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閆父該死
滯留在體內的傷氣被排出去之後,身上的傷痛感也消了大半。我現在已經待在炕上,婉君還在擺弄著那棵小樹苗。這樣的她就像是一個母親照顧著自己的孩子,我看著她一絲絲撫摸著那棵醜陋的樹苗,時而把樹苗拿到手裏,時而把樹苗放在桌子上細細看著。
婉君對我說接下來怎麼辦?我看著她手裏的樹苗,這倒是讓我犯了難,要是現在把他放出來,之後在造成一場災難這是我不想要看見的。樹苗的靈體我雖然可以和他交流,但是他也可以拒絕和我說話,他獨自生活的時間比我要長估計他早已適應了孤獨,再說他生活在這個地方熟悉的環境裡更是如此,怎麼想辦法才能讓他和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麼。婉君想了一些辦法,但都是失敗告終,我甚至有一次要把石頭樹苗打碎的衝動,婉君把我攔了下來。差不多凌晨兩點左右我也熬不住了就睡著了,剩下的時間過的比較平靜。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八點,婉君還在看著那個石頭樹苗。我起身準備出去找個地方洗漱一下,剛開門看到院子裡站滿了村子裏的人,昨天晚上那個石頭怪物的身體一多半還在我住過的那個房間,現在看到的只有他露出的身體上半身吧。
村民看到這個大傢伙都在紛紛議論,還有些年輕人甚至說這時山神對於整個閆家的報復,山神把他的身體放在這裏就是要給他們家一個警告。
聽到這些話我在心裏思考著閆家這家的家風,自古道福禍無門唯人自招。現在石頭怪物就這樣黏上了他們家,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山裏的精靈大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樣的情況出現使我覺得困住石頭怪物是不是正確的。
村民說著,閆家嫂子把村民送到門口,一些人看到肯定會有些疑問,可是他們也不敢說什麼,閆父在家裏也不出房門,就是讓閆家嫂子出來打發村中人。
婉君在內屋,我覺得這件事情的解決最後還是要落在婉君身上。我就這樣出去洗漱去了,洗完之後我看到婉君已經從門裏走了出來,看她的樣子裡有些高興,我知道這件事情有門兒。
吃完早飯我和她出去幫著樂團收拾準備明天的閆國慶出殯儀式,因為我在大學期間也學習過這些東西,所以上手也很快,樂團負責人還說我就是幹這塊的料。這樣的收拾情況雖然不是很重的活,但是腦力耗費極大,樂團負責人更是把很多複雜的活派給我,讓我挑大樑,這樣我就很不開心了,我只是想要混口飯吃,現在卻實打實的變成了一個免費的苦力。
村子裏的人說廟前那個木墩下面出現了一個大洞,木墩被甩出了很遠,樹木墩的根部都長在了石頭裏麵,覺得這棵樹的生命力也真是頑強。那個坑有點深,附近的沒有石頭的影子,唯一的石頭就是樹木上帶著的那些,聽到村民們的談論,我就加緊時間完成手頭的活。看來這裏就是我們要找到的突破口,石頭估計就是從那個深坑了出來的,因為我和婉君曾在那個木墩下面的空地上看到過碎石屑,現在那個村民卻說只有木頭上纔有石頭其他地方沒有。還有就是閆國慶的屍體也是昨天才停放在廟裏,不可能會出現什麼事情吧。
對於閆家的家風我還想要了解一下,萬一真的幫錯了人,這樣我的良心會不安的。這個時候我還是想要找這個村子裏老人瞭解一下閆家的過往,可是他們肯定不會告訴我,於是我就讓婉君拿上那個小石頭樹苗去了一戶老人家裏。
“老人家身體好呀!”進門就這樣對著老人說道,老人看是我們這些外鄉人也不好意思推出門外,就把我們讓進了家裏。
“老人家,閆家的事情你都看見了,我女伴手裏拿著的就是那個石頭怪物!希望你能回答我們點問題,不然我們晚上就把他給你留在這裏了!”上來我就威脅著這個老人,要是不這樣做的話,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讓他開口,或許對一個老人來說有點殘忍,可是我只是想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而已。
“什麼?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是說了在這村子裏還怎麼生活?”老人家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家裏的老伴,這位可以給你們看看”,婉君這個時候插話了,她說完這句話老人似乎有些動搖,可是還是不太情願,婉君起身拉我就走,老人說:“等等,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先給我的老伴治療”。我用鬼門十三針治人還是頭一回,看到婉君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隨著老人進了內堂,她的老伴看來是眼睛不好估計是瞎了,婉君過去問我拿上了金針對著那個老人紮了一下,可是這針位和鬼門十三針沒有任何聯絡,金針也很普通。
婉君是在忽悠這位老人,她用雙手捂住老人的眼睛,再把手拿開的時候,看到老人的眼角有淚流出,之後就朝著她老伴那個方向看去,還點點頭,老人不相信就舉起三個指頭問她是幾,她也舉起三個手指。
我可以看到這兩個相如以沫的老人之間的情感,老人告訴我們閆家是後來戶,來此地不過二三十年的時間,閆家嫂子是本村的,閆父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兩個孩子,最後的閆國慶實際上是抱養的,他說這件事情也就只有村子裏的幾個老人知道。
閆國慶是一個混混,無惡不作,村子裏的人看著也是忍受不願意搭理他,他的養父就是現在的閆父一張卡就是逼著閆國慶做非法的勾當,閆國慶剝削村子裏的人實際上都知道是閆父弄出的事情,閆國慶也就是個幫兇而已,廟門前的那個樹就是閆國慶帶人砍的,幕後主使之人就是閆父。
有人看到閆父曾經在樹下與老道談論,之後他就花重金買下來了這棵樹,第二天就給砍了,可是整個過程都是閆國慶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