賠禮道歉的話我覺得不必,免得他覺得是我們慫了,最多過去看望他一下。”
我笑了,說這成,買點水果,錢我出。麻溜拔完碗裡的飯,我和東哥回教室找同學問了趙苟住院的位置,然後跑菜市場買了些水果趕了過去。
敲門進了屋子,一股濃重的蘇打水味充斥我的鼻口,我打小就對著味道過敏,忍不住打了幾個哈秋。
回過神後,才發現趙苟就躺在一張病床上,身邊還圍著四五個人在陪他聊天,此時全部人的目光都朝我這裏看了過來。
尤其是趙苟本人,臉上裹滿了紗布就露出一雙眼睛的他,在那眼神裡我看到了畏懼。東哥跟我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我把水果籃子往旁邊牀頭櫃一放,看著他說:“趙苟,沒事吧?”
趙苟估計還處於震驚中,指著我們好半響才說:“你們……怎麼來了?”“來看看你死了沒。”東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臉上掛著淡笑毫不在意的掃視另外幾個人。
那些人一樣在打量我們,其中一個長相白白嫩嫩,看起來十分乖乖仔的男人突然出聲問:“阿苟,這兩個,是你同學?”我楞了下神,不禁多看了這個傢伙幾眼,因為他說話的口氣很奇怪,感覺像是外國人,不過他明明長著一張亞洲人的臉。
恍惚過後,我才意識到,早上有人說趙苟的表哥在跆拳道館是館長,再結合有韓國學生坐鎮,估計就是這傢伙了!
趙苟有些不開心的說了句是,然後又對我們冷哼道:“你們來幹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東哥呵呵一笑,笑聲裡滿是嘲諷。
我盯著他,儘量用真誠的語氣說,我們只是過來看看你的傷勢,順便想和你和解,畢竟這事已經過了,大家還是同學。
趙苟瞪圓了眼睛說:“打了我還想這麼算了?”“喂,你什麼態度?是你自己找麻煩帶人群毆我們,結果被我打成豬頭,我們好心好意過來跟你和解,你這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