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馬，停下”君歌輕聲道。

    龍鱗馬停下了奔跑，君歌取出地圖看了半響，又看了四周的山勢。

    “奇怪？邊疆城應該就在附近纔是”。

    龍鱗馬衝着一個地方嘶鳴幾聲，君歌瞬間神魂力蔓延過去：“有幾隻小妖”。

    “那麼邊疆城定然在此附近”。

    “不過，這山谷倒是寧靜美麗，也無兇獸潛伏，算一處秘境了”。

    龍鱗馬剛想嘶鳴一聲震懾小妖時，卻被君歌撫摸頸部毛髮：“慢”。

    “我們慢慢走過便是，它們不會攻擊我們的”。

    說著，四面山巔上衝出幾千將士，推著火石球，點燃推下山巔，燃燒著烈火的火石球順著山勢向着山谷中生活的近萬小妖群，君歌而來。

    眼看著火石球所經過之處，點燃四面的山林，這群小妖驚慌的嘶吼著，卻無處可逃。

    忽然君歌耳中聽到山巔傳來這樣的對話。

    “將軍，那山谷中有一名人族，騎著妖馬”這應該是一名小兵。

    “既然騎著妖馬，便是與妖族為伍，燒了便是燒了！”這聲音讓君歌微微發愣，這是帝瑤兒的聲音。

    火石球已經滾落下山谷，形成一片火海，火海無情肆虐，小妖痛苦的嘶鳴，絕望的死去。

    一顆不長眼的火石球撞向君歌。

    君歌冷哼一聲，揮手間颳起狂風將火石球，滿山的烈火捲起這衝上高空，絞殺成灰。

    “將軍，那人族好強的修為，揮手間便滅了山火”。

    君歌尋著聲音的方向而去，正好看見山巔之後，一名女將軍爬上山巔。

    看見自己的一瞬間，居然轉身後退，要逃走。

    君歌一聲冷哼：“帝瑤兒，你躲的掉嗎？”

    帝瑤兒的身體就靜靜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

    君歌翻身下馬，化作一道雷光出現山頭，抓住帝瑤兒胳膊，便將帝瑤兒身體扭了過來。

    帝瑤兒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君歌。

    君歌卻笑：“我還以為我剛纔看錯了呢？”

    下一秒語氣陡然變得憤怒：“就因為那所謂的聖女殿下之位，那所謂的十萬生靈，你就變得如此冷血殘忍？”

    “嗯？說話啊！”

    指著下面那片山谷中瑟瑟發抖，相互湊在一起尋求安全感的小妖。

    “它們攻擊邊疆城了嗎？”

    “還是它們群起殺死了邊疆城的戰士？”

    “它們犯了什麼罪？你要殺它們”。

    “嗯，說話啊！”

    帝瑤兒身體一顫，依舊不說話。

    一旁將士看不下去，居然持著長槍一點點逼近君歌：“大膽，敢對將軍不敬”。

    “想死嗎？”

    君歌眼神一眯，一道雷光而去，圍上來的將士全部被雷電麻痺倒地不起。

    帝瑤兒終於出聲：“君歌，是我的命令，是我的錯”。

    “不要殺他們”。

    君歌諷刺道：“不要殺他們？”

    “那你憑什麼殺下面山谷中那群小妖？”

    帝瑤兒聲音顫抖道：“能給我個解釋機會嗎？”

    …………

    邊疆城內，城主府。

    君歌坐在那兒，帝瑤兒就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低著頭站在君歌身前，雙手絞在一起。

    君歌看著帝瑤兒一身鎧甲，散發著淡淡煞氣，甚至沾染著斑斑血跡。

    煩躁道：“先去洗澡，換一身衣服，再來見我”。

    帝瑤兒輕輕“嗯”了一聲，便匆匆走了出去。

    一名戰士端著幾枚靈果走到君歌身前，隨便將靈果放在桌子上，便轉身離去，還輕輕不屑的哼了一聲。

    “回來！”

    那名戰士聽君歌的話，緩緩走了回來。

    君歌直接問道：“十萬生靈”。

    “你們的將軍，殺了多少了？”

    戰士卻搖頭：“不知”。

    下一秒君歌手已經掐在那名戰士脖頸，眼露寒光：“說”。

    那名戰士居然依舊固執的搖頭。

    君歌五指一點點用力，那名戰士臉色青紫，氣息越來越弱。

    “君歌，你幹什麼！”一聲嬌喝，從殿外傳來。

    帝瑤兒已經換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站在店門口眉目含著冷光望著君歌。

    君歌一點點鬆開手，那名戰士跌落在地，慌不擇路跑出大殿。

    “你殺了多少生靈？”

    帝瑤兒直言道：“四萬六千五百二十四”。

    君歌又問：“你就這麼愛你的聖女殿下之位？”

    帝瑤兒反問：“你瞭解我嗎？”

    君歌：“我以為我瞭解你”。

    “我發現我現在一點也不瞭解你”。

    “你居然爲了聖女殿下之位，已經殺了四萬多生靈”。

    “一座普通的城池，也不過人族萬名”。

    “你相當於屠戮了四座城池！”

    帝瑤兒反駁道：“我殺的是妖族！”

    “不是人！”

    君歌站起身，走到帝瑤兒身前：“原來在你眼中，妖族都該死？”

    “無論有罪還是無罪，妖族都該死？”

    “我明白了”。

    “我就不該在找你”。

    “你已經變了”。

    說完深吸一口氣，便打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