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雲算是擺在了無殤手裏，誰讓無殤的地位高，做屬下的不能不聽主子的話。

    “好！我答應你便是。”

    夜凌雲的妥協，總算讓無殤展開了笑顏。

    無殤看向夜凌雲，笑靨如花：“早答應不就好了？”

    “那你……”夜凌雲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是在猶豫著說不說。

    “什麼？”

    “那你也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無殤一怔，本來想拒絕，可是看到夜凌雲那滿是期待的眼睛，就不忍心拒絕了。

    “你說吧！本座要是能做到，定不會失約。”

    夜凌雲那便不客氣了：“你以後能常回來看看麼？”

    無殤一愣，常回來看看……她怕是做不到了，可爲了不讓夜凌雲失望或者變卦，她還是答應了。

    “好，本座答應你便是！”

    夜凌雲這才滿意，朝著無殤笑開了。

    無殤卻覺得夜凌雲的笑十分刺眼睛，她偏過頭，不去看夜凌雲燦爛的笑容。

    “本座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無殤逃也似的走了，留下夜凌雲傻笑。

    無殤想著，應該去和無清無陌道個別，畢竟在異世照顧了她那麼多天，也是有些情分的吧？

    想去狐族的話，還是得找白燁拿清靈丹。

    ……

    “蘇燁，你可想回去？”

    蘇燁愣愣然，不知道白燁說的回去是回哪裏。

    “就是……回你人類的家。”

    蘇燁這才明白了白燁的意思，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回去的話不會嚇到他們麼？

    白燁似乎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無奈笑笑：“我倒是忘記了，你如今這模樣回去不妥。”

    蘇燁：“……”

    當無殤走到白燁庭院的時候，白燁正在和蘇燁聊天，遠遠看去，倒像是兩個好友在對話。

    白燁注意到了無殤的到來，淡淡卻恭敬說一句：“無殤大人。”

    “白燁，你後悔麼？”

    或許是要走了，無殤對於每個人都有些不同的情緒，白燁本是狐仙，卻入了魔。

    白燁是察覺到了無殤的異樣，好端端的問他後不後悔？

    要是真讓他說的話，他也不知道後不後悔，入魔了也不是那麼好，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魔並不是可以隨心所欲殺人的，魔也會有約束。

    “我不知道。”

    無殤默然，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認為白燁不後悔？

    “白燁，再給我一粒清靈丹吧。”

    白燁沒有多問，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黑玉瓶子遞給無殤。

    無殤接過來，朝著他妖冶一笑：“那本座先走了。”

    “恭送無殤大人！”

    白燁和蘇燁異口同聲。

    無殤背對著他們，停下了腳步，一瞬間便邁步繼續向前走，等走到了拱門的時候，無殤又停了下來。

    “對不起……”

    無殤的聲音很輕，輕到被風吹散了也沒有到達白燁的耳裡。

    白燁不知道無殤說了什麼，只從無殤的側面看到了她的嘴唇動了幾下，他剛想問無殤她說了什麼的時候，無殤的身影已經拐過彎消失了……

    她要去狐族，與無清和無陌告別，那將是最後一面了。