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無陌沒有遲疑，在弄舞說完話之後很快就回答了。

    對於無陌這麼誠實的態度，弄舞倒是無語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

    空氣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過了很久，無陌纔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冷然道：“若是沒事，我便走了。”

    “無陌！”

    無陌剛走了幾步，弄舞就又出聲叫住他。

    “何事？”

    “你……”弄舞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是不是怨我？”

    怨麼？沒有吧，只是不想再見到狐族的任何一個人而已，但是現在還不行。

    “並沒有。”

    弄舞低聲笑出來：“不用否認，我知道，你心裏定是怨極了我，是因為無清麼？”

    無陌轉身，看了她一眼，便又移開了視線：“你既然明白，又何必再問。”

    弄舞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能是因為想說的太多了，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最後弄舞還是放棄瞭解釋，苦笑道：“你去吧，等天族覆滅之後，你也就不用再待在這裏了。”

    無陌皺起俊眉，不解看著弄舞，然而他也沒多問什麼，點了點頭，便朝著天邊飛去了。

    弄舞望著無陌離去的方向，眼神幽幽，最後萬千言語只化成了淡淡的一句：“對不起。”

    可是無陌早已經走遠了，聽不到弄舞的道歉。

    在忘返樓一直等著白清的凌寒也沒有等到人，睡不著的時候開窗就看到了血紅的天邊。

    “怎麼回事？”

    凌寒疑惑不解，當即就運氣朝著那邊飛去，他得弄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今夜似乎有很多人失眠，白清在無陌走後，出現在弄舞身後，幽幽說道：“他怕是聽不到你的道歉。”

    弄舞一驚，她竟然沒察覺到身後有人，還好是白清，要是換成了別的什麼人，就偷襲成功了。

    “你怎麼在這裏？”

    白清走上前去，望向天際，那麼鮮紅的天空，好不絢麗，可卻是無數人的鮮血染成的。

    “那你又為什麼在這裏呢？姑姑。”

    弄舞蹙眉，這樣的白清讓她很不喜歡，語氣輕輕的，卻帶著淡淡的嘲諷：“睡不著，便出來走走。”

    “那我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無意間碰到了姑姑在這裏和無陌說話。”

    “這麼說，我和無陌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只是你們的話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資訊。”

    弄舞蹙眉，白清是什麼時候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一樣溫柔，善良，竟還會去算計別人了。

    或許她不該讓白清活過來的，這樣的話，無清也不會變成這樣，成為狐族最大的勁敵。

    弄舞盯著白清遲遲未出聲，白清倒是笑了笑：“姑姑，那你可是在想我為何變了？”

    弄舞愕然，沒想到白清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白清從弄舞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她是對的，只是她是什麼時候變的，她也記不清了，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變了。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我就變得不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