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清看上去很激動，連走路都是飄的，說話也有些發抖：“化妝舞會啊，我老早老早就像參與了，電視劇裡面賊好玩的。”

    無陌笑看不語。

    “真的真的很有意思的，一會兒我給你畫個好看的啊，別急別急。”

    無陌繼續笑看不語。

    無清一個人說也沒意思，索性推著無陌進了化妝間。童欣果然是大手筆，整整十杆子的服裝，有西方吸血鬼的哥特服侍，也有東方的殭屍服，矮人公主的衣服也是存在的，簡直讓無清大開眼界。

    無清穿過人群，在衣杆上取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拿到無陌面前邀功：“這衣服很適合你吧？穿上試試。”

    無陌打量那件衣服，高高的冠帶，衣襟下端呈尖形和鋸齒等銳角形狀，全部都是暗色系的顏色組成，表現出來光澤和色調是與哥特式教堂內彩色玻璃的效果一脈相通。很有魅力的一件衣服呢。

    無陌應了一聲“好”，接過衣服轉身往換衣間去了。

    無清則是選了一件東方殭屍的清朝服裝，還是男裝，她選擇了一件最小號的穿在身上，帶上帽子，甩了甩帽子後面長長的花翎，在鏡子面前滿意地點點頭。

    “這衣服穿著還不錯啊！一會兒再化個妝就像了。”

    無清拿起粉底，厚厚的撲了一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

    無清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四處張望，沒看見無陌。她的衣服都換好了，無陌不會還沒出來吧？想著想著就走到了無陌換衣服的隔間門口，敲一下：“無陌？你換好衣服了沒。”

    沒人應。

    又敲一下：“無陌，你聽到我說話沒？”

    門被開啟，出來的人滿臉血跡，加上腐爛的面板，都露出了骨頭和牙床，把無清嚇得尖叫著後退了幾步。

    無清絆著椅子，眼看著要摔跤，她也害怕得閉上了眼睛，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反而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無清小心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蘇燁的臉龐，而不是無陌的。

    “蘇……蘇燁？”無清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蘇燁接住了她，無陌呢？無陌去哪裏了？無清掙脫下來，向後退了幾步，離蘇燁有了一段距離，“謝，謝謝。”

    蘇燁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抱，眸中失落遍佈，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再次抬頭時又是那個和煦有禮的班長蘇燁。

    “小心一點啊無清。”蘇燁依舊是蘇燁，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淺淺酒窩的蘇燁。

    無清再次聽到蘇燁的聲音，有一種跨越千年的感覺，她抬眼看著蘇燁，那人依舊與以往一樣笑著，眸中卻少了什麼東西。

    “嗯，我會小心的。”無清移開視線，看到了倚在門邊的無陌，她快步走過去，問，“你去哪裏了，我到處找你。”

    無陌沒有正面回答她的疑問，反而是問她問題：“無清這是要變成什麼？臉怎麼這麼白，不舒服嗎？”他說著還伸手去摸無清的額頭。

    無清一把拍開他的手：“這是化的妝，我沒事。”

    蘇燁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在那裏呆呆地站了很久才跨步去選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