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氏地產是本市的最大的企業之一，在小雨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就打趣過她是不是寇老闆的女兒。而她只是默不作聲，我也沒多想。沒想到還真的是！等我真正看到電視上風光無限的大企業家來認屍的時候才發現：哦，原來他也和普通人一樣，會憔悴……

    我和長風在待客廳等了快半個小時了。

    原本我是拒絕來著和寇老闆調查這事的。不論社會地位如何，一個人，一箇中年人，一個剛經歷喪子之痛的中年人，我是絲毫不願意去再次揭開他的傷疤的。但是可惜了，長風總能找到最能說服我的理由：如果你想小雨死的不明不白的，那你就繼續在這瞎猜吧！要是真正的尊重她，那你可要收收你那悲天憫人的心情，破除一切阻礙，去尋找真相！

    我沒辦法說不去。畢竟小雨的死是有蹊蹺的，如果我都不幫她的話，那真的是沒有人能幫得了她了！

    在等待的這段期間，我和長風都沒歇著。他在注意來來往往的人，而我，則是在觀察著來來往往的靈！說實話，我從沒有見過有比太平間裡靈更多的地方，但這裏……太過於陰森了！整棟大樓的暖風呼呼的吹著，可是打在人身上卻絲毫沒有暖和的感覺，反倒是玻璃門上的蒸汽時刻提醒著人們，這裏的溫度要比室外高出很多。整個大廳正對大門最顯眼的位置徘徊著五隻顏色各異的靈體。靈體圍繞的中央則是一個長達三米左右的魚缸，四周擺放著他們新開發的樓盤的沙盤，倒是顯得魚缸也不是那麼的突兀。而後方牆上則是掛著幾幅書法，更是給整體裝飾的恬靜而雅緻。

    而這一切在我的眼中卻又是那麼的詭異……大廳中數十個靈體漫無目的地遊蕩，魚缸旁邊的五個靈體有秩序的圍著魚缸打轉，時不時地還逗弄一下魚缸中那些彷彿已經疲憊的金魚，使它們又開始有活力地竄動起來。一旁的長風倒是看不到這些，反倒是在那這裏轉悠一下，那裏站一會，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時間也是過的很快，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長風突然跑過來拉住正在對著魚缸發呆的我，“寇先生的會議已經開完了，叫我們上去呢！”

    我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匆匆忙忙的拿起自己的包包，踉踉蹌蹌的跟在他身後。

    其實整個大樓是很氣派的，不過總共也就一二三樓是屬於寇氏地產的，剩下的二十三層都租出去了。一層整個就是一個待客大廳，除了那幾個沙盤和佈置之外，剩下的全是沙發和茶几；順著樓梯上去，二樓顯然比一樓要精緻很多——二樓被分割成好幾個房間，不過房間的門卻是都沒有關上，從外面還能看見裡頭似乎是寇氏集團開發的幾處別墅區；越過二樓，三樓顯然要緊湊的多，整個一層都被大片的毛玻璃牆隔開，各個玻璃屋內還能明顯的看到人影閃動，看著玻璃門上的字，很容易的就能猜到這是他們內部員工的辦公區。長風拉著我來到了一扇玻璃門外，上面寫著董事長辦公室，我們此次的目的地到了！

    “咚咚咚！”

    “請進！”這幾天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我也沒什麼胃口。點了一支香菸看著眼前急急忙忙吃飯的長風，腦中不自覺的又開始回想起了那個男人……

    我第二次也是目前為止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在上大學。一個普通到我再次回想它的名字的時候都覺得模糊的大學……而作為其中最普通的一員的我，也是過著渾渾噩噩在平凡不過的生活。而他出現的時候則是在我的大學中最不平凡的一天！

    我們的教學樓最高的只有六層——因為七層以上就必須裝電梯了。我還記得那天我們是要到最頂層去上標本課，這東西，稍微和醫學和生物學有點聯絡的專業都是要去看一下學校裡收藏的標本的。因為對於一個真正學生，這些個實體的東西可是千金不換的寶藏！而我們學校裡，除了昂貴的地皮和那些我看不懂的儀器，應當就屬這些標本最值錢了吧。

    五樓則是各種奇奇怪怪的“廢品”，看著好多學計算機專業的同學進去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就和吸了大煙一樣——作為一個專業的護士，見過吸大煙的不奇怪吧？甚至還有些同學口袋裏裝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零件回宿舍做出了一個小型的機器人！而我們每次看著五樓窗簾上一閃一閃的白光都會開玩笑的說：“他們不會在裡面學電焊吧？”說實話，我整個大一完全沒把這個當成玩笑，我真的以為他們在裡面學電焊……

    四樓就比較神奇了，我們偶爾也會進去，但那裏真正的則是化學系的天堂。曾經有幸圍觀過化學系的在那上課，感覺就好像我們在讀普通的大學，而他們上的是霍格沃茲……

    然而那天，霍格沃茲炸了！

    我們那些個不明所以的學生擁擠的跑下樓，還以為是地震呢！

    但當我看到地上一點點的碎肉的時候，也看見了他！

    他手上的鎖鏈困住了我的一個個的同學……那些平時活蹦亂跳，昨天還在開玩笑的同學！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幫我開了陰眼，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謝必安！

    我不知道我對他是一種什麼情緒，也許只是崇拜？我覺得不像！我覺得或許是像瑪蒂達對昂的那種感覺——我或許是喜歡你，但更多的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你存在，我接下來的人生纔是有意義的。

    等我發愣完了，手中的香菸已經快燒到手指了，這根香菸我才抽了一口呢……

    “瑜姐，咱回去？”長風眼帶希冀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了，你陪我走一會吧！”

    冬天的大街很冷，我不得不縮起我的腦袋，雙手塞進我的大衣兜裡，慢慢的往前走著。而長風則站在我的左前方，總是比我快上半步。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又不自覺的飄到了長風的身上。

    這個男人說實話，臭毛病挺多的。身材也不算太好，微微有點超重。不過看到他家裏擺著一副拳擊手套，我估計身上也沒很多是肥肉。反觀我呢？才一個163的身高，體重卻已經達到100多斤了，這種身材在女生當中已經算得上是個胖子了吧……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等了我那麼多年，也拒絕了那麼多的優秀的女生，我心中罵起了我自己：沈瑜啊沈瑜，你怎麼這麼渣，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總是拖著別人的青春，呵……

    “長風？”

    “嗯？”

    “你離我遠點好不好？”

    “怎麼了？擋著你視線了？”

    “我是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好不好？”

    “嗯……可以啊！不過……那我可能真的會被我同事當成同性戀了！”

    “你……”

    長風放慢了腳步，和我並排走著，但是他一直沒有看我，也沒看我眼眶中揪心的淚水——雖然被我憋了回去。

    “瑜姐，你說，如果一個人非常喜歡吃辣，那麼他的世界離開了辣能活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能!”

    “是啊！當然能活啊！但是從此以後他吃飯還會那麼津津有味嗎？”

    我沒辦法回答他，不過過了半分鐘左右，我終於好像想明白了，笑了笑說道：“長風，兩年後的我，你會嫌棄嗎？”

    “當然嫌棄，”他皺了皺眉頭，“不說兩年後了，你這邋遢的毛病一直不改的話，我一直都會嫌棄的！我能嫌棄一輩子！”

    我罕見的沒有去反駁他懟我的話，沉默了片刻，我還是問了一句：“值得嗎？”

    長風頭也沒回的就說：“我也不知道！”隨後輕笑了一聲，“呵，或許在別人眼中我是個很優秀的人。不過，在你面前我寧願當一個小丑，而你是我唯一的觀眾，能逗得你開心，那我就知足了……”

    終於到了江邊的大橋上，長風停下了腳步，望著大江的趕來的方向，站了許久。凜冽的寒風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的這個人彷彿也變得有些看不清了。他開口打斷了我的發愣，“曾經有人和我說過，卑微的愛情那不叫愛情，叫做憐憫。”

    也許是寒風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但是，在我看來，街上的乞丐利用那點憐憫得來了他們想要的錢財，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不論多麼的卑微，他們總是幸福的，因為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我只能默默的在他身後聽著，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好在他也沒有說了太多，隨手招了一輛車，開了車門對我說：“上車，回去吧。”

    我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和他一起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出於憐憫還是發自內心……說說啊，很久沒寫過了……

    心不靜，身未定，唯有二兩佳釀，醉生夢死，口齒難留香。

    親欲斷，情難判，早有良辰美景，方知虛度，卻追光陰箭。“爺爺，外面的人總說江湖，江湖在哪啊？”

    老人笑了笑，拍了下孩子的頭，“呵呵，江湖啊，就在這裏！”

    孩子撓了撓腦袋，“這裏？在我腦子裏？”

    “是在你的夢裏！”老人揉了揉剛剛拍過的地方，“夢裏的江湖，纔是你想要的江湖！”

    孩子撅了撅嘴，嘟囔了一句，彷彿不滿老人的回答，又彷彿不滿老人揉亂了他的頭髮。門外響起的馬蹄聲好像已經拖著孩子的心思，奔向那不是在何處的地平線……

    等孩子回過神來，卻發現老人一邊拿著水煙壺，一邊望著剛剛駿馬消失的方向，那神情看起來和孩子一樣，卻又感覺不一樣……

    也不知是馬蹄聲帶走了老人的思緒還是老人的回憶伴隨著馬蹄聲，只有那雙混濁眼睛，讓人看不清其中的韻味……

    “爺爺！”

    老人被孩子的叫聲拉回了現實，無奈的笑了笑，“呵呵，你說，我聽著呢！”

    孩子並未深究之前的答案，眼睛裏興奮的光芒讓老人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爺爺，他們經常說什麼‘大俠’是怎麼回事啊？大俠都在什麼地方啊？”

    老人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指了指孩子的胸口道：“大俠啊，他就在這！”

    孩子一臉“你在蒙我”的表情，讓老人尷尬的咳嗽了起來，他便解釋：“江湖中，或者說這個世上，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大俠，他行俠仗義，他仗劍江湖，他快意恩仇，他重情重義，他無所不能……”

    “那你為什麼說他只在每個人的心裏呢？”

    “因為啊，江湖上每個人都想做大俠，使得‘大俠’早已經違背了它原有的面目，甚至會帶起來……”

    孩子又撓了撓頭，看起來好像難以理解，或許是懶得思考，他選擇換個問題：“那爺爺為什麼不鑄劍給大俠仗劍江湖呢？”

    “因為爺爺當年沒能理解什麼是‘大俠’……”

    “這有什麼聯絡嗎？”

    老人摸了摸光頭上的疤痕，接著給孩子解釋道：“劍，乃兵中君子，能屈能伸。雙邊開刃，一指敵人，力在以劍護規矩，行俠仗義；一指自身，為求不雙標待人，嚴以律己！這便是君子劍——以德服人！而刀……卻只需要拿著開刃的一邊對著敵人，去砍，去殺。所以刀所代表的則是勇氣和一往無前的氣勢。但是說到這，太公將自己呲起來的毛捋順了，轉身將臉湊向一旁畢恭畢敬的沐雨身上，“小子，你祖上是幹啥的？嘶嘶，你這身上可不像是人族的味道，你來自東域吧？那也不應該知道‘天道之爭’啊？奇怪奇怪！”

    沐雨聽著沉吟了一下，隨後就向太公抱拳，“前輩，我所說的都是我自己的推論，至於你所說的‘天道之爭’……嗯，應該就是了，那這個石棍上封印的就是天道之力吧？那現在在我所在的這個空間卻沒聽過天道之力，至少說明，這個空間在當初爭奪天道之力的時候不是成功的。至於我……你說我來自東域，又不像人族，不應該知道這個事……差不多了，東域應當是當初‘神魔大戰’的時候的神族或是魔族的後裔。這麼說起來的話，神族講究的是血脈，魔族注重的是橫練，那東域就是神族安插在這個空間的據點了，怪不得能有那麼大的手段將東域從整個大陸中隔離出去。這麼一來，諸多的不合理放在一起，這個大陸的秘密差不多就要展現出來了。”

    太公曬然一笑，“小子，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覺得這個世界簡單了？哼！我告訴你，目前為止，你的推論都是正確的。但是，那些也只是整個世界程序中的冰山一角！”

    “所以啊，你們來幫我把這塊大浮冰掀起來給我看看啊。”沐雨對於太公的嘲諷絲毫不以為意，並且給出了一個讓太公啞口無言的結論。

    一邊的一隻老猿笑了笑：“呵呵，都是說‘人老成精’，如今見識了小兄弟的這些推論才知道，有些不成器的東西再老也只會瞎嚷嚷！”說著瞪了太公一眼，“小兄弟，我這有個故事，有沒有興趣聽聽？”

    沐雨倒是原地坐了下來，隨意道：“洗耳恭聽。”沐晴坐在地上，眨巴眨巴眼迴應到：“知道了，沐雨哥哥，以後我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會用盡全力對付他的！”

    “哼哼，你們還有以後？我現在就讓你們去死！”猿茗聽著沐雨的話，心中一陣不爽，那些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而且，那種語氣簡直太欠揍了！

    沐雨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猿茗的面前，雙眼直視著猿茗，“那請問，你怎麼樣能夠用一個區區後輩換取別人的鎮族至寶呢？”

    猿茗聽了這話立馬呆住了，“額，這個，額，算了！多留你們幾日！小子記住了，別想那麼容易的走出這十萬大山！哼！”

    而另一邊，通臂猿族領地的邊緣處，出現了一個金袍的年輕人，東張西望的樣子顯得十分滑稽。“這就是通臂猿族的領地嗎？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北邊就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還伴隨著陣陣的嘶吼！年輕人一陣興奮，“這是在幹仗啊，有趣有趣，去看看！”

    等他穿過一片森林後，映入眼簾的赫然是兩隻巨大的通臂猿，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裏搭著一座石臺，石臺上放著一團妖火！年輕人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居然是先天妖火！怪不得這兩個傻大個要幹起來，這東西可是能夠淬鍊肉身，孕育妖火的好東西！”年輕人砸吧著嘴說道。而他的一雙眼珠子已經挪不開了……

    顯然這就是沐雨的計劃，而金袍的年輕人就是午文！

    午文還沒意識到這是針對他的陰謀，還在一步一步的踏入沐雨布置的大網當中！

    午文見兩人正打的不可開交，便偷偷摸摸的挪向石臺！而看著近在眼前的先天妖火，他甚至在混亂中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另一邊正在打架的兩隻通臂猿彷彿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在靠近，任然是你一拳我一腳的肉搏！畢竟還是沒有開化的妖族，只能用著本能來打架。通臂猿族的種族天賦就是天生神力！雖然打起來沒有多麼的絢爛，但是給人眼球的刺激卻比五顏六色的鬥法更勝一籌！

    當然，這些午文現在都不關心，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先天妖火！終於，他悄悄的趟到了石臺的背後。正要伸手偷取妖火的時候，卻突然停手。“哼哼，這妖火雖然不是通臂猿族嗜好的東西，但是也輪不到兩個還沒開化的妖族去爭奪吧？是不是當我傻？”午文暗自誹腹一句，便又悄悄的縮了回去。

    “並不是每個人的腦子都是你想象的那麼愚蠢的。修仙一途，本身就是與天鬥、與人鬥、與己斗的過程，能活下來的都不是傻子！”猿茗瞥了身後的沐雨一眼，異常正經的說道。

    沐雨把玩著手中的石棒，頭也沒抬的就說：“那他離開了嗎？我從來沒有小瞧過任何一個人。反倒是你，”沐雨說到這抬起眼皮看了看猿茗的背影，“那話可不像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並且你小看了人的慾望。他沒走，那就說明這個誘餌是有效的，只是要逐漸降低他的警惕心而已。而這種事溫水煮青蛙是不行的，要讓自己的獵物開始急躁，一旦他開始焦躁不安的時候，那就是他將要出錯的時候了。所以，接下來必須是一劑猛藥。”

    “呵呵，小夥子有點意思！”猿茗莫名奇妙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收了自己的術法，走進了關押沐雨的囚籠裡，“那麼，讓我來幫你一把吧，看看你能將這事發展成什麼樣子！哈哈！”

    而另一邊的午文雖然猜到可能是個陷阱，卻仍舊沒能抵住誘惑，在一旁靜靜的觀察著兩隻通臂猿。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計劃，除了當時在場的通臂猿族，其他的對此次計劃一概不知……

    這兩隻通臂猿自然也是不瞭解的，只知道上頭吩咐下來，這先天妖火作為獎勵，它倆誰贏了，妖火便是誰的！那自然是拼盡全力去搶奪了，一份先天妖火至少能抵幾十年的修行，甚至可以讓它們直接褪去獸形！如此一來，午文在旁邊又開始動搖了……

    “這，看著不像假的啊？為什麼這裏會出現妖火呢？而且還沒有很多人來搶？不管了，還是等它倆出結果再搶奪，這樣來的心安一些！”

    在午文權衡的這段時間裏，兩隻通臂猿已經要分出結果了！“砰”的一聲悶響，一隻通臂猿被砸中了耳朵，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沒能爬起來了！而另一隻站立的則咧嘴呲牙，顫顫巍巍的邁向了午文的方向！

    “烈焰焚天掌！”正當通臂猿要取妖火的時候，午文急速的衝過來，手中帶著赤紅的火光，一掌打在了通臂猿的肩頭！通臂猿雖說皮糙肉厚，卻終究已是強弩之末……而本身修為就比通臂猿高出很多的午文，正面一掌打下去，通臂猿已經失去意識……

    午文一掌打昏通臂猿之後，速度絲毫未減，迅速搶過妖火消失在叢林之中……

    “終於上鉤了！”胡青望著眼前的影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也關係着他的性命……

    猿東詫異的看了胡青一眼，“這計劃……確實比我們的計劃可行性要大得多！不過，那個小子接下來還這麼安排恐怕不妥吧？這畢竟……”猿東說了一半，突然停頓下來，接著臉色鉅變，隨即又嘆了一口氣。

    胡青見他這幅怪異的表情，心中不免一頓打鼓，趕忙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岔子了嗎？”

    猿東搖了搖頭，眼神複雜的看著胡青，“你的這位同伴，果真是個鬼才！希望以後千萬不要是敵人！”隨後又搖了搖頭，“不管那麼多了，新的計劃下來了！或許要委屈你一下了，我需要你的槍！”

    而另一邊，猿茗望著沐雨大叫道∶“我怎麼被關進來了？你這個狡猾的人族，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