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冷冷瞥了夜凌雲一眼，他不是明知故問？

    魔尊光明正大的說要攻打他以前所在的地方，換了誰心裏會好受。

    “無殤大人起初問過你，願不願意回狐族去，你說的不願意，或許她是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

    夜凌雲輕輕說道，白燁已經不奇怪為什麼夜凌雲會知道這件事了，這世上的事情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所以你現在，必須要在兩者之間做出抉擇。”

    夜凌雲說得對，白燁不能是身為魔族之人又去幫助狐族的，可是狐族……

    他的姑姑和妹妹都在那裏，要是狐族被滅，那麼她們也會死的。

    白燁瞬間陷入了糾結的境地，他能不能不參與這件事？

    不過顯然是不可以的，身為魔族副尊的他，要是沒有參與這件事情，以後恐怕是很難服眾。

    夜凌雲一直觀察著白燁的表情，也知道白燁很為難，於是便不再說話，讓他一個人慢慢考慮。

    “我先走一步，你好好想想，做了決定，可就不能夠後悔了。”

    這是夜凌雲對白燁的忠告，白燁也懂，朝他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

    白清和天君在山洞裏等了很久，一直忍受著那些怨靈哀嚎的聲音，起初還有些害怕，到最後也就麻木了。

    白清眼看著洞外天已經黑盡，那兩個人還沒有要出來的徵兆，有些坐不住了。

    天君感受到了白清的動作，淡淡瞥了一眼，調侃道：“這就坐不住了？”

    白清面色一窘，臉唰一下紅了，立即否認道：“沒，只是坐久了有些不舒服。”

    天君輕哼了一聲，看破不說破，隨白清怎麼說去。

    “天都黑了，你不回去麼？”

    天君看了看外面，沒有一點光亮，全靠著洞內的一隻蠟燭維持了基本的光明。

    白清猶豫了片刻，要是回去的話，半夜他們出來了那豈不是錯過了？索性就在這裏和天君一起等了。

    “不回去了，天君孤單一人，我留下不還能有個伴解解悶麼？”

    白清笑得溫柔，心裏卻在吐槽：要不是爲了見見所謂的幽靈一族的人，誰樂意和你待在一起？

    天君也不知道白清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他是提醒了白清好幾次了，要是被為難可就怪不得他了。

    “隨你。”

    天君這麼冷淡的態度，讓白清瞬間覺得挫敗，難道她不美麼？為何天君對她的態度那麼冷淡？

    其實天君並不是不喜歡白清，反倒是想把白清要了回去，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白清自然不知道天君心裏所想，況且她也不喜歡天君，要不是天君還有利用價值，她纔不會這樣委屈自己。

    “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天君突然說出這句話，白清表面道謝，內心卻把天君嘲笑了好幾遍。

    就天君那種樣貌，那麼弱的修為，能對她做什麼？

    白清還真有些累了，靠在洞壁上閉眼小憩，時刻保持著警戒，只要有人近身，白清立刻就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