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但當我看到地上一點點的碎肉的時候,也看見了他!
他手上的鎖鏈困住了我的一個個的同學……那些平時活蹦亂跳,昨天還在開玩笑的同學!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幫我開了陰眼,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謝必安!
我不知道我對他是一種什麼情緒,也許只是崇拜?我覺得不像!我覺得或許是像瑪蒂達對昂的那種感覺——我或許是喜歡你,但更多的是你改變了我的一生。你存在,我接下來的人生纔是有意義的。
等我發愣完了,手中的香菸已經快燒到手指了,這根香菸我才抽了一口呢……
“瑜姐,咱回去?”長風眼帶希冀的看著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了,你陪我走一會吧!”
冬天的大街很冷,我不得不縮起我的腦袋,雙手塞進我的大衣兜裡,慢慢的往前走著。而長風則站在我的左前方,總是比我快上半步。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眼神又不自覺的飄到了長風的身上。
這個男人說實話,臭毛病挺多的。身材也不算太好,微微有點超重。不過看到他家裏擺著一副拳擊手套,我估計身上也沒很多是肥肉。反觀我呢?才一個163的身高,體重卻已經達到100多斤了,這種身材在女生當中已經算得上是個胖子了吧……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等了我那麼多年,也拒絕了那麼多的優秀的女生,我心中罵起了我自己:沈瑜啊沈瑜,你怎麼這麼渣,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總是拖著別人的青春,呵……
“長風?”
“嗯?”
“你離我遠點好不好?”
“怎麼了?擋著你視線了?”
“我是說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好不好?”
“嗯……可以啊!不過……那我可能真的會被我同事當成同性戀了!”
“你……”
長風放慢了腳步,和我並排走著,但是他一直沒有看我,也沒看我眼眶中揪心的淚水——雖然被我憋了回去。
“瑜姐,你說,如果一個人非常喜歡吃辣,那麼他的世界離開了辣能活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能!”
“是啊!當然能活啊!但是從此以後他吃飯還會那麼津津有味嗎?”
我沒辦法回答他,不過過了半分鐘左右,我終於好像想明白了,笑了笑說道:“長風,兩年後的我,你會嫌棄嗎?”
“當然嫌棄,”他皺了皺眉頭,“不說兩年後了,你這邋遢的毛病一直不改的話,我一直都會嫌棄的!我能嫌棄一輩子!”
我罕見的沒有去反駁他懟我的話,沉默了片刻,我還是問了一句:“值得嗎?”
長風頭也沒回的就說:“我也不知道!”隨後輕笑了一聲,“呵,或許在別人眼中我是個很優秀的人。不過,在你面前我寧願當一個小丑,而你是我唯一的觀眾,能逗得你開心,那我就知足了……”
終於到了江邊的大橋上,長風停下了腳步,望著大江的趕來的方向,站了許久。凜冽的寒風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的這個人彷彿也變得有些看不清了。他開口打斷了我的發愣,“曾經有人和我說過,卑微的愛情那不叫愛情,叫做憐憫。”
也許是寒風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但是,在我看來,街上的乞丐利用那點憐憫得來了他們想要的錢財,他們的目的達到了。不論多麼的卑微,他們總是幸福的,因為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我只能默默的在他身後聽著,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好在他也沒有說了太多,隨手招了一輛車,開了車門對我說:“上車,回去吧。”
我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和他一起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出於憐憫還是發自內心……我低估了長風的毅力,而他也低估了這個案件的複雜程度!他託了相關機構的關係,調查了近五年來所有的小雨的同學、朋友、親戚等等一系列的和小雨有關係的人的異常死亡記錄,然而並沒有什麼發現……
等我們從相關機構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長風領著我進了一家小飯館。他整整一天一個字都沒說過,直到我們坐到一張勉強說得上乾淨的小餐桌上,他才啃著指甲小聲的嘀咕著:“說到底,我究竟是遺漏了什麼線索呢?”
“長風……先吃點東西吧,或許等吃飽了就能想明白了呢?”我終究還是沒有打斷他啃指甲的動作——這個小毛病總比抽菸喝酒來的好。
當然了,做好人總是有那麼一些不領情的,而這些不領情的人當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屬於那種“鋼鐵直男”!這種人如果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朋友,或許早就在外面被人打死了吧!顯然,我面前的就是……
“虧你還是個學醫的,當人吃飽了以後,人體血液會集中在胃部迴圈,而大腦則相對供血較低,會導致人的注意力不集中,容易打瞌睡的!這個你的課程上沒教過你嗎?”
我想,如果我是個陌生人,估計現在我手中的茶杯已經在飛向他的頭部的拋物線上了……可是,事實證明這個人嘴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小時候沒因為這事少被我揍!可是這毛病一直沒見好過。我只能捧著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反擊道:“我們的課本教我們怎麼去救人,沒那麼無聊的課本會去教人怎麼不打瞌睡!”
漂亮!我心中暗自得意了一把,哼哼,你小子終於也被我嗆了一會吧!正在我準備開懷大笑的時候,他卻搶在前面回嗆了回來!
“在我們上高中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說發法了。”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非常明顯的情緒——鄙視!**裸的鄙視!而他卻選擇性的忽略了我的已經快殺人的目光,接著說道:“你上高中的第一天班主任就說過吧?讓你們熟悉一下《高中生行爲規範》》,你都是怎麼看的?第一天就叫你看的東西,你居然一點都不看!”
“砰”!我手中的消毒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叫你吃完飯再想!別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然而望著面前長風臉上的的那一股明顯寫著“慫”字的表情,我再也沒辦法繃住一張嚴肅的臉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瞧你那慫樣!”
他倒是不在意的聳聳肩,催促著老闆快點上菜,一邊又和我討論起案件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你所說的都是事實的話,那我們今天應該是有所斬獲的!至少調查記錄中是有非正常死亡人員的!”
我倒是挺好奇他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至於我們今天調查的結果……其實我並不覺得能夠調查出什麼。那個怨靈,或者說那個女人,我能感覺到她並沒有對小雨的靈魂進行進一步的加害。我見過的靈魂多了去了,正常的靈魂在‘五七’之前是會一直保持死亡前一瞬的狀態的,那種狀態我給了一個很接地氣的稱呼“原形”!
而這種“原形”狀態在“五七”之前陰氣還沒有完全聚攏的新逝世的靈魂手上是無法恢復的。舉個例子來說,我見過老家有人被車撞死的,那種慘象是沒有見過現場的人無法想象的!被剝離的靈魂拖著四五米的腸子,一邊哭著一邊扯著自己的腸子往裏塞!不過估計是陰氣太弱,身體根本複合不了,塞進去又掉下來塞進去又掉下來……
不過等屍體運回家裏的時候,我看見了他家很久以前逝世的老人,幫著他一點點的撫平著凹陷的胸腔,捋直了畸形的四肢,裝好了拖在地上的腸子……不過那之後,老人的靈魂也是變得影影綽綽,幾乎看不見了!
然而小雨的靈魂卻是完好的,除了腦後的致命傷以外,至少身上的血跡和星點的碎骨不見了,而她卻是沒有被帶回祖宅過,那麼應該就是昨晚和她一起的那個怨靈幫她修復的了!至於魂飛魄散……一個擁有那麼大怨氣的怨靈,會願意損失陰氣幫一個自己殺掉的人修復靈魂,然後在讓她魂飛魄散,嗯,那這個鬼估計是傻掉了……
趁老闆端菜上來的空隙,我問他:“為什麼非要她身邊有人非正常死亡呢?”看著長風那不知道是被菜噎出來的白眼還是被我問出來的白眼,總之,我又莫名的想摔東西……
等他順了一口氣,終於又開口解釋了:“你說正常的鬼為什麼會變成怨靈?”
“因為他們覺得死的不值當?”
“那他們死後的怨氣該找誰發泄呢?”
“直接或者間接害死他們的人!”
“那這樣的人是不是會和直接或者間接的兇手的生活會產生交集?”
“!!!”
長風見終於給我說明白的樣子,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而我卻因為我自己心中的推論進入了死角,思考了半天,我終於選擇了妥協,又開始問起了長風:“那鬼就不會是誤殺?”
看著長風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我多年前的數學老師。好像那時候他和我說不懂的要問他,然而在我一個星期的不懈努力下,我在他臉上看到了那種表情……“有話就快說!不要給我做任何的白眼和表情!”
長風放下筷子,無奈的攤了攤手,“如果你是一個有目的性的兇手,在一個人煙稀少的醫院裏麵,燈光一切都無誤,並且你還有隱身的能力,那你會選錯自己的目標嗎?”
“嗯……應該不會吧?”
長風沉吟了一下,突然一拍手,“這是我的失誤,不應該拿你做對比的。這麼說吧,你覺得,如果我是這樣的兇手……”
“停停停停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再取笑我我就真的忍不住要揍你了!”我急忙打斷了他的話,這臭小子,總是喜歡捉弄我……
“還有一個疑問,”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漏洞,“如果這個怨靈已經報了仇卻沒有去輪迴呢?”
看著長風抽搐的嘴角,我揚了揚手中的杯子,他最終還是把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這個嗎?很簡單啊!你想想她為什麼只殺小雨卻兩次都沒碰你啊?”
哎,我終於還是敗在長風的推論之下,不得不說,他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有的時候我其實聽惋惜的,好好的這麼一個聰明人,為啥總是那麼欠揍呢?
我看著大快朵頤的長風,無奈的說著:“那我們這是斷了線索了啊?明天要從哪查呢?”
“明天?”長風搖了搖頭,“線索斷了,現場毀了,屍體燒了,明天在家睡覺,沒的查了!”
我彷彿不甘心的問了一句:“要不查查寇叔叔?”
長風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呆立當場,轉而一拍桌子,“MD,我怎麼沒想到!”“爺爺,外面的人總說江湖,江湖在哪啊?”
老人笑了笑,拍了下孩子的頭,“呵呵,江湖啊,就在這裏!”
孩子撓了撓腦袋,“這裏?在我腦子裏?”
“是在你的夢裏!”老人揉了揉剛剛拍過的地方,“夢裏的江湖,纔是你想要的江湖!”
孩子撅了撅嘴,嘟囔了一句,彷彿不滿老人的回答,又彷彿不滿老人揉亂了他的頭髮。門外響起的馬蹄聲好像已經拖著孩子的心思,奔向那不是在何處的地平線……
等孩子回過神來,卻發現老人一邊拿著水煙壺,一邊望著剛剛駿馬消失的方向,那神情看起來和孩子一樣,卻又感覺不一樣……
也不知是馬蹄聲帶走了老人的思緒還是老人的回憶伴隨著馬蹄聲,只有那雙混濁眼睛,讓人看不清其中的韻味……
“爺爺!”
老人被孩子的叫聲拉回了現實,無奈的笑了笑,“呵呵,你說,我聽著呢!”
孩子並未深究之前的答案,眼睛裏興奮的光芒讓老人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自己。“爺爺,他們經常說什麼‘大俠’是怎麼回事啊?大俠都在什麼地方啊?”
老人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指了指孩子的胸口道:“大俠啊,他就在這!”
孩子一臉“你在蒙我”的表情,讓老人尷尬的咳嗽了起來,他便解釋:“江湖中,或者說這個世上,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大俠,他行俠仗義,他仗劍江湖,他快意恩仇,他重情重義,他無所不能……”
“那你為什麼說他只在每個人的心裏呢?”
“因為啊,江湖上每個人都想做大俠,使得‘大俠’早已經違背了它原有的面目,甚至會帶起來……”
孩子又撓了撓頭,看起來好像難以理解,或許是懶得思考,他選擇換個問題:“那爺爺為什麼不鑄劍給大俠仗劍江湖呢?”
“因為爺爺當年沒能理解什麼是‘大俠’……”
“這有什麼聯絡嗎?”
老人摸了摸光頭上的疤痕,接著給孩子解釋道:“劍,乃兵中君子,能屈能伸。雙邊開刃,一指敵人,力在以劍護規矩,行俠仗義;一指自身,為求不雙標待人,嚴以律己!這便是君子劍——以德服人!而刀……卻只需要拿著開刃的一邊對著敵人,去砍,去殺。所以刀所代表的則是勇氣和一往無前的氣勢。但是,同樣的它所帶來的也還有有勇無謀和血雨腥風!”
“這個和你鑄刀有什麼關係啊?”孩子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任然執著著自己的問題。
“因為當時我以為,我只要砍倒敵人,我就是英雄,是大俠!”
孩子剛想說:“難道不是這樣嗎?”卻被門外的喲呵聲打斷了。
“老闆,買把刀!”
……
大秦弘元歷322年,江湖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武林盟主左丹清率一眾江湖好漢,火燒皇城根!惹得秦宣帝勃然大怒,下令禁衛軍對江湖綠林進行血洗!任何只要號稱江湖中人、綠林好漢的人,通通滿門抄斬!自此,軍與俠開始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全面開戰!而正是這一年,江湖人稱“刀狂”的李冼退隱江湖,在南方離皇城一千七百里的地方隱居了起來。時年,四十七歲。
弘元歷332年,江湖血雨持續了十年,江湖上突然衝出一批黑馬,以雷霆之勢聚攏了北派江湖人士,形成一股足以抗衡十八萬禁衛軍的勢力,而那群年輕人則號稱“霖仙劍寮”門人!
弘元歷335年,短暫的休息之後,秦宣帝被刺殺!兇手萬文被當場抓獲!萬文——霖仙劍寮寮主!時年,新任皇帝秦軒秦仁宗繼位,開始禁衛軍與江湖眾人的第二次全面開戰!這次大戰持續了僅僅短短兩年!秦仁宗封趙承為軍師,這個趙承乃秦仁宗的老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用計如神。江湖武林無不對其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這便是他的厲害之處!
弘元歷334年,秦仁宗下旨,綠林如若不毀,禁衛軍將集體發配邊疆,改番號為遠征軍!並於同年改年號為紅月曆元年!時年,李冼五十九歲,於河邊撿到了一個孩子,取名李易!
紅月曆3年,大秦北部江湖武林人士最後一批南遷,欲圖暫避朝廷鋒芒,卻沒想到情報洩漏,數千江湖好漢死於非命。而大秦南部武林人士則人人自危,於風波莊中聚頭,商量好對策之後,紛紛隱去蹤跡。此後十年,江湖便成了老人們口中的傳說了,再也未曾展現在大眾的面前……
紅月曆13年,大秦南部的一個沿海小鎮上猛然間多出了幾十號凶神惡煞的人物,而此時的李冼正陪著李易在聊天……
“老闆,買把刀!”
李冼聽著外面的聲音,皺了皺眉頭,便起身走向的門外,李易自然的跟在李冼的身後。
“要什麼樣的刀?”李冼望著門外的幾十號人物,沒有露出絲毫的怯意。
“刀!當然要能殺人的刀!”人羣后麵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殺人的刀?我這裏的刀都能殺人,你要哪一把?”李冼眼皮都沒抬一下,便回擊了回去。
人群中沉默了一會,那個年輕人彷彿是被落了面子,惱羞成怒道:“老頭,你知道我們要什麼刀,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要不是念在你是前輩,我早就不客氣了!”
“這人早上吃了大蒜嗎?口氣這麼大?”李易從李冼身後探出了頭,“再說了,你剛剛很客氣嗎?”
那人顯然被李易氣的不輕,右手顫抖的按在劍柄上,“小鬼,我讓你看看我不客氣是什麼樣子!”說著,手中的劍化作一條銀蛇,“咻”的一聲就直奔李易面門!
“放肆!”一隻粗糙的大手一把將年輕人摁在一旁打鐵的爐子裡!年輕人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沒了聲息……
“哼!你們這些小輩,真當老夫的名號白得來的嗎!”李冼怒哼一聲,掃視了全場一遍,再也沒有一個像剛剛那個年輕人一樣貿然應聲的人了。
“哇!爺爺,你這就殺了他了?”李易望著仿若修羅的李冼,猛然叫了一聲。
李冼將右手往身上擦了擦,又揉了揉李易的頭,微笑著說:“孩子,看到了吧!這,纔是江湖!弱肉強食,我要是不殺他,那麼死的就是我倆了!”
李易看著微笑的爺爺,突然發現,或許這纔是真正的爺爺吧……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爺爺,我不想去闖蕩江湖了……”
“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要做到!”李冼捏了捏李易的臉頰,“你想啊,你要是連這樣的江湖都不怕,那天下還有什麼事能夠難住你!”
李易沉思了一下,隨後就開心的拍著手應和:“還是爺爺說的有道理!那我跟誰一起去?”
李冼摸著光頭,一張笑臉就像一朵綻放的菊花,“你要跟的人不在眼前,他早就在路上等你了!”
“喂!老頭!你算計我啊!”李易突然反應了過來,氣鼓鼓的揪著李冼的鬍子。
李冼吃痛,一把把李易抱了起來,“小兔崽子,撒手!再不撒手我可要撓你癢癢了!”
李易一聽,機智的放開的鬍子,“你多大的人了?還和一個孩子較勁?好意思嗎?”
李冼理理鬍子,再望向李易,拍拍他的肩膀,“快去收拾東西走吧!記住,不論何時,不論什麼原因,我都是你的爺爺,不行的話就回來……”
李易一溜煙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間,聽著爺爺在背後的話語,擺了擺手示意他已經知道了……
鐵匠鋪前的人見李冼的話說完了,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道:“前輩,我們這次來是想借‘狂刀’一用,還希望前輩能幫晚輩們出頭!請前輩出山!”
“哼!扭扭捏捏,難成大器!至於狂刀,我已經送人了,我要在這等我孫子回來,不會出山的,你們回去吧!”李冼朝這些人擺擺手,已然在下逐客令了。
“前輩!那敢問前輩將狂刀送給了誰?”
“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