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沐克然並未作辯解,只是埋頭向前走著,而後麵兩人也是知趣的不再多話,心中卻是暗忖這定當是當日老府主所說的龍脈了!
且說當日沐雨前腳踏上馬車,牛青衣葛小芸就和沐克然就進了山谷。當下牛青衣和葛小芸就明白沐克然要帶他們見誰了!
沐家老祖嗎?手段可真是詭辯莫測,若不是他我早已經死了吧!牛青衣在踏入山谷的那一刻就開始想到了。
當沐克然帶他們到老祖的草屋前,牛青衣便俯首抱拳,“當日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呵呵,小朋友,老夫可是救了你不止那一次啊!”沐家老祖爺在搖椅上捋了捋鬍子,搖了兩下,呵呵笑道。
只見沐克然和牛青衣兩人面露迷茫,葛小芸卻是拱了拱手,“沐老前輩好,在下葛小芸,多有不便,請老前輩見諒。”見老祖爺仍舊笑而不語,葛小芸心中便是有數了,“當年青衣先生來到這的時候估計是前輩出手治療的吧?”葛小芸看向了沐老府主,等沐老府主點頭之後,葛小芸繼續解釋到,“那天的天威是前輩扛下來的吧?否則這位青衣先生估計已經灰飛煙滅了!”說罷又看向牛青衣,也是得到一個點頭預設。
“哈哈,小娃娃們都不錯!”沐老祖爺開心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椅子,“來吧,大陸的戰端要開啟了,東域需要一點人幫忙!”
“慢著!”沐克然神情嚴肅的走向老祖爺,耳語了一會,只見老祖爺卻是拍手笑了起來。
“克然啊,這事的確是我們東域的事,但是不要忘了,他二人也是你孫子的師傅!若是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如何能成的了大事!”老祖爺拍了拍沐克然的肩膀,又對後面的二人說道:“來吧,見識一下腳下的大地吧!”
牛青衣和葛小芸一陣莫名其妙,就跟了進去看看究竟,卻不知他們這一步將他們的後半生徹底改變了。
一進到草屋內,兩人均是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彷彿進入了荒古之地一般,當下便意識到他們可能出不去了!
“呵呵,兩位,請坐!”沐家老祖指了指草屋內的凳子,又沏上一壺茶,“兩位仙魔後裔,老夫神王沐天星門下,神將沐卓!”
葛小芸苦笑的看了看牛青衣,“咱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牛青衣聽到沐卓老祖的話,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渾天牛魔王后人牛青衣,拜見沐前輩!”轉而看向葛小芸,“葛洪後人也當有點出息!沐前輩既然請我們二人來此,必然有要事相商,若是前輩想殺我們,那我們早已死在東域的邊界之上了!”
“說的也是,抱朴子後人葛小芸,拜見沐前輩!”葛小芸仍舊苦笑著說:“若是前輩希望我們二人幫您稱霸大陸,那您可能高看我們了!”葛小芸倒是非常聰明,神、仙、魔自古不和,而人間大陸作為基礎大陸,更是三方力爭之地!神族早早的埋下這個伏筆,若說對這片大陸沒有想法,任誰都不會相信!
沐卓卻是微笑的解釋道:“兩位,我雖為神界遺留之人,可是我的家在這!我在這生活了將近萬年,你們可曾見過我東域之人插手修仙之事?”沐卓看著兩人,頓了頓又說到:“我等此次相邀,只是爲了這片大陸,爲了得到你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沐卓說著,重重的把被子砸向木桌,胸口強烈的起伏著,看上去氣憤異常。
牛青衣見狀,略微一拱手,“還往前輩指點!何為你我應得的東西?又為什麼是爲了這片大陸?”
沐卓見到兩人疑惑的表情,心中便有了衡量,喝了一口茶順了順氣又開口解釋到:“這片大陸叫做聖靈大陸,你們可知為何?”不等兩人作答,沐卓又接著說了起來,“這裏原本的掌控者是聖靈‘九御’!但是曾經有一段被抹去的歷史,‘九御’不見了,手下九員大將也只剩下了四位,就是如今傳說中的四位!當年的謠傳則是‘九御’跨到了另一個空間,手下五位大將追隨,為保全‘九御’安危。但是‘九御’失蹤以後,神仙魔三界合力,攻破了聖靈大陸的壁障,開始奴役聖靈大陸之人。我就是當年最早一批被送下來的神將之一!”
牛青衣與葛小芸倒是越聽越糊塗了!
“那這個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沐卓也沒計較他們打斷他的話,“聽下去,小朋友!剩下的四位則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也就是現在的四聖靈!而他們四位均耗費大量的精血為他們守護的大陸重建壁障,但是那五片沒有守護者的大陸則被徹底打散,四位聖靈也無力迴天!失去大量精血的他們只能各顯神通去恢復,以便應對下一次的四界之戰!青龍則是選擇長眠,白虎去了上古戰場,朱雀涅槃重生,玄武……入世修行!”
說到這,沐卓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找你們是因為你們體內流淌著魔和仙的血脈,這樣算下來,神仙魔的血脈集齊,青龍就可以先行甦醒了!即使大陸有變,我等也可以借青龍之力稍作抵抗!”
牛青衣聽到這便明白要他們做什麼了,但是口中卻是問道:“前輩是神族,我是魔族,小芸是仙族,為何要幫襯這片大陸呢?”
“呵呵,”沐卓聽到這又捋了捋鬍子,略有深意的眼神望著牛青衣和葛小芸,“什麼時候魔族和仙族都能這麼親密了?”一句話卻是堵得牛青衣啞口無言。
“現在沒什麼問題了吧?”沐卓看著二人笑了笑又瞬間嚴肅起來,“那麼後天就來龍脈商議具體事項吧!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們的,若是壁障徹底完善起來,那我們都沒有機會再回那邊去了!”
牛青衣和葛小芸相視一笑,“嘿嘿,回?我是這土生土長的,怎麼能叫回呢?”
四人協商結束之後,牛青衣與葛小芸便來到沐府小院內,兩人私下裏又做了一番計較,最終決定留下來看看所謂的四御青龍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沐老鬼!怎麼現在纔來!”
“再忙也不會有比這事更緊張的吧?”
“就是!”
“哼!你們幾個老不死的,只會衝我發脾氣嗎?有本事的去域外拿點仙魔血脈再來和我說話!”沐卓重重的冷哼一聲,身後的牛青衣和葛小芸只覺得腦袋一懵,神魂差點消散。
二人交換眼神,私下裏心思百轉:一位神將就如此厲害,這裏四位,而且還未見到老唐皇!東域真的是四域之中最弱的嗎?
“仙魔血脈?!就是你身後的這兩個小娃娃?”對面三位老者之中的長髯高瘦的老人開口問到。只見此人身著黑白條紋長衫,手中拄著一把金剛杵,眼中正氣好似利劍,彷彿要將眼前怯弱猥瑣之輩化為灰燼!
“老嚴,收著點,他倆可是能幫青龍恢復一成以上的修為呢!”沐卓似乎很滿意“老厲”的反應,微笑的擋在了二人身前。
“沐老鬼,這兩人?”對面一個“肉球”咧了咧嘴,這老頭看著一副矮冬瓜像,看起來還挺和善的。可是葛牛二人卻絲毫不敢小瞧,因為他們幾乎已經聞到了“肉球”身後那個和他體型差不多大的鎏金流星錘上的血腥味!
“柳十三,這個男娃和你還有點淵源,他叫牛青衣!”沐卓略有深意的望向對面的三人,臉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牛青衣?牛青衣……牛!你是大力牛魔王的後人!牛魔王呢?牛魔王呢!”柳十三激動的衝向牛青衣,牛青衣甚至能清楚的看到柳十三赤紅的雙眼!
牛青衣看著眼前的一坨肉球和一坨鐵球向自己滾滾而來,極大的壓迫幾乎要讓牛青衣的心臟從喉嚨裡直接跳出來!
“十三!激動什麼!控制點,這兩個小娃娃可經不住你的勢!”沐卓單手摁在柳十三的肩膀上,止住了柳十三,腳下卻生生陷下去半寸!
“是我魯莽了!唉!聽到這個名字我太失態了。”柳十三微微後撤半步,眼睛卻是沒有離開牛青衣。
見柳十三停住身形,氣勢收斂,牛青衣才緩過一口氣:“先祖早已不在了。”
“也罷也罷!唉!”柳十三聽聞,落寞的轉身回到原來的位置。
沐卓:“這個小女娃叫葛小芸。”
對面一位一直搖著鶴羽扇、滿面紅光的老者手中一頓,“哪個葛?”
“老呂,就是那個葛。”
那個“老呂”搖了搖手中的羽扇,頗有感慨的嘆了一聲:“看來我與他還未緣盡啊!”
“好了!感慨完了沒?感慨完了就開始吧!時間可不多了!”那個老嚴皺了皺眉毛,重重的說了一句。
另外三人也是各自點點頭,沐卓回身抓起葛牛二人,分別向兩個方位丟去,口中叫到:“以自身精血灌入腳下溝壑,用盡自己全力!否則困龍昇天陣反噬,你等二人定然灰飛煙滅!”
二人心中鬱悶,本想來看看具體情況,卻沒料到眼下身不由己的地步。逼不得已,只好照著沐卓所說的去做。二人定了定神,並劍指劃開印堂,眉心血環周身而下,落入腳下溝壑。而四位老者卻解開麻布長袍,劃開胸口,四股心頭血帶著濃厚的荒古氣息,緩緩的從四個方位流淌匯聚。石窟大廳地板上的圖案隨時間流逝而漸漸顯出!
正當圖案要完全現形的時候,老嚴突然出聲大喊:“小雞!動手!”
而此時,東域大唐皇宮之中,一位身著華麗中年人盤坐在一口枯井之上。突然中年人一掌拍向左臂,中年人的左臂瞬間爆裂,漫天血霧自井口奔涌而下!等血霧衝到石窟的時候,已經隱約匯聚成龍型,一頭砸向七股精血聚合之處!
石窟地板終於經不住諸多威壓,裂了開來!眾人腳下儼然是一條奔涌的暗河,而七人所在之處正是七根石柱!石柱中央則是渾身鱗甲的龐然大物!葛牛二人雖見不得全貌,但心中卻是清楚:這就是青龍!“喲,來找段爺的啊?”小冰聽了沐雨的話,便開始正色起來,“揭了榜的吧?跟我來吧……”見這沐雨冷冰冰的樣子,小冰也失去了調笑沐雨的心情,便領著沐雨和小苗兒上樓去了。
要說這麗春苑的設計不可謂不別緻,整個紅樓呈坐北朝南之勢。一樓設的山水字畫大屏風,四周掛滿了各種姑娘的舞姿,兩旁還有四個茶桌,簡潔而不失雅緻。二樓和三樓共用一個大頂,正南方則是一個舞臺,供姑娘們施展才藝,三樓的東西北三方皆為看臺,一方設有兩個。整個二樓則類似於大廳,靠前臺四張大桌,後設有十五張小桌,能容納近百人。四樓五樓以及一樓的後半個部分均是雅間,其實也就是供南來北往的行者們享樂用的……
沐雨來到二樓,只見得最顯眼的舞臺上坐著一位紅衣垂髮的姑娘正在彈著古箏。其實紅樓這種地方不太適合笛蕭之類的管樂器,略為尖銳,而彈奏絃器則會更顯得雅觀。
小苗兒看著臺上,好生羨慕的說著:“小魚姐姐越來越漂亮了!”
“小孩子不要亂看。”沐雨生生的說了一句,差點沒把小苗兒噎死。他的思想觀念還是留在地球的時候,小苗兒還是個孩子,若不是自己對這裏不熟,他根本就不會帶小苗兒進來。
“段爺,這位公子就是揭榜之人,小冰給您帶來了。”小冰將沐雨帶到東邊拐角的一張桌子旁,對著一位絡腮大叔嬌媚道。
“哈哈哈,好,小冰,這是你的,晚上有空來陪爺喝兩杯啊!哈哈哈!”那段衡山看上去也是個爽快的人,扔了二兩銀子給了小冰,順帶著也摸了一把……
沐雨卻是像沒看到一樣,徑直就坐了下來,將小苗兒放在腿上,“段爺是嗎?我叫沐雨,準備去南域,找些人搭夥危險也要低一點。”
“小兄弟,臺上表演那麼精彩,先不談這些。來來來,胡兒,給小兄弟斟滿酒!”段衡山仿若未聞,讓同坐的一個年輕人給沐雨倒滿了酒,“來,小兄弟,幹了!”也沒有管沐雨的反應,直接碰了一下就幹了自己的杯中之物。
“我,不喝酒。”
……
段衡山雖然沒有動怒,卻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小兄弟這是不給面子了?”江湖總有著這些人,我喝了,你就得喝,否則就是不給面子。有些甚至都不認識的,也會拿面子說事。
“和麪子無關,喝酒會影響我的判斷力,畢竟去南域的路上困難重重,若是因為一杯酒就結成了伴,那我就是對自己的性命不負責任。”沐雨找了點靠譜的理由說了出來,倒也是有理有據,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哈哈哈,小兄弟倒是很冷靜啊!不錯,這個理由我接受了。”段衡山臉也是說變就變,一旁的人根本沒能瞧出他的底細,“那這樣,沐雨小兄弟,你和我去屋裏詳談怎麼樣?”
“小苗兒,在這等我,完事了我帶你去趙大娘那裏吃餛鈍,等我。”沐雨對著小苗兒說了一句就起身和段衡山走了。
來到五樓的一個房間,段衡山把門關了起來。反身對著沐雨就是一掌,沐雨也是早有防備,後撤一步,抬手架起了段衡山的來招,又迅速向前,兩指懸停在段衡山的眼前,“過關了嗎?”
段衡山也是收回了另一隻扣住沐雨肋骨的手,鼓了鼓掌,“小兄弟不止心智膽識過人,身手也是極為狠辣,以傷換傷也是果斷至極,厲害厲害。”
沐雨揉了揉肋下,“還是比不上一位築基境的高手。”轉而看向了四周,除了剛剛桌上的兩人以外,還有一位女子。
“哈哈,小兄弟謬讚了。”段衡山滿臉笑意,看上去還是很享受這個“築基境高手”的稱呼,“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剛剛給你斟酒的叫胡青,淬體境後期。這位桌上也見過了,叫段磊,是我弟弟。這位……”
“我自己來吧,我叫白綾,築基境!”坐在窗邊的女子站起身來主動介紹到,語氣中卻是有著絲絲的傲氣。也是,東域靈氣如此稀薄,築基之上沒有聽說有任何人是東域修煉的,傲氣倒也是合情合理。
沐雨沒有太多的表情,也是跟著介紹道:“我叫沐雨,淬體境中期。”
“大家先坐,南域之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還得仔細商量。”站在一旁的胡青見這兩人介紹的越來越冷,也是打了一個圓場。
“沐雨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本來是要找一個築基境同行的,奈何我們在此等了一個多月,沒有一個人揭榜,我們也是沒能動身。”胡青看著幾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也只好做了個白臉,將這些話吐了出來。
“哈哈哈,小兄弟也不差嘛,和我也能走上一招,而且以傷換傷,能算是淬體境中很厲害的角色了。”段衡山見機插話,唱著一出紅臉,沐雨看在眼中也沒做聲。
其實他們這麼個要求也是沒錯的,練氣和淬體都還只是修仙的入門而已,等到了築基境才能真正的叫做一個修仙者!築基能夠將靈力實化,修為外放,自身的安全係數大大增強,手段也是非凡人能夠想象,所以大多凡人見到築基境的修仙者都稱為“仙師”。而練氣和淬體這個階段則必須接觸到攻擊物件才能夠產生實質性的傷害,並且將自己的靈力渡過去,以此來增強傷害。因為築基境和淬體境有著如此巨大的差別,所以很多危險的歷程寧可不去也不會拿淬體境的當成築基境的來用。
“哼!他的身手確實不錯,但是和築基境差別還是有點大吧?段爺莫不是拿小女子的命不當命?”白綾看著兩人的作態,忍不住的冷哼一聲。
“白前輩,是我示意段爺帶他過來的,事實證明我是對的。”胡青對著白綾解釋了一句。修仙界的輩分若非同門,那就是按照實力來叫的,實力強就是前輩。“沐雨兄弟強在智謀,沒錯吧?”
沐雨也沒作謙虛,點了點頭。白綾見了又忍不住譏諷道:“智謀能怎麼樣?我現在殺了你,你能用什麼智謀自救呢?”
“殘害行者新人的,重刑處置。”沐雨神色未變,依舊冷靜的回答。
“誰知道我殺了你?在場的都不會去說吧?”白綾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沐雨。
“哈哈哈,原來如此,沐小兄弟真是機智過人啊!哈哈哈!”段衡山才反應過來,卻是已經忍不住大笑道。
“哎,小二知道。”胡青看了一眼白綾,嘆了一口氣,“他跟我們來之前讓小二在二樓大廳等他,若是他沒回去,那麼我們就百口莫辯了!”胡青開始解釋道,“面對築基後期的臨時店小二,就算我們四個一起上,也只有最多一個逃竄出去!”
白綾愣了一下,冷哼一聲便不在言語。段衡山環顧了三個同伴一眼,“對這沐小兄弟還有有異議的嗎?沒有的話就這麼定了!”見同伴都沒做聲,段衡山便定下時間,“明天申時一刻,客棧門口集合,其他細節路上再做商議!”
沐雨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沒問題。”
“那就好了,小兄弟,咱下去喝酒,這麗春苑的小娘們可都是極品啊!哈哈哈!”段衡山勾過沐雨的肩頭,大聲笑道。白綾卻是白了一眼,嘟囔了一句,倒是沒人聽清。
“我想,我還有點麻煩要處理,先不奉陪了。”沐雨想了一下,又朝四人拱手道。
“什麼麻煩?段爺我在這一個月了,客棧裡大大小小的幾個人還是能給點面子給我的!和老哥我說說。”段衡山和沐雨四人又下樓去,留下白綾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公子,你回來了啊,說好的帶我去吃趙大娘的餛鈍的哦!”小苗兒見沐雨回來,又蹦蹦跳跳的跑到沐雨跟前。
“沐老弟,你這事有點麻煩!這樣吧,我陪你走一趟,九刀應該會給我點面子。就算談崩咯,段爺我還能給你撐點場面!”段衡山也不再笑了,給著沐雨出著主意,“不過,老弟你這口味是不是也有點重啊?”看著小跑來的小苗兒,段衡山也是開了個玩笑。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天塌了,他也能玩笑說是不是老天爺臉上掉粉了。
“嗯,那就謝謝段爺了。”沐雨一把抱起小苗兒,又扛在了肩上,無視了段衡山後麵的話,就要往樓下走著。
段衡山三人也是跟著下了樓,剛走出麗春苑的門,一隊人馬就跑過來圍住了他們。
“誰是沐雨?”一個領頭的問著沐雨四人。
“我就是。”
“來人,押入地字號。”
段衡山見狀,立馬站到了沐雨前面,“小二哥,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
“段爺,沒您什麼事,還請您讓一讓!他殺了三刀,九爺讓我們來抓他,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段爺要是有什麼話,您可以和我們頭說!”領頭的小二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段衡山也沒發脾氣,畢竟在客棧裡對小二發脾氣可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即便他是築基境高手!
“小二哥,三刀殺了天字號‘東西當鋪’的老闆陳皮,沐小兄弟見義勇為,這可不算是違反客棧規矩吧?而且他揭了我的榜,現在就是我的同伴了,要抓你把我也抓進去算了!”段衡山在麗春苑裏問了沐雨一些細節,沐雨也把重要的東西和段衡山說了一遍。
“那好,都押回去!”
“師兄,您怎麼來了?”
人羣后方來了一個清秀書生,這便是臨時店小二——玉面書生,林柏峰!
林柏峰雖是話語欠妥,卻是面帶微笑,“你們這些飯桶,我不來你們能幹成什麼事?”轉而又對段衡山說了一句:“按規矩辦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倆明天就能出來了。”
段衡山也不再耍橫,“那還望林兄照顧了,哈哈哈!”見得林柏峰說了這話,段衡山也是明白就走個過場了。
而沐雨則是在小苗兒耳邊說了幾句話,摸了摸小苗兒的頭說:“小苗兒,靠你了,等我出來請你吃餛鈍。”
小苗兒重重的“嗯”了一聲就跑開了。
而沐雨和段衡山則被押到了混亂的“地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