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的生活
真實的生活遠比8點檔電視劇更狗血。是的,生活總是這樣,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對不起,我可以進來嗎?”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在門口。
我和木子同時回頭,一位不認識的中年婦女門口,這個阿姨面帶愁容很焦急的樣子,不過穿戴上很時尚,看得出都是名牌,很能襯托出中年女人的特有風韻。
我盯著木子一眼,怎麼回事?木子也盯了我一眼,眼裏也有問號。
木子說:“您進來吧。”
“哦,對不起,你就是喬樂吧?”
“是呀。”我仍不解。
“你能不能跟我去趟醫院,斯年在喊你的名字。”
“何斯年?他怎麼啦?他怎麼在醫院呢?”“他在澳洲執意要回國,去機場的路上,與一輛貨車相撞....”
“啊!人傷著沒有?”我打斷她,我也著急了。
“傷著頭部和腿部,已經做了手術,醫生說頭部傷得厲害,手術效果怎麼樣還不好說,要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護。他已經昏迷了兩天,我們也揪心了兩天,今天他終於迷迷糊糊地喊著什麼,當時我們好高興啊。後來聽出來是在喊人名好像是喬.....樂。”那位阿姨說完眼光很銳利地盯著我。
我像是被人抓住的肇事者一樣,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他出車了,我也不知道會成這樣。木子看到我低頭,她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覺得一陣安慰。
“哦,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不管發生什麼事,要怪也只能怪我兒子。喬樂,你可不可以去趟醫院?”
“啊?哦!可以,我跟你們去。”我看看木子,我跟何媽媽走了。
其實我的心裏挺難受的,看到何斯年頭上纏著繃帶,左腿上纏繃帶,活蹦亂跳的一個人變成這樣,我心裏更難受。
他在重症監護室裏睡著,我看到了他們的一大家人,可能是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其他親戚吧,好像有一位年輕女的長得想讓人多看一限,可我不敢看,因為他們全都盯著我。
我只能看著何斯年的爸爸,何斯年長得像他,很有輪廓,也是高個子。他爸的臉憔悴不路,可能這兩天都沒閤眼了。
“你就是喬樂?”
“嗯,我是。”我看著何叔叔,他也在看著我。
然後他說:“斯年,又睡過去了。”我們都無言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何斯年。
“喬....喬....樂”何斯年在囈語,又在說胡話了。
我走到何斯年的床邊,我握住他的手,“我是喬樂,我在這裏。”可是他渾然不覺,還在胡說著,不停地發著這兩個字的音。
我把他的手半立起來握緊,很緊很緊,然後我靠在他的床邊,我的唇靠近他的耳朵:“我、是、喬、樂,我、在、這、裡。”我溫柔地一字一句地說著,我一字一句地重複著,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反正總比干站著強。
重複幾遍後,他安靜多了,彷彿他聽到了似的,又重新睡過去。
他爸他媽焦愁的臉上終於有點放鬆了,他爸要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只剩他和我在這裏陪著何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