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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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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苗兒聽了沐雨的話,心下知曉此事只能如此,再無迴旋的餘地!她便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跟著公子的!”

    而胡青這邊卻是一個頭兩個大,什麼洗刷靈根、什麼三天尋得氣感!簡直荒謬絕倫!瘋了!兩個瘋子!胡青開始懊悔自己為何選了和沐雨一路,這人就是個瘋子!可惜現在再去尋找段橫山先不說能不能追的上,就算找到了段橫山也不會帶上他的,畢竟是胡青自己選擇離開的。

    胡青看著一旁打坐的沐雨又看了看認真尋找氣感的小苗兒,無奈的原地打坐起來。現在的他只能寄希望於沐雨,在客棧風波中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應該不會那麼輕率的對待自己的性命……

    修行無歲月,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過去了,雖說十萬大山極度危險,可是未踏出界碑卻是沒什麼大礙,猛獸不過豺狼虎豹,對於淬體境來說不算什麼。而界碑的另一邊就是魍魎精怪了!

    胡青這一天下來並未修行,一方面是他自己心神不定,畢竟與兩個瘋子一起橫跨十萬大山就等同於將自己的腦袋別外褲腰帶上!

    另一方面不知道是月汐涌動還是什麼原因,胡青總覺得身邊的元靈流動異常迅猛,總是來不及吸收就被捲走!就好像在極強的風力之下,普通人很難呼吸到空氣一般。在這種環境下,小苗兒估計更難擁有氣感吧!

    胡青還在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到周圍水氣瀰漫,心下一驚:“不會吧?”

    卻不想突然間周身五行元靈突然暴亂!來不及停止修行的胡青,立馬口吐鮮血!連忙穩住心神,順了順體內的氣息,緩緩地站了起來,卻又被眼前的情形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

    眼前的小苗兒赫然已是一個血人!不僅七竅流血,就連毛孔也在絲絲的往外滲著血跡!胡青一下子就沒了主意,他不知道沐雨給了小苗兒什麼功法,自然就無法幫助小苗兒理順體內氣息。情急之下,胡青望向了沐雨……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當胡青轉向沐雨的時候,徹底推翻了他的修行認知!

    只見到漫天的五行元靈被沐雨鯨吞一般的納入體內——還是如此躁動的五行元靈!而沐雨的臉上卻顯露了一絲興奮……“五行元靈,也只不過是遊離在空間中的能量離子罷了。修行快慢?靈根天賦?基本上可以說是個笑話了。體質……也不過是體內的互補離子多而已!當自己吸納的能量離子與體內的互補的能量離子中和之時,會產生大量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將儲存線上粒體中,而兩種離子中和之後便化為碳水化合物,變為身體所需的養分的一部分!這也就是為什麼修行之人能夠辟穀不食的原因了!”沐雨運轉了最後一個周天,任然盤坐在那裏靜靜的思考。

    “喂!沐小兄弟!剛剛那個是怎麼回事?”胡青的聲音不僅打破了剛剛平靜下來的大山,還打破了沐雨的思考,“那種靈氣波動……你是把這座山頭的靈氣吸乾了嗎?還有,那個孩子看起來快死了!你不去看一下嗎?”

    “嗯?做到了?還不錯。”沐雨撣了撣落在肩頭的灰塵,起身走向了小苗兒。

    沐雨邊掐訣邊走到小苗兒身邊,等到小苗兒面前的時候,右手並指如劍,點向小苗兒的額頭。不消一會,周邊水汽便濃郁了起來,胡青只見沐雨左手不停的變換法訣,而周邊瀰漫的水汽緩緩的聚攏過來把小苗兒的身體衝了乾淨!胡青並非沒有見過水屬性的術法,但是操作這麼細膩的,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用水靈氣洗漱和沖刷身體,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可是要做到沐雨那樣的,控制著每一個水元靈氣沖刷完了還能不著痕跡的,就很了不起了。就像將水潑出去很容易,但是沐雨做的是潑出去之後又一滴不剩的收了回來!或許在更高的境界中會很容易做到,但是他們這等境界連體內的靈力外放都很難,更不用說收回來了!段衡山看了看白綾,笑了一下,“小兄弟,順風啊,希望能在南域見到你們,哈哈哈!”

    沐雨沒有迴應,小苗兒坐在沐雨的肩頭,回過身和段衡山揮揮手,“段爺再見!”清脆的聲音卻甚是悅耳動聽。

    “沐兄弟,今後的路上還請多關照了!”胡青望著沐雨,作了一揖,沐雨也是回了禮。常人若是看到一個淬體境後期的人向淬體境中期的人如此謙虛,定然會掉了下巴。可是胡青卻是一點沒覺著不自在。

    就這樣,兩個青年帶著一個孩子邁向了十萬大山!

    ……

    “沐老府主,這裏是什麼地方?”一位青衣中年和黑袍老嫗跟在一位鶴髮老者身後麵,青衣中年途中發問。

    這三人便是沐克然、牛青衣和葛小芸!當日密談結束,他們便定在今天再行商議。

    沐克然頭也不回的說:“青衣先生,稍安勿躁。這地下迷宮當有三萬三千丈之深,我們才走不過一萬四千丈而已!”

    葛小芸又用著沙啞的聲音笑道:“嘿嘿,青衣先生,老府主考察你三十來年了,今日當然是要派給你任務了!”

    沐克然並未作辯解,只是埋頭向前走著,而後麵兩人也是知趣的不再多話,心中卻是暗忖這定當是當日老府主所說的龍脈了!

    且說當日沐雨前腳踏上馬車,牛青衣葛小芸就和沐克然就進了山谷。當下牛青衣和葛小芸就明白沐克然要帶他們見誰了!

    沐家老祖嗎?手段可真是詭辯莫測,若不是他我早已經死了吧!牛青衣在踏入山谷的那一刻就開始想到了。

    當沐克然帶他們到老祖的草屋前,牛青衣便俯首抱拳,“當日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呵呵,小朋友,老夫可是救了你不止那一次啊!”沐家老祖爺在搖椅上捋了捋鬍子,搖了兩下,呵呵笑道。

    只見沐克然和牛青衣兩人面露迷茫,葛小芸卻是拱了拱手,“沐老前輩好,在下葛小芸,多有不便,請老前輩見諒。”見老祖爺仍舊笑而不語,葛小芸心中便是有數了,“當年青衣先生來到這的時候估計是前輩出手治療的吧?”葛小芸看向了沐老府主,等沐老府主點頭之後,葛小芸繼續解釋到,“那天的天威是前輩扛下來的吧?否則這位青衣先生估計已經灰飛煙滅了!”說罷又看向牛青衣,也是得到一個點頭預設。

    “哈哈,小娃娃們都不錯!”沐老祖爺開心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椅子,“來吧,大陸的戰端要開啟了,東域需要一點人幫忙!”

    “慢著!”沐克然神情嚴肅的走向老祖爺,耳語了一會,只見老祖爺卻是拍手笑了起來。

    “克然啊,這事的確是我們東域的事,但是不要忘了,他二人也是你孫子的師傅!若是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如何能成的了大事!”老祖爺拍了拍沐克然的肩膀,又對後面的二人說道:“來吧,見識一下腳下的大地吧!”

    牛青衣和葛小芸一陣莫名其妙,就跟了進去看看究竟,卻不知他們這一步將他們的後半生徹底改變了。

    一進到草屋內,兩人均是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彷彿進入了荒古之地一般,當下便意識到他們可能出不去了!

    “呵呵,兩位,請坐!”沐家老祖指了指草屋內的凳子,又沏上一壺茶,“兩位仙魔後裔,老夫神王沐天星門下,神將沐卓!”

    葛小芸苦笑的看了看牛青衣,“咱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牛青衣聽到沐卓老祖的話,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渾天牛魔王后人牛青衣,拜見沐前輩!”轉而看向葛小芸,“葛洪後人也當有點出息!沐前輩既然請我們二人來此,必然有要事相商,若是前輩想殺我們,那我們早已死在東域的邊界之上了!”

    “說的也是,抱朴子後人葛小芸,拜見沐前輩!”葛小芸仍舊苦笑著說:“若是前輩希望我們二人幫您稱霸大陸,那您可能高看我們了!”葛小芸倒是非常聰明,神、仙、魔自古不和,而人間大陸作為基礎大陸,更是三方力爭之地!神族早早的埋下這個伏筆,若說對這片大陸沒有想法,任誰都不會相信!

    沐卓卻是微笑的解釋道:“兩位,我雖為神界遺留之人,可是我的家在這!我在這生活了將近萬年,你們可曾見過我東域之人插手修仙之事?”沐卓看著兩人,頓了頓又說到:“我等此次相邀,只是爲了這片大陸,爲了得到你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沐卓說著,重重的把被子砸向木桌,胸口強烈的起伏著,看上去氣憤異常。

    牛青衣見狀,略微一拱手,“還往前輩指點!何為你我應得的東西?又為什麼是爲了這片大陸?”

    沐卓見到兩人疑惑的表情,心中便有了衡量,喝了一口茶順了順氣又開口解釋到:“這片大陸叫做聖靈大陸,你們可知為何?”不等兩人作答,沐卓又接著說了起來,“這裏原本的掌控者是聖靈‘九御’!但是曾經有一段被抹去的歷史,‘九御’不見了,手下九員大將也只剩下了四位,就是如今傳說中的四位!當年的謠傳則是‘九御’跨到了另一個空間,手下五位大將追隨,為保全‘九御’安危。但是‘九御’失蹤以後,神仙魔三界合力,攻破了聖靈大陸的壁障,開始奴役聖靈大陸之人。我就是當年最早一批被送下來的神將之一!”“哼,我的行者令前幾天丟了!”九刀開始狡辯了。

    “那請問九爺丟在哪了?為什麼沒找?又為什麼沒去補做行者令?”劉梓航聽著九刀開始狡辯,也咄咄逼人起來!

    九刀聽了劉梓航的問話,立馬炸毛了,“你算老幾?我行者令丟了還要向你報告嗎?”

    劉梓航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九刀,心裏直發毛。剛剛不應該多嘴的,他只是一個小卒子,林柏峰若是明智的話,他是不可能爲了自己和九刀翻臉的,那麼他的性命就難保了。可是當他推論到興頭的時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在這尷尬的時刻,只聽一句:“行者客棧規矩,行者令丟失當立即稟報最近的掌櫃的!我可從來沒聽你和我提過這件事!”

    門口進來紫袍中年,剛毅的寸頭配上短短的鬍鬚,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雷厲風行的模樣。這就是十萬大山的當家掌櫃——秦逸!金丹境!

    林柏峰見秦逸過來,趕忙起身相迎:“秦掌櫃,這事我還能夠處理,不需勞您大駕的!”

    秦逸一言不發,走到就到面前重重的冷哼一聲,震的九刀和劉梓航口溢鮮血。又慢慢走到主位坐下,這纔開口:“我要是再不出來走動走動,外人還以為我這個掌櫃的是個膿包呢!”

    秦逸看向劉梓航,“小夥子不錯,我剛剛沒收住力道,誤傷了你,這個你拿去服用了吧!”秦逸隨手丟了一個小瓶給劉梓航,“調息一下,繼續說!”

    劉梓航雖淘過一本練氣法門,可是被金丹境誤傷,也不是他一時半會能調息好的。劉梓航謝過秦掌櫃,收下小瓶揣進口袋,又開始繼續說道:“九爺的實力強橫,被認為是下一任的掌櫃候選,用他的行者令自然是可以讓陳皮叔半夜開門!”

    “哼,空口說大話都是有幾分本事,他為何要半夜去‘東西當鋪’?”九刀見秦逸坐在這裏,也不敢太過放肆,但是狡辯還是依舊。

    劉梓航聽了卻是笑了一下,秦掌櫃在這倒是給了他不少底氣,“九爺有所不知啊,您這位兄弟愛好喝酒,”在給九刀推理的時候,劉梓航還不忘調侃九刀一句,“喝酒倒是沒事,但是喝完酒落下東西就不好了!”說著,劉梓航從懷中掏出一塊行者令,上面正有著九刀兩個大字!

    “這是我來的時候從‘東西當鋪’裡找到的!九爺是不是要給個解釋?”劉梓航將行者令呈給秦掌櫃,而秦掌櫃則是大發雷霆,一旁的林柏峰面色微微異樣……

    “九刀!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只見秦掌櫃氣得一把拍碎了行者令,金丹境的威壓驟然增強,壓的九刀喘不過氣來!

    九刀卻是咬牙切齒的盯著劉梓航,“哼,動機呢?三刀為何要殺陳皮?”眼神中透露出極度的不甘與憤怒。

    劉梓航見狀,笑著從懷中再掏出一本賬本,“三刀變賣身上的寶刀換做酒錢,深夜又折返取回寶刀!這賬本就是證據!”說完又將賬本遞給了秦掌櫃。

    秦掌櫃只是掃了一眼,“九刀,莫要說我以境界壓你,人贓並獲,證據確鑿!為圖謀掌櫃之位,用計殘害客棧之人,押入地字號三層,受刑二十年!你可有話要說?”

    九刀聽到這卻是大笑起來:“哈哈哈!秦掌櫃?林大人?我出來的時候還會去找你們的!”繼而轉頭看向劉梓航,“小鬼,雖然是你直接戳穿我的計策,但是幕後誰在掌控著全域性,你知道嗎?哈哈哈!好好活著吧!我出來的時候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哼!等你出來再說吧!來人,押下去!”秦掌櫃在九刀身上點了幾下,下了封印,便讓手下將九刀帶走,順帶讓他們放了沐雨和段衡山兩人。

    房間內的氣氛冷了下來,秦掌櫃沒有說話,劉梓航也不敢貿然辭行,畢竟剛剛的動作秦掌櫃都是知道的!

    秦掌櫃摸了一會手上的白玉戒指,可能覺得給劉梓航的壓力夠了,便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確定九刀的行者令不在身上的?”

    劉梓航弱弱的說道:“猜的……深夜能讓陳皮開門的只有築基境強者親臨或他的行者令!我相信能用出這等計謀的人都不會那麼蠢,去親自敲門,那麼就是給出了自己的行者令!當我找到賬本的時候,發現日期僅僅是昨天傍晚的,而三刀又是今天凌晨出的客棧門,還帶上了一壺酒!顯而易見他是搶回了寶刀並帶上錢去買酒了,而那個時候的九刀根本不會和他見面的,避免嫌疑到自己的頭上,所以九刀的行者令定然在三刀身上!”

    說到這劉梓航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道:“昨夜正好我當班,凌晨見三刀在客棧門樓前被殺,一起的幾個兄弟卻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行者令,那就是說這行者令在三刀喝醉的情況下丟了!所以我就趕忙讓鐵匠老李又造了一個假的,呈給秦掌櫃!但是見到秦掌櫃拍碎行者令,我心中便有底了……”

    秦掌櫃聽完這番話,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你怎

    麼知道我會把這東西毀了?”

    “九刀一直妄圖圖謀掌櫃之位,秦掌櫃自然會幫我瞞天過海!”劉梓航說到這便自信起來,“即使秦掌櫃沒有出面,林大人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好小子,連我們也被你算計上了啊,哈哈哈!柏峰,怎麼樣?”秦掌櫃聽到這,看了林柏峰一眼,笑著問道。

    林柏峰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劉梓航豎起了大拇指,“厲害!有沒有興趣加入行者客棧?”

    劉梓航楞了一下,隨即便高興的回道:“真的可以嗎?我願意!”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我叫劉梓航!”

    “行者客棧大當家叫林千山,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林梓航了!我是你二師兄,林柏峰!”

    “見過二師兄!”

    ……

    小苗兒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等到幾個人將九刀押解了出來,才得知沐雨被判無罪。隨即便跟在幾個押解人員後面,跌跌撞撞的跑向了地字號,焦急的等著沐雨出來。

    “公子公子!”見沐雨出來,小苗兒蹦蹦跳跳的跑到跟前,“梓航哥哥幫你開罪了,我們快去吃餛鈍吧!”小孩子就是這樣,吃、玩、家這三樣總是孩子們最關心的東西。

    沐雨看了看小苗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又把小苗兒放在肩上,“怎麼到現在纔過來?我不是和你說了,一句話就行了麼?不行把賬本拿給話事人看看就可以了,怎麼會要這麼長時間?”

    “對不起,公子!梓航哥哥說,這次是他的一個機會,他要把握住的話,以後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了。”小苗兒一臉愧疚,因為他總覺得要不是自己拖拉,沐雨或許早已離開,孩子的內心總是最單純的。

    段衡山從裡面大大咧咧的往外走著,“哈哈哈,段爺我這次可是最快一次出來的啊!哈哈哈!看著九刀那老孫子進去的感覺真他孃的爽!哈哈哈!”臉上絲毫沒有掩飾的笑意凸顯了他此時暢快的心情。

    “沐老弟,這小……娃娃是長在你身上了嗎?”看到沐雨又把小苗兒扛在肩上,段衡山忍不住吐槽道,“一個坐店店小二而已,老是帶著幹嘛?”

    沐雨抬頭看了看小苗兒,又大步朝著玄字號走去——餛鈍店在玄字號。

    “先前是爲了有個導遊,現在是爲了兌現承諾,僅此而已。”沐雨丟下了段衡山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此刻的段衡山眼神中帶著玩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有趣,希望到南域的時候你還在!”

    ……

    “公子?”小苗兒坐在餛鈍攤上望著沐雨,“你之前跟我說什麼你是在客棧外面殺的人,這句話很管用嗎?我覺得梓航哥哥的辦法要靠譜的多……”

    沐雨吃了兩口,想了想,對小苗兒說著:“你的梓航哥哥的辦法很冒險,而且他很聰明。但是我教你說的,隨便一個人去說這句話我都可以被釋放!而他則是利用……”沐雨停頓了一下,摸了摸小苗兒的頭,“吃餛鈍吧。”

    “哦!”小苗兒乖巧的答應了一聲,不過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吃完就回去吧,我明天就走了。”沐雨放下碗,擦了擦嘴,對著小苗兒淡定的說道。

    小苗兒也學著沐雨擦了擦嘴,拉著沐雨的手,可憐兮兮的望著沐雨:“公子,你能帶我一起離開麼?”

    “不能。”

    “為什麼?公子,我很乖的!我現在是太小了,所以走路慢一點,以後我長大了,走路就會很快的了!”

    “我的路太危險了,帶上你會更危險的。”

    “我不怕!”

    沐雨付完賬,轉過身看著小苗兒,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那,跟我走吧!”

    一夜平淡無話,轉眼申時已到,沐雨帶著小苗兒來到了集合點。

    白綾冷冷的看著沐雨,“你以為你是誰?保姆還是奶爸?那我們的生命開玩笑嗎?”

    沐雨也是冷淡的態度,“我是來組隊的,並不是來尋求保護的。你不願意,那我就一個人上路了。”

    說罷便朝著面前的山脈——十萬大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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